齊名到家也沒閑著,瘋狂回憶著自己的故事構思。
因為‘齊名’的死而復生,故事劇情已經偏離,但是以我塑造的人物來看,這個林東這次沒能高價值的死成,也絕對會自己找個機會死上一死!
最強尸王育成系統,系統可以吸收尸氣轉化為積分,用積分進行修為購買、修復傷勢或者是物品兌換。
現在最適合他的地方......
城西亂葬崗!
也是原劇情中拋尸的位置。
世界線的收束嗎?齊名如此想道。
吸收完亂葬崗的尸氣,足夠他練成鐵甲尸身,之后再去附近的山上狩獵妖獸,最后在三個月后一鳴驚人,以下人的身份成為蘆城第二名煉體大圓滿,被踏雪宗錄取。
當時自己抽什么風,想塑造一個殺伐果斷,不給自己留任何后患的角色啊!!!!
這個林東一定會找機會殺掉自己,不止自己,林東以防后患的性子,就連齊家也不能幸免。
林東越想心越亂,忽然,他想起了家里的供奉。
齊家有兩名筑基期的供奉。
在這個世界,宗門內部也是一直在優化的,入門十年仍無法筑基的,就會被逐出師門,把資源留給更有天賦的弟子,這兩名供奉,就是被逐出師門,后來經過自己不斷摸索突破筑基的。
筑基期的修士,已經能做到靈氣外放,在世俗已經鮮有敵手。
要不要試試,趁著他還沒成長起來,先把他扼殺在搖籃之中?
筑基期的修士,還殺不死煉體九重的他嗎?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干了!
齊名越想越覺得可行,畢竟這個故事只是自己臨時構想出的大體,很多方面都不完善,至于主角有天道庇護什么的,自己當時都沒往細了想,所以說,應該是不存在的?
齊名肉疼的挪用了自己的修煉小金庫,十枚下品靈石,這一塊在世俗至少也要千兩黃金,齊家產業一年的流水也只有五萬兩黃金左右。刨去原料錢,還要養著這一大家子人,齊名這么些年也總共只有二十多塊下品靈石。
聽說宗門入門以后每個月都有兩塊下品靈石的月奉,這十塊下品靈石,頂得上外門弟子小半年的月奉了。
拿著靈石拜托了家里的一名筑基期供奉,殺死林東后還要毀尸滅跡,以防萬一連城西的亂葬崗都要清理干凈。
張供奉不知道家里這大少爺抽什么風,一個小小的煉體九重外加亂葬崗,他一個筑基期,太過小題大做的事了,但是有靈石拿,不做白不做。
張供奉離開以后,齊名的心就一直在這懸著。
但愿能夠成功,我可不想一點一點的給主角送經驗,然后被主角一腳踹死。
抱歉了林東,雖然是我創造的你,對于我來說你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但是如今為了我自己,也只能犧牲你了......
也就在齊名心神不定的時候,自己臥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誰?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私自進來嗎?”
齊名怒氣沖沖的扭過頭,等看到來者的時候,徹底懵了。
“蘇婉???”
她來做什么?
蘇婉轉身將門關上,把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齊大少,想不到你在家的時候火氣這么大,之前與我相見之時的溫文儒雅,難不成都是裝出來的不成?”
齊名有點語塞,不知道說點什么,畢竟他對齊名這個炮灰角色并沒有什么深度設定。
“蘇小姐,你來做什么?”
齊名一副警覺的樣子,看的蘇婉有些好笑。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之前,你不也是沒事常常來找我嗎?”
蘇婉俏皮的看向齊名。
“咳咳。”
齊名輕咳兩聲。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對于蘇府門前的事情究竟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蘇小姐做到此般地步,我也不愿糾纏,今后你我二人各自安好,如何?”
齊名是想趕緊和蘇婉劃清界限,以免再生事端。
不過聽著齊名的話,蘇婉倒是沒有回答。
“我蘇府門前的事情你我自然清楚,生意場上的事反倒是我有些越界了,我帶了些糕點,都是我蘇府最好的師傅做的,在這蘆城,蘇家的糕點怎么樣,不用我多說了吧?”
蘇婉掀開食盒,露出里面的糕點。
是鳳梨酥和荷花酥。
關于蘆城的情況,齊名還是從原主的記憶中有所了解的。
正所謂衣食住行,在蘆城,布料生意和客棧生意都是齊家占了大頭,蘇家主要負責的則是食品方面以及出行方面,要說吃的,蘇家的手藝那在蘆城是沒的說,蘆城最好的酒樓,醉月樓就是蘇家的產業。
這女人安的什么心?居然還送糕點過來?這要是讓林東知道了,還不得把我大卸八塊?
“蘇家的手藝在這蘆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能嘗上一口蘇府里面出來的糕點,是我的榮幸。”
鳳梨酥的酥皮泛著金亮的油光,荷花酥層層花瓣栩栩如生,可在齊名眼里,這精致的糕點卻像裹著糖衣的刀刃。他指尖微微發緊,原主記憶里,蘇婉向來對原主不感興趣,如今這般主動示好,絕非單純的“生意道歉”。
“蘇小姐有心了。”
齊名往后退了半步,拉開與食盒的距離。
“只是我近日修煉心緒不寧,怕是辜負了這份好意。”
蘇婉的指尖輕輕拂過食盒邊緣,眼尾的笑意淡了幾分。
“齊大少是怕這糕點有問題?還是怕……被人看見我來尋你?”
這話像針一樣扎進齊名心里。他強裝鎮定。
“蘇小姐多慮了,齊家與蘇家雖有生意摩擦,卻也不至于如此猜忌。”
“是嗎?”
蘇婉忽然抬眼,目光銳利如刀。
“可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張供奉背著劍往城西去了。齊大少該不會不知道,城西亂葬崗最近常有尸氣彌漫吧?”
齊名的心臟猛地一沉。蘇婉怎么會關注張供奉的行蹤?難道她也知道林東的存在?無數念頭在他腦海里翻騰,面上卻只能強撐著。
“張供奉自有他的事,我不便過問。”
隨后語鋒一轉,眼睛死死的盯住蘇婉。
“倒是蘇小姐......是否有了什么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