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
陸誠比了個手勢,這位小張同志也蠻上道啊。
蘇清舞正站在臥室窗前調試長焦相機,這個姿勢,嗯……
陸誠溜達到她身后,安靜欣賞她的腰臀曲線。
蘇清舞發現陸誠在身后,見他的眼睛不正經,瞪了他一眼。
后悔沒把那不銹鋼鍵盤塞進行李箱。
設備安裝完畢,小張交代注意事項:
“監聽設備最遠有效距離5米,所以你們得盡量靠近共用墻壁。這是緊急報警按鈕,有情況按下去,支援15分鐘內趕到?!?/p>
房間里就剩他們兩口子了。
監控生活正式開始。
第一天晚上,他們就遇到了挑戰——隔壁的周偉似乎是個京劇愛好者,晚上十點還在放《霸王別姬》,聲音大得墻壁都在震動。
“我要是虞姬,早就一劍捅死霸王然后自盡,省得受這噪音折磨。”陸誠捂著耳朵抱怨。
蘇清舞戴著監聽耳機,突然舉手示意安靜:“他在打電話?!?/p>
陸誠立刻湊過來,分享另一只耳機。
兩人頭靠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電話內容很普通,是討論一件明代瓷器的真偽鑒定。但周偉的語氣有些奇怪,似乎在用暗語交流。
“他在掩飾什么?!碧K清舞輕聲說。
“可能是在討論下一批貨。”陸誠回應,注意力卻有點分散——蘇清舞的發絲蹭得他臉頰癢癢的。
通話結束后,蘇清舞摘下耳機,發現陸誠正盯著自己看。
“干什么?”
“你側臉真好看。”陸誠說。
蘇清舞面無表情地拿起筆記本:“記錄,晚上10:17分,目標與未知人士通話,討論明代瓷器,疑使用暗語?!?/p>
陸誠也拿起自己的本子:“10:17分,我未婚妻工作時特別迷人,但她不讓我說?!?/p>
蘇清舞眼睛里有笑意,但板起臉道:“專心點!”
陸誠“哦”了一聲,這種監聽在他的系統技能【蒼蠅捕手】面前,就是小兒科。
陸誠的特殊視野里,時刻鎖定著隔壁的周偉。
如果對方今晚就能交易啥的,直接就人贓并獲了,還費那事兒?
晚上沒什么動靜。
陸誠讓蘇清舞睡覺,晚上他來守著。
蘇清舞想要前后半夜輪流,不舍得讓陸誠單獨熬夜。
陸誠勸了半天,才把蘇清舞勸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上六點,周偉家的鬧鐘準時響起——通過墻壁清晰可聞。
蘇清舞已經穿戴整齊從臥室出來:“你去睡覺補眠,我來。”
蘇清舞看了看陸誠,發現對方精神很好,黑眼圈和血絲都沒有。
難道是因為年輕,精力真有那么旺盛?
她想到兩個人的開會時長,那方面也驗證了這一點,他的身體確實很強悍。
但也不能透支,蘇清舞讓陸誠去床上睡。
陸誠雖然不困,但還是瞇一會兒吧。
老年人睡眠少,周偉通常這個時間出門晨練,蘇清舞趁機去檢查了他的垃圾桶。
這是隊里設計的計劃之一——周偉每天早晨會把垃圾袋放在門口,等下樓時順手帶走。
他們可以快速翻查是否有可疑物品。
聽到周偉關門下樓的聲音后,蘇清舞迅速開門,拎回對面的垃圾袋。
她戴上手套開始翻找。
香蕉皮、泡面袋、廢紙……
飲食結構真不健康,就這還去晨練?
蘇清舞把這一疑點告知外面的隊友,也許周偉不是單純地去晨練。
外面由小鄭小胡他們盯著周偉。
蘇清舞小心地展開一個被撕碎的紙團,拼湊起來是一張化學品采購清單,包括一些可用于文物處理的酸類制劑。
有收獲。
她眼睛一亮,小心地將碎片裝入證物袋。
整理好垃圾放回原處后,蘇清舞做早餐——泡面加火腿腸。
這類食物她的發揮最穩定,能吃。
別以為泡面就是垃圾食品,專家都說了,泡面的營養很全面。
就是分量設計得特別離譜,一包不夠吃,兩包吃不下。
陸誠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來了,看見垃圾桶里的泡面盒子,他皺眉道:“咋吃泡面???”
蘇清舞無所謂,反正也好久沒吃了,味道還行。
陸誠忘了這茬了,早知道給蘇清舞做了早飯再睡。
上天是公平的,給了蘇清舞無與倫比的美貌,但在廚藝這方面,她確實沒什么天賦。
陸誠煮了碗雞蛋面,撒上點蔥花,香氣四溢。
他讓蘇清舞再吃兩口,后者搖頭,她吃飽了。
陸誠就快速把面條嗦了。
“中午我來做飯?!碧K清舞淡淡道。
“蘇隊,自己人,別鬧。”陸誠擺了擺手,“我來做就好了?!?/p>
“我需要練習,平時沒什么機會,現在正好。”
蘇清舞相信好的廚藝是練出來的。
陸誠吞了吞口水:“所以,拿我當小白鼠?”
“你不樂意?”
“樂意樂意?!标懻\表現出求生欲。
“別人想吃我做的菜,還沒有這個榮幸,你應該偷著樂?!碧K清舞瞥了眼陸誠。
陸誠瞪大了眼睛,她這個“活鹽王”哪來的自信?
蘇清舞出去了一趟,帶著幾個購物袋回來了。
陸誠好奇地探頭看:“買的什么?”
“健康食材?!碧K清舞簡短回答,系上圍裙開始處理食材。
半小時后,陸誠看著桌上黑乎乎的一盤不明物體,猶豫著不敢動筷。
“這是……什么?”他小心翼翼地問。
“紅燒排骨?!碧K清舞面不改色。
她是一比一按照攻略做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是這種顏色。
“別管賣相,嘗嘗味道?!?/p>
陸誠筷子在抖,不管賣相?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焦炭呢!
誰會吃焦炭?
但看她剛才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哎,算了,不能打擊,要鼓勵!
陸誠勇敢地夾起一塊放進嘴里,咀嚼了兩下,表情凝固了。
“怎么樣?”蘇清舞期待地看著他。
陸誠強咽下去,擠出微笑:“有……特色,就是苦了點?!?/p>
蘇清舞歪頭思考:“步驟都是按攻略來的,可能火候掌握可能還需要練習。”
陸誠臉色不太好,她還真認真研究上了。
不行,得把鍋鏟都給扔了。
實在不行,廚房拆了也可以。
“你不吃排骨嗎?”
陸誠看她只吃水煮毛豆,那玩意兒沒什么技術含量,煮熟撒點鹽就行。
所以,水煮毛豆是她做的能吃的菜。
蘇清舞搖了搖頭:“我不太想吃肉,你多吃點。”
陸誠瞇起了眼睛,感覺她在演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