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華視覺):
周祁毅正坐在鋼琴前,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飛舞,每一個音符都充滿了情感。
我坐在角落,靜靜地聽著他的琴聲。
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方媛媛就坐在我身邊,她皺著眉,眼神里帶著一絲困惑,顯然,她也在努力感受到了什么。
突然,周祁毅的琴聲猛地一頓,他彈奏的旋律變得有些混亂,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愴。
那是一種深沉的、無法言喻的痛苦,仿佛他內(nèi)心的某個角落,被琴聲觸動了。
他停了下來,痛苦地按住琴蓋,額頭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里充滿了迷茫和困惑。
“祁毅,怎么了?”余晚晚立刻沖上前,擔(dān)憂地問道。
周祁毅搖了搖頭,他眼神渙散,似乎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回憶中。
“我……我不知道……我感覺……我好像聽到了什么……又什么都聽不清楚……”
周祁毅的記憶被喚醒,這對我來說是對追查當(dāng)年事件的巨大突破。
我看到他痛苦又迷茫的眼神,心頭百感交集。
他身上的血脈感應(yīng),正一步步將我們引向二十年前的真相。
前幾日,方老爺子在公寓中無意間看到周祁毅彈奏鋼琴的排練。
他當(dāng)時正巧路過,被琴聲吸引,駐足傾聽。
我能感覺到,他看到周祁毅投入的神情,以及那份獨(dú)特的琴聲中流露出的悲愴時,眼神里就多了一絲難以言說的悲傷。
他開始心生疑竇,我甚至看到他拿出手機(jī),偷偷地拍了一張周祁毅排練的照片。
后來,方老爺子開始暗中觀察周祁毅。
他會借口散步,在周祁毅常去的咖啡館外停留;
他會借口探望唐曉曉,在曦園公寓的公共區(qū)域多做逗留,只為能多看周祁毅幾眼。
這份小心翼翼的探究,讓我這個外人看著都有些心酸。
他甚至開始向我母親唐曉曉打聽周祁毅的身世。
“曉曉啊,這孩子,彈琴真不錯。”方老爺子會在飯桌上,看似隨意地提起周祁毅,“我總覺得,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氣質(zhì)。”
我母親唐曉曉聽到方老爺子的試探,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
我能感覺到她是在為了大局,為了保護(hù)周祁毅,或許也是為了避免牽扯出更多復(fù)雜的關(guān)系,所以含糊其辭。
“是嗎?也許是您的錯覺吧,爸。”我母親唐曉曉會這樣回答,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自然。
方老爺子的眉頭會因此緊鎖,眼神里的困惑更深。他顯然沒有完全相信我母親唐曉曉的敷衍。
這份困惑,也讓他對方周祁毅的興趣日益濃厚。
與此同時,幾日后,方媛媛也向我透露了她與張嵐的最新進(jìn)展。
“哥,張嵐向我透露了她家族在警界和法律界的一些背景。”方媛媛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眼神里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她說她會動用一切資源幫助我們調(diào)查。”
我的心頭一震。
張嵐的家族背景,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助力。
她的介入,意味著我們不再是單打獨(dú)斗,而是能夠獲得警方的內(nèi)部支持。
我看向方媛媛,眼神里充滿了贊許:“媛媛,你做得很好。現(xiàn)在,我們有了更強(qiáng)大的力量。”
她笑了,那笑容里充滿了自信。
而張嵐和李明宇的關(guān)系也日漸明朗,李明宇的體貼和支持,讓張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我能看到李明宇看向張嵐的眼神里,帶著一種我從未在他眼中見過的深情。
這家伙,再也不會和我搶媛媛了。
真是一件大大大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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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嵐視覺):
警局的辦公室里,燈火通明。
桌上堆滿了關(guān)于何氏集團(tuán)的資料,我的眉頭緊鎖,每一個字都像沉重的鉛塊,壓在心頭。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好所有材料,然后敲響了刑偵隊(duì)長辦公室的門。
隊(duì)長辦公室里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他正坐在辦公桌后,眉頭緊鎖地看著一份文件。
他抬起頭,看到是我,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進(jìn)來吧,張嵐。”隊(duì)長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我走進(jìn)辦公室,將手中的資料放在他桌上。“隊(duì)長,我有重要的事向您匯報(bào)。
隊(duì)長放下手中的文件,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上的資料,眼神里帶著一絲審視。
他知道我最近在調(diào)查何氏集團(tuán),也知道這件案子牽扯甚廣。
“張嵐,你確定你沒有被個人情緒影響?”隊(duì)長嚴(yán)肅地問道,他的目光銳利,像一把刀子,試圖刺穿我的內(nèi)心。
他了解我,知道我與李明宇的關(guān)系,也知道李明宇與方媛媛的過去。
“隊(duì)長,我以我的職業(yè)生涯擔(dān)保。”我堅(jiān)定地說,語氣不容置疑,“何氏集團(tuán)他們不僅僅是強(qiáng)拆縱火案的幕后推手,很可能他們還涉嫌更嚴(yán)重的犯罪。”
隊(duì)長沒有說話,他拿起桌上的資料,一份一份地翻閱著。
他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眼神里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
我看到他眼中震驚、憤怒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良久,他才放下資料,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滿了疲憊。“張嵐,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捅馬蜂窩。”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何氏集團(tuán)在北城的勢力有多大,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隊(duì)長嘆了口氣,聲音低沉而沙啞,“他們的人脈,滲透到方方面面。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如果貿(mào)然行動,我們可能會引火燒身。”
“隊(duì)長,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他們逍遙法外嗎?”我聲音里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那些無辜死去的人,那些被強(qiáng)拆的家庭,他們的冤屈,誰來伸張?!”
隊(duì)長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他是一名正直的刑警,他比誰都痛恨那些黑暗的罪惡。
但他也清楚,在強(qiáng)大的資本面前,正義有時顯得如此渺小。
“張嵐,我理解你的心情。”隊(duì)長再次睜開眼睛,眼神里帶著一絲勸告,“但這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承擔(dān)的。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觸碰的。”
“隊(duì)長,如果連我們警察,都對罪惡視而不見,那我們還是警察嗎?”我堅(jiān)定地說,眼神里充滿了不屈的光芒,“我不能看著他們逍遙法外,我不能讓那些無辜的人,永遠(yuǎn)活在黑暗中!”
隊(duì)長沉默了。
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感慨,有贊許,有擔(dān)憂,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好吧。”最終,他嘆了口氣,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和一絲決絕,“張嵐,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支持你。”
我的眼睛瞬間亮了。“隊(duì)長,謝謝您!”
隊(duì)長搖了搖頭,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老王啊,給我調(diào)幾個人過來,成立一個秘密調(diào)查小組。主要負(fù)責(zé)人,張嵐。”
他掛斷電話,看向我,眼神里充滿了警示:“張嵐,記住,這是秘密調(diào)查。在沒有確鑿證據(jù)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出去。何氏集團(tuán)的勢力,比你想象的還要深。他們的觸角,遠(yuǎn)比你想象的還要廣。”
“我明白,隊(duì)長。”我沉聲說,語氣里充滿了堅(jiān)定。
“還有,保護(hù)好你自己。”隊(duì)長嚴(yán)肅地提醒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他們的眼中釘。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jià),阻止你。”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最終,在我的堅(jiān)持下,警隊(duì)內(nèi)部同意成立一個秘密調(diào)查小組,由我擔(dān)任主要成員。這支小組將與方媛媛、唐錦華私下配合,共同揭露何氏集團(tuán)的罪行。
我知道,這只是第一步。
何氏集團(tuán)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滲透到方方面面。
但有了警方的正式介入,我們的勝算,將會大大增加。
我走出隊(duì)長辦公室,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冷風(fēng)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我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眼神里充滿了堅(jiān)定。
我走出警局大門,夜色如墨,將整個城市籠罩。
空氣中帶著一股沉悶的潮濕,象是要下雨。我緊了緊身上的風(fēng)衣,正準(zhǔn)備攔一輛出租車,頭頂突然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響——豆大的雨點(diǎn)傾瀉而下,瞬間將地面打濕,也模糊了我的視線。
雨水很快就打濕了我的頭發(fā)和外套。
我努力伸出手,想在雨幕中找到一輛空車,但所有的出租車都象是憑空消失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我的面前。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劉綜那張?jiān)谝股酗@得有些模糊的臉。
他的眼神深邃,帶著一絲玩味,又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危險(xiǎn)。
“張大警官,這么晚了,淋雨可不好。”劉綜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戲謔,“需要搭個順風(fēng)車嗎?”
我的心猛地一沉,身體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他一直跟蹤我?
“不用了,劉先生。”我冷聲拒絕,眼神里充滿了警惕,“請你離開,否則我將以騷擾罪逮捕你。”
劉綜笑了,那笑容里帶著一絲嘲諷,他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反而將車窗搖得更低了些。
雨水順著車窗玻璃滑下,在他臉上留下幾道水痕。
“別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劉綜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你不是想知道二十年前火災(zāi)的真相嗎?走啊,我?guī)闳ガF(xiàn)場,或許你會有新的線索呢。”
我的瞳孔驟然收縮,心跳猛地加速。
他竟然知道我在查那場火災(zāi)!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緊緊地握著拳頭,壓抑著內(nèi)心的震驚和憤怒。
劉綜的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他沒有回答,只是將車門打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車內(nèi),一股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某種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
雨水打濕了我的臉,冰冷刺骨。
我看著他那張?jiān)谟昴恢酗@得有些模糊的臉,眼神里充滿了掙扎。
他是在引誘我,也是在威脅我。
去,可能會陷入他的圈套;不去,我可能會錯過重要的線索。
“你沒有的選擇。”劉綜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張大警官,你以為你掌握了多少?你以為你看到的,就是全部嗎?”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暗示我,我所知道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嗎?
最終,我咬了咬牙,彎腰坐進(jìn)了他的車?yán)铩?/p>
我知道,我正在冒險(xiǎn),但為了真相,我別無選擇。
車子在雨夜中疾馳,車窗外,雨水模糊了城市的輪廓。
車廂里一片寂靜,只有雨刷器“咔嗒咔嗒”的聲音,以及我急促的呼吸聲。
劉綜沒有說話,只是專注地開著車。
他的側(cè)臉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有些冷峻,讓人無法猜測他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
車子很快駛出了市區(qū),進(jìn)入一片廢棄的工業(yè)區(qū)。
周圍一片漆黑,只有偶爾閃過的路燈,將道路照亮。
雨勢越來越大,雨點(diǎn)打在車窗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最終,車子停在了一棟廢棄的建筑前。
這棟建筑被燒得只剩下殘骸,黑色的墻壁上布滿了焦痕,在雨夜中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周圍雜草叢生,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焦糊味,帶著一種腐朽和死亡的氣息。
這里,就是二十年前那場強(qiáng)拆縱火案的現(xiàn)場。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種巨大的悲傷和憤怒涌上心頭。
無數(shù)無辜的生命,就在這里被火焰吞噬。
我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場熊熊大火,聽到了那些絕望的哭喊聲。
劉綜熄滅了車燈,車廂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只有窗外傾瀉而下的雨水,以及風(fēng)吹過廢墟時發(fā)出的“嗚咽”聲。
“怎么樣,張大警官?”劉綜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絲嘲諷,“二十年前的真相,是不是比你想象的更精彩?”
我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肉里。我的內(nèi)心充滿了憤怒和痛苦。
“這里,曾經(jīng)住著很多不肯搬走的居民。”劉綜的聲音低沉而遙遠(yuǎn),仿佛在訴說一個塵封已久的噩夢,“他們以為,只要守著自己的房子,就能對抗那些資本家。他們太天真了。”
他頓了頓,聲音里帶著一絲冷酷:“有些人,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
他們可以燒掉一切,包括生命。”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怒吼道,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劉綜笑了,那笑容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
“我想說什么?我想說,張大警官,你所知道的,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劉綜猛地在黑暗中靠近我,帶著一股雨夜的濕冷和危險(xiǎn)的氣息。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他冰冷的唇就壓了下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粗暴地強(qiáng)吻了我。
我的身體猛地一僵,胃里一陣翻騰。
我拼命地掙扎,用盡全力推搡他,卻像被鐵箍箍住一般,動彈不得。
他身上那股混雜著煙草和鐵銹的味道,讓我感到一陣惡心。
他終于放開了我,但那雙眼在黑暗中卻亮得驚人,帶著一種近似瘋狂的偏執(zhí)。
“重新和我交往,我就幫你。”劉綜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誘惑,又帶著威脅。
他的手指滑過我的臉頰,冰冷得像毒蛇的信子,“你想知道二十年前的真相,不是嗎?我告訴你,我?guī)湍悖灰慊氐轿疑磉叀!?/p>
“你做夢!”我狠狠地推開他,用盡全身的力氣,聲音因?yàn)閼嵟澏丁?/p>
我的拒絕,似乎徹底激怒了他。他眼神瞬間變得陰鷙而兇狠,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為什么?!”他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種被激怒的野獸般的低吼,“為什么你要拋棄我?為什么你們都要拋棄我?!”
我的呼吸瞬間變得困難,喉嚨像被扼住了一般,肺部的空氣被一點(diǎn)點(diǎn)抽離。
我痛苦地掙扎著,指甲拼命地?fù)钢氖直郏矍耙魂囮嚢l(fā)黑。
我能感覺到生命在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劉綜的臉在黑暗中變得扭曲而模糊,像一個真正的惡魔。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死在他手中的時候,他猛地松了手,我的身體因?yàn)槿毖醵c軟下去,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他沒有再碰我,只是痛苦地抱住頭,身體微微顫抖著。
他的目光望向空曠的廢墟,眼神里充滿了痛苦和絕望,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
“為什么……為什么……”他喃喃自語,聲音里充滿了困惑和不甘。
然后,他猛地抬起頭,眼神里帶著一種極度的悲傷和憤怒,對著空曠的廢墟嘶吼起來:“為什么你們都要拋棄我?!為什么!!”他的聲音在雨夜中回蕩,帶著無盡的怨恨和不甘。
他再次猛地?fù)溥^來,但這次,他沒有掐我,他直接吻上了我的嘴唇,帶著懲罰的意味,粗暴地咬著我的牙齒,像一頭困獸在發(fā)泄著所有的痛苦和憤怒。
血腥味瞬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
我的身體僵硬著,腦海里一片空白。
我感到一種巨大的屈辱和恐懼。
就在這時,一道強(qiáng)烈的車燈光束突然撕裂了黑暗,直直地射向我們!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一輛車猛地停在了不遠(yuǎn)處。
車門打開,李明宇的身影沖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焦急和憤怒,看到我狼狽的樣子,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兇狠。
“劉綜!你敢動張嵐!”李明宇怒吼一聲,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猛地沖上前,對著劉綜的臉,重重地就是一拳!
“砰!”
劉綜的身體猛地一晃,他沒有防備,被李明宇這一拳打得后退了幾步,嘴角瞬間滲出血絲。
他沒有還手,只是抬起頭,眼神里充滿了復(fù)雜,有震驚,有痛苦,也有解脫。
我趁機(jī)掙脫開來,跌跌撞撞地?fù)湎蚶蠲饔睿褡プ【壬б话悖o緊地抱住了他。
我的身體因?yàn)榭謶侄鴦×翌澏吨瑴I水模糊了視線。
“明宇……明宇……”我哽咽著,聲音里充滿了后怕。
李明宇緊緊地抱著我,他的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背,聲音里充滿了心疼:“別怕,嵐嵐,我在這里。你沒事了。”
劉綜看著我們,他的臉上還帶著血跡,眼神里充滿了痛苦和癲狂。
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轉(zhuǎn)身,緩緩地走進(jìn)了雨幕,消失在黑暗中。
李明宇扶著我坐進(jìn)他的車?yán)铩?/p>
車子在雨夜中緩緩啟動,駛離了這片充滿罪惡和痛苦的廢墟。
我靠在李明宇的肩膀上,身體依然在顫抖,但心里的恐懼卻漸漸消散。
就在車子即將駛上主干道的時候,我無意中抬頭看向馬路對面。
那里,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停著,車燈亮著,映照出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余晚晚和周祁毅。
他們站在路燈下,雨水打濕了他們的頭發(fā)和衣服。
余晚晚的臉上帶著擔(dān)憂,當(dāng)她看到李明宇緊緊地扶著我時,她的眼神里又閃過一絲欣慰。
她朝我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仿佛在告訴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