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夫人——祁墨之妻】的人設是假溫柔真驕縱,手持身份牌的林佩毫無顧忌,將這一人設發揮到了極致。
清晨,她在床上睡到自然醒,這才慢悠悠地下樓吃早飯。
彼時傭人們已經在為午餐做準備了,林佩往餐桌前一坐,放下臉來,就開始使喚那些傭人給她準備早餐。
前幾天東躲西藏、擔驚受怕,林佩受夠了委屈,現在得了機會,當然要加倍奉還。
她不是嫌牛奶太燙,面包烤焦了,就是給她捶腿的傭人不夠賣力。
“你是干什么吃的,讓你摁個肩都摁不好!”
林佩“啪”地將玻璃杯摔在桌面,對著身后的女傭就是一腳。
女傭們怨氣橫生,眼里彌漫著狂化前兆的鮮紅。
但林佩的人設如此,確實挑不出錯處。
這時,林佩看見了一個熟面孔。
許巖穿著一身極不合身的女傭裝,重新端了一杯牛奶送到她跟前。
“呦,我們莊園里什么時候招了一位這么“體面”的女仆啊。”
之前,許巖為了博得舒眠的信任,和她大打出手,從她這里搶走了不少保命的道具,兩人不歡而散。
林佩正愁沒有機會報復回去呢,真是老天有眼!
林佩眼里滲著怨毒的光芒,端起桌上的牛奶就往許巖的臉上潑。
“蠢貨,這么燙,你要我怎么喝!”
潑完牛奶,她又惡狠狠地將玻璃杯砸向男人的臉,在額角處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卑賤的貨色,給我跪下!”
林佩的高跟鞋發狠碾在許巖發顫的手背上。
“啊!”
許巖痛呼一聲弓下腰去,像是被挑了蝦線的蝦。
今天早上,他因為被占便宜朝那個男詭異怒吼出聲,被管家帶走后,本以為必死無疑。
沒想到什么也沒有發生,管家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放過了他。
許巖不難猜到,一定是舒眠心疼自己,幫自己說了好話。
就連在兩個詭異bOSS面前他都沒有受過罪吃過苦頭,林佩怎么敢的?
許巖怨毒地盯著林佩,用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林佩你別得意,你會后悔的!”
若不是因為舒眠不在這里,他早就反抗了!最好再狠狠扇這女人兩巴掌!反正有舒眠給他兜底!
“哦?后悔?”林佩冷笑一聲,隨手指了兩個女傭。
“你們,過來,這個“女傭”出言侮辱本夫人,給我掌嘴,狠狠的打!”
兩位女傭剛剛給林佩準備早餐時還不情不愿,眼下卻是十分賣力,一人一個巴掌下去,就扇掉了許巖的三顆牙。
“噠噠噠。”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原來是一位客人從客房出來,要出去散散步。
不巧,是白天“騷擾”過許巖的那位男詭異。
經過許巖身邊時,再一次朝他伸出了“魔爪”。
男詭異“色瞇瞇”的:“屁股翹這么高,故意勾引我呢?”
可惜,今天的許巖格外能忍,舒眠不在這里,他的保命底牌不在這里,他像是完全失去了尊嚴,只要人設沒有崩,這些詭異又能奈他何?
只要留有一口氣在,他就有翻身、報復回去的可能!
無法,男詭異只能遺憾退場。
*
祁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如今,他渾身上下都沾染了老婆的清甜氣息,祁墨愉悅地搖晃著尾巴,拽著自己的衣領猛吸自己。
他若無其事地從口袋里掏出幾件貼身里衣,萬分珍惜地放在了自己的枕頭底下。
隨后脫去外衣,將自己陷入被子里。
前幾天,老婆和他在這張床上相擁而眠,被子里還殘留著女孩身上的氣息,抱著被子就猶如擁抱著老婆,躁動不安的情緒在此刻得到緩解,一夜未眠的祁墨終于有了一絲睡意。
祁墨在床上安然睡去。
一墻之隔的另一間房內,舒眠和祁珩正在接吻。
半小時前。
舒眠收到副本系統的指示。
【你意圖和祁珩重修于好,但祁珩仍對你當初的不告而別感到介懷,你做了一份紅絲絨蛋糕,那是你們還在交往時曾一起做過的甜點,你將蛋糕送去意圖喚起他過往的美好回憶。】
聽到這個指示時,舒眠淡然一笑。
還是熟悉的走向,還是熟悉的配方。
自己都快要和祁珩結婚了,可是副本系統還在走她單方面挽回感情的劇情。
罷了,習慣就好。
舒眠先去了一趟后廚。
即便換了身份,傭人們仍表現得格外熱情。
于是一分鐘后,舒眠捧著莫名其妙就做好了的蛋糕上了二樓。
她敲響了祁珩的房門,祁珩放下手中正在看的書,親自上前迎接她進門。
“夫人,你來了。”
聽見這個稱呼,舒眠微愣。
祁珩眼里浮起淺淡笑意,“我們不日就要成婚,夫人應該不會介意,我提前幾天行使這一權利吧?”
白月光的目的就是為了和祁珩結婚,舒眠當然不會拒絕。
兩人在桌前坐下品嘗甜品。
舒眠將刀叉遞給他,盡職盡責地走劇情。
“阿珩,你還記得嗎,以前你過生日的時候,我們還一起做過這個蛋糕。”
“記得。”
兩人都在回憶那一段并不存在的回憶。
祁珩的唇角沾了一點奶油,舒眠側身用手帕替他擦拭。
她收回的手被攥住。
祁珩深深地看著她。
男人的大手完全將她的手覆蓋,而后一一擠入她的指縫,不容拒絕地十指相扣。
繼而,祁珩垂下眼眸,輕輕地吻女孩的指尖。
馥郁的花香在室內迅速蔓延開來,濃郁得不可思議,是情/動的最好證明。
可他們甚至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做。
“夫人,幫我把眼鏡摘掉,好嗎?”
男人的視線猶如濕纏的藤蔓,攀附在女孩水潤的眼眸、飽滿紅潤的嘴唇。
兩人氣息交纏。
舒眠緩緩將金絲框眼鏡摘下。
甚至來不及將眼鏡放好,祁珩便急不可待地吻了下來。
掌心扣住女孩的后腦,祁珩吻得很兇、很急。
像是壓抑了許久,等待了許久。
“啪。”
眼鏡掉落在地,舒眠下意識要去撿。
祁珩將女孩的腰牢牢禁錮住,將她抱坐在自己懷里。
“不必在意它。”
他氣息紊亂,呼吸滾燙,嘴唇碾壓在舒眠的唇上,仿佛能將她灼傷融化。
一聲愉悅的輕笑過后,祁珩吻得更深,更重。
*
即將入睡的祁墨倏然睜開雙眼,困意霎時如潮水般褪去,唯有此刻覆著在唇上的觸感格外地清晰。
他和女孩接過無數次吻,那柔軟的觸碰他再熟悉不過。
……
房內,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唇瓣廝磨,氣息交纏。
那雙眼睛,那雙看人時總是極為冷淡的雙眸,以及那張古板寡冷的臉,皆因情/動而變得昳麗,猶如霜雪初融過后的一汪春水。
忽然,“砰”地一聲!
和隔壁相連著的那面墻壁像是被什么重物砸過,傳來沉重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