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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興趣這么大，楊光樹就成全他。
別誤會。
不是低價出售。
好不容易有二狗子感興趣的東西。
楊光樹怎么會放過他。
“田總，都是老熟人，我也想低價賣給你。
奈何，我也做不了主。
耗時幾年，兄弟們才弄來這么幾件宋瓷。
洛陽鏟磨成了刀子才探到大墓。
還犧牲了好幾個兄弟。
這可是人命啊！”
楊光樹悲從心來，硬擠了幾顆淚水。
“田總，安家費總得給兄弟們。
兄弟們分紅必不可少。
還要上下打點。
這錢，到我手里，真的不如賣服裝。”
哭窮，賣慘。
虛構角色，關系，楊光樹自己都差點相信。
田文靜這二狗子，深信不疑。
這東西，普通人真的沒有。
大戶人家也很少，甚至都沒影子。
100萬美刀，他真不敢開這個先河。
見田文靜行為異常。
一會抓耳撓腮，一會沉默不語。
整個人，徹底亂了陣腳。
顯然，楊光樹這個天價古董，已經超出他的權力范圍。
田文靜擔心，前腳剛離開，后腳就有人截胡：
“楊隊長，你們大隊，應該安裝一部電話。”
楊光樹遞給他一支煙：“田總，條件不允許。”
這錢，大隊出得起。
楊光樹不想當顯眼包。
有電話，肯定是打給自己的多。
他可不想失去自由。
每天都在為他人服務。
沒電話，要找自己，就派人跑一趟。
平常，有人傳話，他也是裝傻充愣。
“那你等我，我去打個電話籌錢。
一百萬，可不是小數目。
籌不到錢，那估計沒法交易。”
抽了幾口煙，冷靜了下來。
田文靜也開始玩腦筋。
如果楊光樹狗急跳墻，還能省幾十萬美刀。
楊光樹可不知道田文靜的心思。
以為這家伙，真的沒這么多錢，想放棄，或者少量購買。
楊光樹怎能讓他如愿？
成千上萬件贗品，還等著他寵幸。
楊光樹想了個折中辦法：
“田總，錢不夠，可以換個方式付款。”
“咋付？”
除了用錢，他還能有啥？
櫻花妹子，倒是有不少。
奈何，楊光樹這死太監不動心。
楊光樹眼睛一轉：“可以走服裝，竹木制品款。”
田文靜來了興趣：“楊隊長快說說，怎么操作。”
這樣一來，他也能規避不少風險。
“每套服裝，漲價五美元，其中三元，用來抵賬。
每套家具漲價10美刀，其中5美刀也用來抵債。”
名正言順漲價，楊光樹兩頭吃。
“什么？你還漲我價？”
尼瑪！
這單價本來就已經夠離譜。
還漲價，真當老子是冤大頭？
“田總，你別激動，兩美元一套，平均下來，一件也才漲七毛不到。
這樣付款，你壓力小不說，風險也小不是？”
贗品古董換美刀，想想都美滋滋。
這可是100萬刀。
田文靜也不是傻子，漲價，可是付他的錢。
上面可不會報銷。
他也不想別人染指他生意。
還有一點，一旦漲價，就很難再降下來！
等100萬美刀古董貨款結清，楊扒皮肯定不會就此結束。
“楊隊長，我服裝，家具，本來就薄利多銷，
你這樣子搞，我生意真的很難做。”
適當的哭窮，才像個正常人。
一味地討好，遲早會露餡。
讓人懷疑。
楊光樹故意咬了咬牙：“田總，你也別討價還價，哭窮。
我做生意，從來不會讓朋友吃虧。
這樣子，我送你一件北宋汝窯開片葵口式筆洗，這可是宋徽宗趙佶御用之物。”
“什么？北宋汝窯筆洗？免費送給我？”
一開口，就送10萬美刀的大禮？
這楊光樹，沒啥大病吧？
這家伙行事，真的是看不懂。
“合作愉快！”
媽的，不要白不要。
反正服裝竹木家具利潤不低，任務宋瓷，上面會報銷。
第一次宋瓷交易，自己就撿了個大便宜。
這件汝窯筆洗，拿到國外拍賣，最少百萬美刀起拍。
這楊光樹，真是我的福星。
“合作愉快！”
兩只手握在一起，都露出真誠的笑容。
裝柜。
付款。
楊光樹再一次成了香餑餑。
古董，一車車的往小平大隊運輸。
楊光樹來者不拒，雨露均沾。
這次數額較大，不少人滿載而歸。
……
入冬，趁還未下雪。
楊光樹又組織人手修路。
小平大隊場壩。
停著三輛嶄新拖拉機，兩輛東風EQ240卡車。
這車，1975年出廠。
楊光樹沒帶到后世改裝。
壞了司機自己修。
沒配件，自己再想辦法。
一群大小伙，圍著兩輛東風車打轉：
“光樹哥，這車真的是給我們大隊的？”
“車都擺在你們面前，還有什么不信的？”
這話，小兄弟已經問過無數遍。
楊光樹也解釋過無數次。
“光樹哥，我能當貨車司機不？”
東風大卡車，開起來多威風。
不少社員，都在打他的主意。
“這車，不比拖拉機。
想開也可以，必須去紡織廠學習半年。”
楊光樹已經打過招呼。
去學習的社員，師傅會快速手把手教學。
從開車到修車，爭取半年之內，熟悉掌握。
“光樹哥，我愿意去學習。”
“光樹哥，我也愿意。”
兩個貨車司機，二三十號人競爭。
不少中老年社員，也跟著瞎起哄：
“光樹，年輕人不穩重，讓我來！”
年輕人可不干了，本來競爭就激烈。
現在這些老登還摻一腳。
“叔，如果你真的競選上司機，三天兩頭在外面跑，嬸子耐不住寂寞，拉幫套咋辦？”
不下點猛藥，嚇不退這一幫老家伙。
果然，很有效果：“給老子滾蛋，你嬸子才不是那種人。”
這話說的很沒底氣。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本來他就力不從心，天天被老娘們嫌棄。
還真怕這幫臭小子報復他。
換成以前，吃不飽飯，有人幫襯，睜只眼閉只眼。
現在條件好了，可不喜歡被戴帽子。
30多歲嬸子，長得風韻猶存。
楊光樹懷疑，不少大小伙，真有齷齪心思。
假戲真做，也不是可不能。
鄉下風流韻事不少。
誰家媳婦兒白天砍柴，打豬草，突然跟著誰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