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你添什么亂!”
“娘都拼不好,你更沒可能!”
趙西棠拒絕。
“娘,你都玩一晚上了,就給我玩一會兒,就一會兒?!?/p>
趙小樓抱住趙西棠的胳膊,撒嬌道。
聞言,柜臺旁的秦陽挑了挑眉頭。
趙西棠都玩一晚上魔方了?
沒必要吧。
秦陽不相信,以趙西棠的聰明才智,看不出魔方從始至終就是一場騙局。
既然知道魔方是騙局,那她還這么糾結打開魔方做什么?
沒等秦陽想明白,趙西棠把魔方遞給了趙小樓。
趙小樓雙手拿住魔方,高高興興地跑過來。
“爹?!?/p>
她抬起頭,舉起手中的魔方,眼里亮晶晶的,“你教我玩?!?/p>
“好,爹教小樓玩。”
秦陽欣欣然地答應,又將她抱起坐在柜臺上,接過她手里的魔方,教她怎么玩。
不遠處,趙西棠并沒有看向這里,而是拿起桌上的咖啡小口品嘗著。
她相信,沒有秦陽的幫助,憑借她自己,依舊能打開魔方。
她不屑于去偷學。
到最后,她干脆起身上樓,刻意回避。
以免她以后靠自己打開后,別人說是秦陽教的。
……
夜幕降臨。
趙西棠一直在二樓的房間里待到晚上。
“走了?”
看見冬荷牽著趙小樓進了房間,趙西棠問道。
“嗯,走了,剛剛離開?!?/p>
冬荷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話音剛落。
砰!
一聲響。
趙西棠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砸在桌面上。
冬荷渾身一抖,嚇了一大跳。
“……?”
陛下這是生氣了?
生公主的爹走前沒有跟她打招呼?
可陛下不是心中還怨恨著他,除了公主,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嗎,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難道陛下……
面上一套,心里又是另外一套?
冬荷想不明白,也不敢隨便開口問,只是說道:
“陛下,公主真是太聰明了,公主已經能將魔方的六個面都復原了。”
聞言,趙西棠看看冬荷,又看看趙小樓,一雙秀眉輕輕皺起,滿是不相信。
這就學會了?
趙小樓拿著魔方主動走過來,坐上了板凳,“娘,爹教會我怎么玩這個了?!?/p>
說著,小姑娘把手中六個面都復原的魔方遞給趙西棠。
趙西棠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接,卻忽然想起什么又把手收了回來。
“娘,怎么了?”
趙小樓不知道趙西棠為什么不接,又把手中都復原的魔方往前遞了遞。
趙西棠輕輕搖頭,說什么也不肯碰魔方。
她可不想被別人說,是靠秦陽才打開的魔方。
“娘,怎么了?”
趙小樓問道。
“沒什么。”
趙西棠輕輕搖頭,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真的是小樓自己復原的嗎,娘有點不相信,除非小樓將魔方打亂再拼好一次?!?/p>
“真是小樓自己復原的?!?/p>
說著,小姑娘當著趙西棠的面,重新將魔方打亂。
然后雙手快速扭動起來,不一會兒,就又將魔方六個面都重新拼好了。
趙西棠呼吸明顯一滯。
這就拼好了?
那她昨天浪費一晚上時間算什么?
有師傅教,和沒師傅教,就是不一樣哈。
“娘,我還會閉上眼睛拼。”
隨著小姑娘的話音落下,趙西棠和冬荷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閉上眼睛!
咋不說可以使用仙法拼呢。
趙西棠有些生氣。
氣秦陽教壞了女兒。
導致趙小樓現在和他一樣不著調。
“娘,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小姑娘問道。
趙西棠還沒有回答,冬荷就蹲在身子,看著小姑娘說道:“公主,你就別說大話了,天色不早了,奴婢服侍公主睡覺吧?!?/p>
趙小樓跳下凳子,躲著冬荷伸過來的手,拿著魔方跑到趙西棠另一邊。
當著她的面,打亂魔方。
然后閉上眼睛,三下五除二,便將魔方拼好。
看著趙小樓手中的魔方,趙西棠臉色劇變,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再也忍不住,伸手拿過小姑娘手里的魔方,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看。
這個,跟昨晚自己研究的那個,是同一個嗎?
昨晚,她絞盡腦汁,搗鼓了一晚上,都沒拼好。
趙小樓怎么閉上眼睛都能拼好?
看見趙西棠震驚的樣子。
小姑娘驕傲地雙手叉腰:
“娘,我厲害吧!”
趙西棠不知道該說什么話。
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
這是趙西棠第一次遇到挫折。
冬荷見勢不妙,趕緊抱起小姑娘,“公主,奴婢帶您去洗漱。”
很快,二人離開了屋子。
只留趙西棠呆呆地看著手中復原的魔方。
過了一會兒。
咯吱一聲!
門開了。
胡漢三走了進來。
趙西棠回過神,問道:“叫你說的,你都對他說了,他聽完什么態度?”
現在,趙西棠打心里不待見秦陽。
所以,有些話,她讓胡漢三去說。
微微抱拳,胡漢三答道:“回陛下,大玄皇帝陛下的原話是……公主不會離開她娘,所以我不會強留公主在我身邊?!?/p>
砰!
此言一出。
趙西棠氣的拍響了桌子。
“豈有此理,非要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回到火坑,受苦受難,他才高興嗎!”
近年來,她們母女在楚國的處境越來越困難。
此番來大玄,趙西棠就是想要把趙小樓留在大玄留在秦陽身邊。
相信有秦陽這個爹在,趙小樓以后不會受欺負。
可秦陽呢,竟然就給了這個回答?
小孩子不懂事,難道他也不懂嗎!
“陛下息怒!”
胡漢三趕緊勸道:“依屬下拙見,大玄皇帝不是這個意思,雖然大玄皇帝和公主相處時間甚短,但大玄皇帝了解公主的性子,若公主知道從此以后都要留在大玄生活,遠離陛下,公主不會答應。”
“小孩子見識少,眼界窄,做爹娘的不應該為她考慮的長遠嗎!”
趙西棠道:“公主在大玄,依舊是公主!可公主跟朕回了楚國,誰敢保證她還能做幾年公主?”
嘆了一聲,胡漢三道:“陛下所言有理,可大玄皇帝的原話是,他尊重公主的意見?!?/p>
“不行,公主必須留在大玄!”
趙西棠斬釘截鐵地說道。
當皇帝的這些年,她看得出來,楚國行將就木。
更何況,這一次來大玄又看到了這么多新事物。
和大玄相比,楚國只有滅亡的份。
她無力挽救,能撐一天是一天。
但公主不行,公主是他的女兒,他應該對公主的未來負責。
“屬下的建議,陛下還是先問問公主的意見?!焙鷿h三說道。
“朕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