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三卦已經(jīng)算完了,大家晚安。”
沈之遙說完直接關(guān)播,然后去查看后臺收益。
今天算了三卦,第一卦的事主“感恩的心”受到的打擊過大暈倒了,所以卦金也沒了。
第二卦,是沈之遙免費給尋子大娘算的,不收費。
第三卦,卦金都準備免了,對方還是給了打賞。
再加上直播間收到的小禮物打賞,以及不做舔狗的20個嘉年華和放浪金少的1314個嘉年華。
今晚收到了價值396.7萬多的禮物,哪怕被平臺分走一半傭金也有198.8萬元的收入。
只是一想到放浪金少,沈之遙就頭疼。
一念剛起,她就收到了放浪金少的私信:
【在不在?】
【我知道你在,怎么不說話?】
【我發(fā)的消息都顯示已讀了,你怎么不講話?】
【主播,理理我啊!你怎么能無視你的榜一大哥呢?】
【說話啊!祖奶奶!】
看到消息,沈之遙就知道,收下這1314個嘉年華,羈絆還是產(chǎn)生了。
【小沈算卦:什么事,直接說。】
【放浪金少:臥槽,你也太直接了吧!你應(yīng)該先跟我聊聊的。】
【小沈算卦:什么事,直接說就行!】
【放浪金少:那個……我想請你幫我看看面相,搶了一晚上的連線都沒有搶到……你應(yīng)該還沒回京市吧…明天有空嗎?當面幫我看唄?】
【放浪金少:卦金開多少,你說了算。】
【小沈算卦:明天早上八點,七日酒店7樓自助餐廳,可以給你半小時的時間面談。】
【放浪金少:啊?早上八點我還在醫(yī)院,你也知道的,我腳受傷了,太早我可能沒辦法出院。】
【小沈算卦:過時不候。】
放浪金少還想和沈之遙理論一番,但系統(tǒng)提示她已經(jīng)下線了。
放浪金少:“草!!!”
……
早上八點,沈之遙已經(jīng)坐在酒店的自助餐廳里享用美味的早餐了。
餐廳的每一樣食物都很精致,也很美味,不過她還是更喜歡燒烤,更有煙火氣也更迎合她的口味。
過了十幾分鐘,放浪金少坐著輪椅來了。
他頂著一頭招搖的綠發(fā),再配上輪椅,在人群中格外亮眼。
他的目光在餐廳里掃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拿著筷子吃牛排的沈之遙。
放浪金少探頭提醒道:“吃牛排要用刀叉。”
沈之遙問:“為什么?”
放浪金少說:“用刀叉干凈衛(wèi)生還優(yōu)雅。”
“哦!”
沈之遙依舊我行我素的用筷子夾起牛排,細嚼慢咽起來。
如果是別人,用筷子吃牛排會顯得很奇怪,但換成沈之遙就格外的合理。
她的優(yōu)雅和氣質(zhì)就像是從骨頭里透出來的一樣,哪怕是用筷子吃牛排,也會顯得干凈利落。
放浪金少定定的看著她,差點忘了他此行的目的。
沈之遙放下筷子,說了句:“你已經(jīng)遲到十分鐘了,有話快說,否則過時不候。”
放浪金少趕忙解釋道:“為了見你,我早上連出院手續(xù)都沒來得及辦,到現(xiàn)在腳都是疼的,每走一步都跟踩在刀尖上一樣。”
沈之遙抿了口茶道:“說吧,你要算什么?”
“說真的,我以前真的很討厭算命、看相之類的事情,那是因為我從小就深受其害。這一切還要從我三歲時說起……”
放浪金少的父親是個富一代,他出生的時候,父親已經(jīng)靠著一己之力讓整個京市的人為之一抖。
作為長子,本應(yīng)繼承家業(yè)受到家里的重視。
可他剛出生沒多久,家里就來了一位大師,說他是命犯天煞、天煞孤星、天生克父。
他父親連實踐都沒實踐,就直接信了,從那以后,父親就和他漸行漸遠,只留下保姆照顧他。
在24年的時間里,他只見過父親三次,每次都只會說一句:“錢夠不夠花?”
卻從來不會關(guān)心他的學(xué)業(yè)怎么樣,學(xué)校里有沒有人欺負他。
他享受著家族帶來的無限財富,但他的內(nèi)心卻很貧瘠。
現(xiàn)在,他大學(xué)畢業(yè)了。
要是換成別的有錢人,早就被安排進自家企業(yè)任職,為接班做準備。
可放浪金少就像是被家族遺忘了一樣,沒有任何的安排。
為了吸引父親的注意,他年少飆車、燙頭、打架,什么事情都干了。
可無論他闖了多大的禍,父親也不會在意,甚至都不會關(guān)心他一下。
每次來看她的都是母親。
但是母親也很忙,只是偶爾會回來看看他,通常只會問一句:“錢夠不夠?”
說到這里,放浪金少垂著頭,有些傷感:“很多人不理解我為什么要當網(wǎng)紅?其實我就是想向我爸證明,我也是有點能力在身上的,我不靠他也能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
臺詞很燃,差點把沈之遙聽笑了:“你不靠你爸但卻用他的錢炫富,然后在自己家的直播平臺當網(wǎng)紅圈錢?”
放浪金少:“……”
沈之遙這么一說,放浪金少竟會感覺沒一點毛病!
沈之遙道:“說重點,我今天很忙,沒空聽你講故事。”
放浪金少有點不服氣:“一個逝去的“蘇蘇”都能讓你動之惻隱,哪怕在沒有卦金的情況下,也甘愿出發(fā)!而我呢?我過去的二十幾年里過的都那么慘了,你都不同情同情我?”
沈之遙道:“對于窮的只剩下錢的人,我沒什么好同情的。”
這么一說,他忽然又被沈之遙安慰到了。
放浪金少心情頓好:“也對,我還有很多錢。那是幾代家庭都賺不來的財富!我爸雖然不關(guān)心我,但是我媽關(guān)心我。我媽還對我很好,工作再忙也會每個月都陪我住幾天,我想要什么她就給我什么。”
沈之遙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重點,你要算什么?”
放浪金少道:“我就是感覺今年特別倒霉。出門被花瓶砸;走路被障礙物絆倒;就連去參加車友會,車都能壞完。我今年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已經(jīng)不計其數(shù)了。以前我不信命,可遇到你之后,我就信了。”
說完,他擼起袖子,展示著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以及大片的青紫,不知道的還以為放浪金少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呢!
“這個是出車禍受傷的,就我去參加車友會的時候,那小姑娘直接把我撞倒掉在地上摔的。”
“還有這個是吹頭發(fā)的時候,線斷了電傷的。”
“最可氣的是這個,我走在大街上,那野狗誰都不咬,偏我走過的時候突然沖上來咬了我兩口。”
“祖奶奶,你快給我看看我這霉運要走到什么時候?我真的不想再受意外之傷了。”
沈之遙搖搖頭,遺憾的說道:“這只是個開始,你的霉運一直持續(xù)下去,而且還會越來越厲害,不死不休。”
放浪金少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夠倒霉了,卻還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