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上,若若一早起來就不舒服,一探體溫,發燒了,黃歲宜請了一天假,帶她去醫院。
掛號排隊等叫號就大半個小時過去了,若若不舒服,安安靜靜待在她懷里,看完醫生繳費,去找護士打針輸液,她全程都很乖,尤其是打針的時候,沒哭沒鬧。
護士姐姐夸她:“妹妹比其他小朋友勇敢多了,都不哭的。”
黃歲宜說:“是的,我們若若最勇敢了。”
若若奶聲奶氣說:“我是最勇敢的。”
找個位置坐下來輸液,若若說:“媽媽,我自己坐,不用你抱我,我很重,你好辛苦。”
若若懂事的讓她心疼。
“不重,若若多大,媽媽都抱得動。”
黃歲宜抱著她輸液,許然打來電話,得知若若生病了,她說:“哪家醫院?我去找你們。”
“不用,我請假照顧她,你不用跑來跑去了。”
許然說:“客氣什么,我這會沒事,下午才要去見客戶。”
黃歲宜沒再推脫,說了哪家醫院。
很快,許然就過來了。
若若病懨懨的,喊了聲:“然然姨姨。”
“小可憐,然然姨姨來了。”
許然抱起若若,和黃歲宜換一下,讓她休息一會兒,說:“難受吧,寶貝。”
若若點頭,說:“我餓了。”
黃歲宜看一眼腕表,確實該餓了,“想吃什么,媽媽去買。”
“什么都行。”
許然幫忙看著若若,黃歲宜去醫院附近的早餐店買早餐。
日頭正盛,醫院附近的車輛人流都多,黃歲宜買了若若平時喜歡吃的紫菜卷和南瓜粥,再買許然喜歡吃的燒麥和豆漿,買完了便回醫院。
白天的醫院人滿為患,黃歲宜在等電梯的時候,無意間瞥到熟悉的人,正朝電梯這邊走來,她的神經都繃緊了,那是周津升。
男人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氣質矜貴,五官輪廓沉邃又淡漠,拿著手機在打電話,
“我在醫院,趕不及今天早上的會議,推遲到下午三點十五分進行,晚上的發布會照常進行。”
他身邊還有個女人和小孩子。
女人正是喬羽菲,他的太太,而孩子更不用說了,應該就是他的兒子了。
他們是帶孩子來復查的吧。
黃歲宜在周津升沒看到自己前,先走開了,沒有繼續等電梯。
她不知道的是,周津升已經看到她了,纖細單薄的背影進了拐角,再次和記憶里的身影重疊。
“津升,在看什么?”
喬羽菲察覺他在盯著前面看,不禁問道。
周津升淡漠說:“沒什么。”
喬羽菲抿了抿唇,欲言又止,過了會,說:“津升,你要是忙,你先去忙吧,我帶小北去看醫生就好了。”
“來都來了,不差這點時間。”周津升說。
“謝謝你。”
自從周晉城走之后,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周津升對小北非常上心,今天是特地抽空陪她帶小北來醫院復查膝蓋的傷。
可他也只關心小北,對她越來越冷淡,客客氣氣,維持叔嫂的關系。
喬羽菲心里黯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