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那邊傳來了新的任命報告,三天后新的負責人會抵達海市,艾登的副手賽文成了新的華國市場開拓負責人的副手,而艾登也成了副手,從上司變成了賽文的同事。
艾登看到這份任命報告時,打了一通電話到總部。
“達倫他并沒有開拓華國市場的能力,為什么公司會臨時改變任命?!我馬上就有突破了!公司總部沒有看我的調查報告嗎?收購福臨商超對于我們開拓華國市場意義重大!”
“公司認可你做的調查報告,但是你的進度太慢了艾登,以后你就安心做副手。”
艾登憤怒地把電話砸向一旁,他怒氣沖沖地瞪著賽文:“你一定會后悔的!”
賽文聳了聳肩:“或許吧,但是請注意你的語氣,你不再是我的bOSS,我們是平級,再有下一次就不要怪我了。”
艾登憤怒地用拳頭向桌子,可無論如何他也改變不了現實,三天后達倫空降海市,成為舒美特新的華國市場開拓負責人。
他把賽文和艾登都叫過來,了解了他們最近做的事情后,達倫罵道:“既然知道宋明言的身份有問題,為什么不直接爆出去?”
艾登木著臉道:“我向他轉告時,他一點也不擔心,我覺得可能有問題。”
達倫半點面子也不給他,訓斥道:“你覺得你覺得,艾登,公司的利益你都是靠直覺來感知的嗎?真不知道你怎么坐到現在的位置。”
艾登氣得面紅耳赤,兩人是競爭對手,可對方有靠山,而他只能靠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任務又沒了。
“既然你覺得這件事情很簡單,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手段吧。”他冷笑道。
達倫輕蔑一笑:“我會讓你看到我們之間的差距。”
達倫用公司的名義向向政府舉報宋明言身份有問題。
調查組一邊聯系廣市的外事部門,一邊聯系齊省這邊跟宋明言接觸過的人。
孔主任被問話時感覺十分滑稽。
“宋先生的身份有問題?這絕不可能!如果宋先生是間諜的話,那所有外商百分百都是間諜了!”
“孔同志,請不要激動,我們接到舉報,現在是在例行問話。”
孔主任寸步不讓道:“到底是誰舉報的?我用我的黨性擔保,宋先生絕對不可能是間諜!”
艾登只是懷疑宋明言的身份有些問題,但具體是什么他暫時還不清楚,而達倫就狠多了,直接把宋明言說成了間諜。
去海市調查的人傳來了消息:“宋明言確實沒有出入境證明,但有遺漏的可能性,目前正在繼續查找。”
“隊長,宋明言有一個安保公司,他還擁有持槍證,您看,是不是先秘密把人拿下?”
“胡鬧!難道僅憑外人幾句話,就要讓一位愛國的華僑商人寒了心?這次調查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還有,調查還沒有結束,不準任何人輕舉妄動!”
楊隊長掛了電話后想了想,宋明言上過京城日報,那邊一定對宋明言提前有過一些調查,或許能給他們一些信息。
“喂,是我。”
掛斷了電話,楊隊長拿到了廣市僑辦處負責人的聯系方式。
孔主任被問話,吳書記那邊馬上就得到了消息,他把孔主任叫過來吩咐道:
“宋先生那邊你親自去一趟,把人安撫住,我們這是正常的程序,一定不要讓人反感。”
他聲音沉下道:“如果有人沒有證據,做事不規矩,你立刻給我打電話。”
得了吳書記的話,孔主任這才放下心:“書記,有您這句話就行了,我這就動身。”
宋明言被調查的事內部差不多都知道了,跟宋明言接觸過的曲縣長陳所長他們更是重點問話對象。
所有人對于這場突如其來的調查都感到莫名其妙,但沒有人會相信宋明言是間諜。
南濟縣領導部門有些人心慌慌的時候,孔主任帶來了吳書記的話,給大家吃了一顆定心丸。
“宋先生做了多少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不用慌張,該干什么就干什么,該說什么就說什么,實事求是,但有一點,調查隊的人馬上就要來了,所有人都給我把眼睛睜大,他們調查可以,但是一定要符合程序!”
楊隊長來南濟縣時,發現大家如臨大敵一般。
他借用縣政府的辦公室,請來眾人問話。
曲縣長陳所長甚至連茍富貴以及當初第一批跟宋明言接觸的人都被叫去。
茍富貴心里一邊擔憂一邊暗罵那群外國洋鬼子生兒子沒屁眼,正面搞不過就使這些下作的手段!
宋奶奶幾人不清楚什么情況,暈乎乎的答完就被茍富貴帶回去了。
所有人的問話信息整理好,楊隊長最后換了一間辦公室才叫了宋明言。
“宋先生,不要緊張,這是常規的問話流程。”
楊隊長比宋明言想象的更加和藹,對方似乎很客氣,還親自起身給他倒了一杯茶水,不像是一場問話,更像是友人相見的普通談話。
“宋先生,你有什么想說的可以開始了。”他抬手微笑示意。
宋明言伸手掏了一下包,楊隊長旁邊的人立刻警覺,被楊隊長眼神提醒才放松下來。
宋明言從包里拿出了系統生成的m國護照、公司執照,出入境證明等文件。
“想必楊隊長已經調查過了,我長期生活在m國,回國主要是為了尋親。”
“我回國的原計劃是從香江轉機,但因香江當時突發臺風導致航班故障,我被迫搭乘一艘往來粵江的小型貨運船應急入境,上岸的地點是廣市南灣碼頭。”
此時廣市和香江邊境管理相對松散,民間常有零星的小船往來,就算對方親自去問,也不可能得到具體信息,誰還記得那么久的事情?
“因思鄉心切,加上第一次來華沒什么經驗,入境時只想著盡快抵達南濟縣,遇到的好心人多,我花錢讓人幫我買了火車票,還走了好長一段的路,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東西還被搶了,證件丟了我沒機會補辦手續。”
這種“非正規入境”在這時雖不常見,但可解釋為“特殊情況下的權宜之計”,而且因為證件被偷,沒有及時補辦入境手續的說法,完全沒有問題。
這些都和楊隊長詢問了廣市僑辦處負責人拿到的消息吻合。
至于火車票的問題,現在并不采取實名制,有票就能上,想查也查不了。
楊隊長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
“證件丟失比較麻煩,去年我才有機會聯系廣市僑辦部門幫忙補辦了入境證明,這些情況楊隊長都可以打電話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