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蘇寧安三個字,我心臟驟然一緊,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難道是奶奶出事了?
她對蘇家下手,對奶奶也不會留情。
我急壞了,要知道蘇寧安這個魔鬼上一次就差點害死奶奶。
陸衍琛掛斷電話,看著我著急的臉忙安撫道:“別擔(dān)心,奶奶沒事,她要是敢動奶奶,我就能抓個現(xiàn)行,在醫(yī)院到處都是攝像頭的情況下,她沒那么傻動手的。”
“那是怎么了?”
“她沒有回傅家,驅(qū)車去了海邊,這個行車軌跡有些奇怪,不排除她去見組織的人。”
我們一直隱忍不發(fā),為的就是揪出她背后的人。
蘇寧安也不傻,知道警察在懷疑她,最近一次都沒有去過汽修廠。
她現(xiàn)在海邊,這個行動確實很奇怪!
“阿衍,我們遠(yuǎn)遠(yuǎn)跟著看一眼好不好?”
“好,前提是你不要沖動。”
“嗯。”
我們趕緊趕了過去,我設(shè)想過蘇寧安背后那人的形象,會不會是和奶奶一樣的年紀(jì),和蘇家有著幾十年的糾葛。
究竟要怎樣的一張臉才能配得上那樣的邪惡!
保鏢和我們匯合:“蘇寧安很謹(jǐn)慎,我們沒辦法跟得太近。”
“她人呢?”
“進了一家咖啡廳。”
臨近過年的緣故,最近有不少游客涌入,海邊設(shè)立了熱鬧的夜市。
一到晚上熱鬧無比,商鋪更是爆滿。
陸衍琛看出了我躍躍欲試的想法,“無論如何,我們不能露面。”
我心里不甘,卻也只有同意。
小不忍則亂大謀。
“別著急,保鏢都過去了,要是那個人露面,一定可以查出些問題。”
“嗯。”
我坐在車?yán)铮却拿恳环置恳幻攵茧y熬無比。
看著游客來來去去,熱鬧都是他們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
我盯著每一個離開的人,試圖找出問題。
突然一個身材纖細(xì)的女人從人群中鉆了出來,我一眼就看到了她。
大過年的,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甜蜜的笑容,但她不同。
她滿臉驚恐,好似身后有人在追趕似的。
纖細(xì)的四肢看著風(fēng)一吹就要倒了,像是弱柳扶風(fēng)一般。
她似乎想要找車離開,不湊巧的是這會兒并沒有拉客的出租車。
便在此時,直到看到了我們的車,她連忙朝著我們的車跑來。
“阿衍……”
陸衍琛冷冷吩咐,“阿祭,藏起來。”
沈祭彎腰,隱藏了自己的身形,從擋風(fēng)玻璃也看不到駕駛室有人,而我和陸衍琛在商務(wù)車后排,黑漆漆的,也無人能見。
那女人跌跌撞撞趴在擋風(fēng)玻璃前,試圖打量里面有沒有人。
我壓低了聲音道:“她似乎是想求救。”
一向?qū)ξ覝厝岬年懷荑s滿眼覆蓋了冰冷,“菀菀,過分善良往往是捅向自己的刀,眾生平等,各有各的造化,不插手別人的命運,也是一種慈悲。”
他宛如蓮臺高坐的神,垂憐世人,卻又不干涉其命運,冷眼處之。
“嗯,明白了。”
女人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道修長的身影,男人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靠近女人。
隔著車窗,我都能感覺到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宛如獵人射中了獵物,受傷的獵物一路逃竄,獵人知道她逃不遠(yuǎn),所以不緊不慢跟著,等著獵物自己倒下。
女人在看到他的時候,小鹿般漂亮的大眼睛一片驚恐,水光泛濫。
她趕緊離開了我們的車子準(zhǔn)備逃跑。
不知道是不是太著急,平地也能摔倒。
我能理解她,人在極度恐慌和緊張的時候身體會出現(xiàn)木僵反應(yīng),根本就無法控制。
看著夸張,其實她也很無奈。
她雙手撐在冰冷的石地上,一點點往后面退去。
眼淚順著尖細(xì)的下巴一顆顆滾落,滑至她漂亮的天鵝脖頸中。
她的五官很精致漂亮,皮膚白皙,沒有化妝,長發(fā)溫柔垂下。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是沒有穿鞋的,身上就穿著一條白色的絲絨裙子。
這么冷的天,她穿得如此單薄,一看就是在某種情況下逃出來。
當(dāng)她后退時,我看到了她纖細(xì)的手腕和腳踝上都有著一圈印痕。
也就是說她在逃出來前長期被人禁錮,才會在四肢留下痕跡!
那個男人越來越近,我也看清楚他的長相了。
是一張俊美非凡的臉,尤其是眼角下還有一顆淚痣,給涼薄的男人更增加了一抹妖冶。
他每靠近女人一分,嘴角的笑容就會加大。
似乎他很喜歡這種捕捉獵物的快感。
女人在寒冬臘月瑟瑟發(fā)抖,像極了一只可憐的小動物。
眼看著男人就要靠近,我下意識就要站起身。
陸衍琛拽著我的手臂,將我拉到了懷里。
他溫?zé)岬臍庀仦⒃谖叶H,“菀菀,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