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爺子道:“聞翊,我聽說你們在做一個新的項目,霍家也有興趣投資進來,大家一起合作。”
霍聞翊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項目投資不對外公開,況且,今天是爺爺?shù)纳眨覀儾辉撜劰ぷ魃系氖虑椤!?/p>
霍老爺子等了這么多天,就是為了等這件事情。
他原以為霍聞翊會給自己一個驚喜,有賺錢的機會也會拉著霍家一起來。
要是項目進展順利,霍家少說也能賺幾十億上百億。
霍聞翊這些年幾乎做什么都順利,事業(yè)上很少經(jīng)歷失敗。
他投資參與的事情,外人都想分一杯羹進來。
霍天磊一看霍聞翊拒絕,忍不住對霍聞翊翻了個白眼。
路蕙蘭陰陽怪氣道:“聞翊,今天是你爺爺?shù)纳眨@么一點小心愿都不滿足你爺爺嗎?”
姜恰真被這對厚顏無恥的夫妻給震驚到了。
小心愿?
這種小心愿都相當(dāng)于某人口中幾十個小目標了。
霍聞翊態(tài)度依舊冷淡強硬:“今天不談公事。”
霍老夫人同樣不滿:“唉,剛剛姜恰還說你有孝心。”
其它圍觀的人見狀,低聲議論了起來。
和霍修霖關(guān)系好的一些年輕人,都忍不住潑冷水。
“霍夫人說的對,今天老爺子生日,應(yīng)該滿足滿足老爺子的心愿。”
“如果不滿足老爺子的心愿,怎么能稱作孝順呢?”
“要是我爺爺過生日,要什么東西,我就給什么。”
“……”
眼看著路蕙蘭和霍老夫人三言兩句扭轉(zhuǎn)了局勢,姜恰眸色冷了下來。
無論如何,姜恰現(xiàn)在和霍聞翊是夫妻關(guān)系。
在這么多人面前,夫妻二人的名譽都是一致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姜恰不可能讓霍聞翊背一個不孝的黑鍋。
更何況,姜恰剛剛口中說出去的話,不能被打臉。
姜恰嘆了口氣:“唉,果然,聞翊哥哥不在霍家長大,爺爺奶奶對他就是苛刻些。”
眾人視線再度回歸到姜恰的身上。
以前姜恰經(jīng)常在這樣的場合出現(xiàn)。
但是,眾人對她很少注意,即便注意到了,對她的印象也是尚歆美二婚帶來的拖油瓶。
或者覺著姜恰一股廉價好嫁名媛風(fēng),性格還矯揉造作。
今天姜恰站在這里,明明樣貌還是和從前一樣,但莫名就是讓人覺得吸睛。
一顰一笑都有說不出的感覺。
姜恰道:“小叔子什么都沒有準備,爺爺奶奶從來不說小叔子不孝。聞翊哥哥準備了禮物,爺爺奶奶竟然還要更多,如果不答應(yīng)就是不孝……可是,公司里的事情,難道不該和高層商量一下嗎?聞翊哥哥也是謹慎行事。”
姜恰這么一說,剛剛被帶偏的一些人瞬間反應(yīng)過來了。
對啊。
霍修霖什么都沒準備,霍老夫人還對這個孫子一臉驕傲的樣子。
霍聞翊和姜恰獻上了一份孝心,結(jié)果霍家人還想要更多。
正常情況下,霍家不是應(yīng)該補償霍聞翊才對么?
畢竟,流落在外多年,吃了這么多年苦頭的人是霍聞翊。
一些商界和政界精英人士看霍聞翊在公司事情上面這么謹慎,不輕易被自家人左右,對霍聞翊好感倍增。
同在一個圈子里,以后肯定免不了合作。
與霍聞翊這樣謹慎理智的人合作,總比和一些滿嘴跑火車沒腦子的人合作要好很多倍。
霍聞翊是個男人,且是集團身價千億的總裁。
肯定不能流露太多情緒,也不能說受委屈之類的話。
眾人面前必須維持穩(wěn)重優(yōu)雅風(fēng)度。
霍老爺子就是拿捏這一點,剛剛才故意把霍聞翊駕了上去。
現(xiàn)在看姜恰用委委屈屈的語氣,三言兩語之間,不僅把霍聞翊身上的擔(dān)子卸了下來,還把壓力還給了霍家這方。
霍老爺子笑了笑:“剛剛爺爺在和你們開玩笑,這種場合怎么可能會談公事?你們?nèi)说搅司秃茫恍枰獪蕚涫裁葱囊狻!?/p>
宴會繼續(xù)下去,霍老爺子去和一些上前敬酒的人說話去了。
路蕙蘭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霍老夫人心里更不舒服。
路蕙蘭道:“姜恰以前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今天怎么反應(yīng)這么快?”
她和霍老夫人算是看著姜恰長大的。
兩人都覺得姜恰是尚歆美帶到吳家的拖油瓶,完全配不上霍修霖。
所以,在發(fā)現(xiàn)姜恰和霍聞翊衣衫不整的醉酒到一起之后,霍老爺子就讓霍聞翊對姜恰負責(zé),和姜恰結(jié)婚。
畢竟姜恰不僅是個蠢貨,還暗戀霍修霖。
她嫁給霍聞翊之后,能監(jiān)聽霍聞翊的各種動向,從霍聞翊那邊探聽到各種情報。
這樣的話,更方便霍家這個龐然大物慢慢把霍聞翊的財產(chǎn)和產(chǎn)業(yè)吞吃入腹。
結(jié)果今天,姜恰居然各種幫著霍聞翊說話,看都不看霍修霖一眼。
霍老夫人把姜恰叫了過來。
霍聞翊母親早逝,姜恰現(xiàn)在沒有婆婆,霍老夫人是她婆婆的婆婆。
對于這樣的長輩,表面功夫一定要做足。
姜恰上前:“奶奶,您有什么事情?”
霍老夫人挑剔的看著姜恰的穿著:“你今天打扮得太丑了,女孩子就該多穿點鮮艷的衣服,一身黑白來赴宴像什么樣子?”
姜恰看看左右:“可是,我看好多人都是黑色衣服或者白色禮服。”
霍老夫人一臉不滿:“你和她們不一樣,以后長輩說話,不要多嘴多舌,做霍家的媳婦要守規(guī)矩。”
姜恰忘記原文中霍老夫人是怎么被霍聞翊弄死的了。
應(yīng)該不是車禍就是墜樓。
現(xiàn)在想想,霍老夫人用這種態(tài)度對付姜恰,姜恰也就心里罵她刻薄。
用這種態(tài)度對付霍聞翊,難怪霍聞翊黑化后掀桌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為了避免她長篇大論扣帽子上來,姜恰沒和她反駁,所有言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霍老夫人道:“恰恰,你這些天在聞翊身邊,都打聽到了什么事情?”
姜恰:“……”
她突然想起來了,原主之前經(jīng)常偷偷打聽霍聞翊的事情講給他們聽。
但是現(xiàn)在,上了霍家這條船,和這群倒霉蛋共事,最后下場不是車禍就是墜樓。
或者更慘一些,像霍天磊那樣被拖去地下室分成碎塊。
姜恰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