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李寒言被牢牢綁在冰冷的鐵椅上,暗紅色的血液浸透了他的衣衫,順著椅腿滴落在地,積成一小灘暗沉的印記。
司硯抱著蘇妤踏入地牢,人還沒走到牢籠前,蘇妤就急著掙扎要下來。
男人眸色驟然一暗,抱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緊了幾分,語氣里滿是不屑:“寶貝,他就是個廢物,救不了你不說,自己還被困在這里。”
他低頭瞥了眼懷里臉色發白的人,語氣帶著威脅:“也就你心軟,換了別人,我早就殺了他。”
蘇妤卻沒聽進去,目光死死盯著牢籠里的李寒言
他身上的傷口顯然被處理過了,纏著厚厚的紗布,但臉色依舊蒼白如紙,顯然傷得不輕
司硯覺得自己有病,明明這個李寒言是來拐跑他的小寶貝的
他卻還依小寶貝的讓人給他治傷
蘇妤猛地從司硯懷里跳下來,踉蹌幾步撲到牢籠邊,雙手緊緊握住冰冷的鐵柱:“寒言哥,你醒醒!”
牢內的李寒言眼皮輕輕顫動,艱難地睜開眼看向她,目光掃過她脖頸處時,瞳孔驟然一縮——
少女白皙的脖子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痕,像一片片刺目的烙印,無聲地昭示著男人近乎瘋狂的占有欲。
“寒言哥,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蘇妤的話還沒說完,身后的司硯就湊了過來。
男人的大掌猛地掰過她的下巴,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吻了下去。
“唔……”蘇妤猝不及防,拼命掙扎起來,心里又急又羞——
怎么可以當著寒言哥的面這樣對她!
“司硯,你放開她!”李寒言掙扎著想要起身,鐵鏈摩擦著皮肉發出刺耳的聲響,聲音里滿是憤怒。
司硯慢悠悠地松開蘇妤的唇,眉頭微挑,眼底卻帶著毫不掩飾的愉悅。
他看著蘇妤捂住嘴唇、眼眶泛紅的樣子,語氣輕佻:“寶貝,和我在床上都這么嗨了,怎么親個嘴還害羞?”
他是向李寒言宣告,人他親了
人他也睡了,而且還很和諧
他單方面的!
“你個死變態!”蘇妤怒瞪著他,胸口因憤怒而劇烈起伏,剛才那個吻像烙鐵一樣燙在唇上,讓她又羞又恨。
她狠狠擦了幾下嘴,恨不得現在跑去洗嘴巴!
司硯卻半點不在意她的咒罵,反而覺得這炸毛的樣子格外有趣
小苦瓜不會罵人,他甚至覺得小寶貝罵她是一種賞賜
男人伸手想去碰她的臉頰,被蘇妤狠狠拍開
司硯一把將蘇妤緊緊抱在懷里,視線卻挑釁地投向牢籠中的李寒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和小寶貝的婚禮,一定請你來參加。”
“你就以小寶貝哥哥的身份來吧,到時候我會把外公也接過來。”
他頓了頓,看向李寒言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眸中閃著危險的光,“你放心,等婚禮結束,我一定送你‘安然無恙’地離開。”
那語氣里的威脅,像淬了毒的冰棱,讓人不寒而栗。
“誰說了要嫁給你!”
蘇妤猛地捂住他的嘴,聲音因憤怒而發顫,“我不會嫁給你,死也不會!”
她用力掙扎著,不想讓這荒唐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更不想讓李寒言看到這屈辱的一幕
這人慣會自說自話,她從來沒有答應過
硬塞給她也不要
嫁給這樣的人,她還不如去死!
“別鬧,小寶貝昨天晚上在床上明明已經答應了的!”
司硯按住她掙扎的肩膀,語氣強硬,帶著不容置喙的篤定。
“我沒有說過!你個瘋子別在這里胡說八道!”蘇妤氣得渾身發抖,眼眶因憤怒和委屈泛紅
他又在編造謊言,用這種卑劣的方式羞辱她
司硯卻不再理她,轉頭看向牢籠里臉色鐵青的李寒言,唇角噙著一抹惡劣的笑:“別忘了準備賀禮。”
那語氣輕描淡寫,卻像一根針,狠狠刺向在場的兩個人
兩個有情人,看著不像
他們兩個都單相思蘇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