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爭執之下,那裙子“撕拉”一聲便破了。
在自己家被自己二嫂和她姐妹妹妹欺負,周安安直接委屈得紅了眼眶。
裙子撕破的那一刻,周安安的憤怒到達了極點,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推開了周二嫂,然后騎到了李盼兒身上左右開弓的打了起來。
周大哥聽見聲音擔心出聲,剛闖進去就退了出來,實在是李盼兒現在衣不蔽體,他沒法進去。
“大妹,趕緊去喊你奶回來。”
周大妹嗖一聲就沒影了。
“奶,奶——”
“姑姑被欺負了,奶……”周大妹出門就尖叫著大吼。
周母此時樂呵的享受著大家的吹捧,聽到周大妹的聲音,騰一下就站了起來。
等周母回到的時候,幾乎全家都到齊了。
江璃也沒想到周安安還有這么虎的一面。
而周安安看到了江璃突然就抱著她大哭起來:“嗚……嫂子她弄破了你送我的裙子,嗚……我穿了我的裙子。”
“什么?她是江璃?!”李盼兒尖叫。
李盼兒看見江璃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凹凸有致的身材整個人都懵了。
剛剛她還在想這是誰?他們鄉下什么時候有這樣漂亮的人,如今周安安卻告訴她,這是她嫂子。
是周博川的媳婦,那個叫江璃的懶貨。
李盼兒覺得自己遭受了重大的打擊。
她究竟是有多蠢才會覺得自己能掙的過她。
難怪!
難怪周博川會這樣護著她!
李盼兒不甘心的捏緊手,死死瞪著江璃。
感受到來自李盼兒的惡意,江璃眉梢一挑,根本沒把她放眼里。
“哭什么?還是那句老話,在自己家都能被欺負,你是蠢還是沒用?”
“你可是有幾個哥哥的人,誰敢欺負你,直接找上門去不就行了。”
周二嫂:“老四家的你怎么說話呢?這是我妹妹,一點小矛盾而已,跟你有什么關系。”
“還有安安你也真是的,過門是客你不懂嗎?你看看這鬧得像什么樣子。”
周二嫂擺著長輩的譜想要教訓周安安,現在分了家,她就覺得自己地位不一樣了。
“你明天不是要上班了嗎?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我妹妹來住幾天怎么了?”
“她只是看你衣服漂亮穿一下而已,還是你自己撕壞的。”
周安安:“空著也不讓你住,拿我裙子經過我同意了嗎?!沒經過我同意那就是偷。”
然后周安安就把李盼兒的包袱那點行李一把扔了出去:“我告訴你,我們家還輪不到二嫂你做主,你自己的妹妹愛睡哪睡哪去,沒地方睡就讓她給你們夫妻睡。”
周二嫂瞪眼:“你說的這是什么話,讓盼兒跟我們夫妻睡,這像話嗎?”
“怎能不像話,你沒經我同意讓她睡我房間,穿我衣服就像話了嗎?”
周母回來的時候,雙方已經吵得不可開交,得知又是周二嫂鬧出來的事,周母實在煩透了。
“周老二!你是死了嗎?給我滾出來!”
周二哥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娘!”
看到他這慫樣,周母那火氣真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行了,懶得跟你們多說,把裙子的錢給賠了。”說完就看向江璃。
江璃淡淡的道:“滬市那邊郵寄過來的裙子,不貴,也就八塊錢。”
“八塊錢!你怎么不去搶?!”說完周二嫂就捧著肚子喊疼,人也往地上坐去。
周二哥嚇得臉都白了,趕緊把她扶著回房間。
“二哥,二嫂這肚子天天孕吐鬧肚子疼,我覺得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好。”
周二哥一愣:“對對對,媳婦,要不我們去找赤腳醫生看看吧。”
周二嫂當然自己肚子沒問題,哪里愿意費這個錢:“不用,我躺一會就好。”
江璃抱手,表情似笑非笑:“這裙子八塊錢,我只是借給安安穿,要是不賠的話,我可就去公社告李盼兒偷竊。”
周二嫂步伐頓住,扭頭死死瞪著江璃:“什么偷竊,明明就是安安自己撕壞的裙子,憑什么要我們賠。”
“偷竊的名聲可不好聽!要是你覺得不值八塊錢,也可以不賠。”說完江璃就要往外走。
李盼兒急了:“姐!”
周二嫂:“你說八塊錢就八塊錢,誰能證明啊?按這樣,你說十塊錢也行啊。”
“愛給不愛,反正我也不缺那八塊錢,我反而想看看背上偷盜這個名字,你妹妹會如何。”
江璃這一副欠扁的樣子可把周二嫂李盼兒氣死了。
李盼兒更是直接破口大罵:“你怎么能這么惡毒?身為女人你明明知道名聲多重要,你怎么能這么做?”
江璃一臉無所謂:“我為什么不能,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確實沒經安安同意就偷了她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在被安安發現的時候也沒有第一時間認錯,還恬不知恥的想要占為己有。”
“這些我說錯了嗎?想要白得一條裙子,你倒是想得挺美的,現在讓你賠錢就不樂意了?”江璃話語帶著一絲冷嘲,直接將李盼兒的小心思戳破。
李盼兒手指攥成拳頭,強烈的屈辱感涌上心頭。
站在江璃面前,她宛如一個跳梁小丑一樣,抿緊了唇,一時間說不出話。
那白的刺眼的皮膚,吹彈可破的臉蛋,高挑的身材,讓她無地自容。
最后這場鬧劇還是周二哥拿出了八塊錢解決了。
關上門,李盼兒就推開了周二嫂:“姐,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看我笑話。”
周二嫂:“什么?”
“聽到我說要過來,還說自己比江璃強,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話?”
“你是不是在心里取笑我不自量力?你故意報復我是不是?”
周二嫂疑惑:“盼兒,你說什么呢?我是你姐,我自然希望你好,怎么會看你笑話呢?”
李盼兒一想到自己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比江璃強,就恨不得時光能倒流。
對于讓自己丟臉的周二嫂更是沒有一點好臉色:“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江璃長成這模樣?”
“你不是說她是全村最懶的女人,天天躺在床上,澡也不洗,頭發也不梳,全身臭烘烘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