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峰只覺得渾身發涼,胡亂的擺手:“不關我的事,是他,是他讓我嚴查這家,說里面肯定藏了不少好東西。”
“還說江璃得罪了我們革委會,讓我查的時候,把這家全砸了,還讓我把江璃帶回去,跟我沒關系。”
被指的小弟直接嚇尿了:“不是我,不是我,是我們江副主任,是他暗示我,跟我也沒關系。”
首長眼神變得狠厲:“好一個革委會,對我國有著重大貢獻的家庭,不厚待還栽贓誣陷定罪,簡直混賬。”
“張強,你帶五人去徹查此事,一并查清楚究竟是誰舉報的。”
“是。”
村民們還在因為江璃賺錢的能力震驚,這么算,江璃只花了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賺了兩三千塊。
這何止是金疙瘩,簡直就是財神爺啊。
一道道羨慕的眼神投向江璃,更多的是想著江璃修機器的手藝能不能教他們,要是他們會一點,那以后是不是都能賺大錢。
“你說老周家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啊,明明娶了個懶婆娘,搖身一變竟成了金疙瘩。”
“早知道當初我就不心疼那幾百塊的彩禮錢,上門提給我兒子親了。”
“你看看她那模樣,那身段,前面鼓,后面翹,一看就是生兒子的料。”
“生出來更不用愁沒奶水,不像我們那個,這一對比真糟心啊。”
“后悔有個屁用,現在還不如想想等會帶點什么禮上門,看看江璃能不能教我們她修機器的活,要是學會了,我們都能建瓦磚房,到時我們村全部都是瓦磚房,那就是十里八鄉最漂亮的一道風景線了。”
苗嬸這時候卻潑了他們一盆冷水:“你們就別做白日夢了,她那手藝,你們十年都學不來。”
“你們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說的,人家機械廠干了十年的大師傅都不懂,還被江璃訓成孫子的事,所以你們就別瞎折騰了。”
“特別是剛剛嘴上落井下石看好戲的人,你還是祈禱一下人家沒記住你,要不然以后有什么好事都不帶你,更別說給我們帶碎布料。”
周二嬸此話一出,那些說了壞話的人下意識都后退一步,眼神閃躲,生怕被江璃記住。
“我們剛剛也只是猜測,又沒說什么。”
“就是,后面我們也幫著說話了啊。”
周二嬸哼一聲,明白她們心里的小九九。
那些紅袖標被帶走,江璃邀請首長及于彥朗進去后,剩下的軍人一排的攔在江璃大門口,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除了江璃周博川,連周母他們都不能靠近。
里面不知道什么情況,但落單的周母卻被團團圍住:“老周家的你就不夠意思了,你兒媳婦賺了那么多錢,你愣是屁都沒放一個難道是擔心我們上門借?”
“就是,你兒媳婦當上了八級工,一百二十多塊工資也不說,害我們老是誤會她上鎮上玩。”
“都不知道你兒媳婦那么能耐。”
眾人圍著周母就是一頓彩虹屁,夸得周母都不好意思。
“老周家的,你眼光也太毒辣了,挑兒媳婦都能挑個金疙瘩,這下真的是要旺三代了。”
“就是,你看看江璃,嫁到你們家就立馬生了兩個兒子,打破你們家一概生女兒的狀態。”
“連你兒子也步步高升,現在也是副營長,更別說他們夫妻倆長得那么好看,站一起簡直絕配。”
“就是就是。”
周母嘴角瘋狂向上翹著:“是吧,那倆孩子的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們知道的,他們喜歡低調,這不,干了這么多大事也沒告訴我。”
吹捧了一會,就有人開口問正是了:“老周家的,你兒媳婦真的那么厲害,能修好機械廠的機器,一臺能有五十元那么多?”
“那當然,領導都說了還有假?我當時還在現場看著我兒媳婦維修的呢,特別復雜,反正我是沒看懂。”
有人半信半疑:“一臺機器能有多難,多看幾次有什么不會的,老周家的能不能讓你兒媳婦教教我們這手藝?”
“是啊,我們也不求能賺多少錢,但幫補一下家里也好啊。”
“對對對,我們絕對不會跟她搶飯碗,她吃肉,我們喝點湯渣就行。”
“是啊,她現在在機械廠干,讓她教我們修紡織廠的機器也行,這樣我們也不會搶她的飯碗。”
“對對對。”
這些人越說越激動,仿佛篤定了周母不會拒絕一樣。
周母擺手讓大家靜下來:“我知道大家都困難,但這真不是有手就能學的。”
“那機器很復雜,還要會看外文才知道怎么修,而且你們也聽到那機器多貴,要是修不好碰壞了,還得賠一大筆錢。”
周母后面的話還沒說,眾人就先不干了:“什么?!修不好還要賠錢?這怎么行?”
周二嬸就跳出來諷刺她們了:“不然你們以為錢那么好賺?一個個就想學,也不想想給出的錢那么高,能是容易學的工作嗎?”
大家伙像泄氣的皮球一樣胯下了肩膀:“你說我家娶兒媳婦怎么就沒遇著會賺錢的呢?”
另一個大娘聽了就唉聲嘆氣:“你家那個總比我家的要好吧,不會賺錢至少會生啊,我家已經五個賠錢貨了,一個個光吃不做,真愁人啊。”
“是啊,兩個月賺了幾千塊,我真是做夢都想不到怎么賺的,太厲害了。”
“算了吧,我們沒那本事還是老實種地的好,做白日夢還不如期待一下今年我們大隊一個工分能有多少錢。”
頓時有人就生無可戀了:“再多,我們賺的都不夠人家一個零頭,想想就心塞,人跟人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
“我只希望今年的工分能有兩分錢一個工分,而不是每年就那么一分半左右,唉。”
“你說,里面究竟在談什么呢?還關上門,那么多人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