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珠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疼愛的女兒在知道自己被欺負后,第一反應不是為她討公道。
也不是幫她打小三,更不是幫忙趕那女人出門。
而是埋怨她。
魏明珠悲痛的看著自己疼愛的女兒,不敢相信她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江燕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她娘看她眼神里的寒心,連忙補充道:“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這件事是爹的錯,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大吵大鬧沒用的。”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爭奪這些無意義的事,那個女人已經(jīng)登堂入室,難道你還要繼續(xù)讓爹更厭煩我們,把我們趕出家門嗎?”
魏明珠吸吸鼻子,面對這樣的事,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難道真讓那女人住下,每天看著他們恩恩愛愛,看著那兩個野種霸占這里嗎?”
江燕:“當然不能,這是爺爺?shù)呢敭a(chǎn),怎么能讓外人占去。”
“娘,現(xiàn)在我們最重要的是保住我們自己的利益,現(xiàn)在家里的錢全都掌控在爹手里,你也不想爹把全部的東西給那兩個野種吧?”
說到這,江燕又不得不埋怨起她娘這豬隊友:“這幾年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讓你不要總是吃吃吃,要管一下家里的賬,錢財要把控好。”
“你要是聽我說,要不然現(xiàn)在我們也不至于這么被動,爹也不敢這么對你。”
魏明珠那個后悔啊,這樣的話當初她爹也沒少說,是她被豬油蒙了心,看不清枕邊人的真面目。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你爹現(xiàn)在被那女人迷得神魂顛倒,連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我們該怎么辦?”
江燕拍拍她娘的背:“那女人得意不了多久,既然她要住,那就讓她住下,爹對我還是挺好的,就看看那女人的手段有多高了。”
“等爹厭煩了她,將她趕出去,那兩個野種養(yǎng)在娘你名下,到時還不是任你搓扁捏圓。”
江燕的話讓魏明珠有了主心骨一樣:“女兒,你怎么說,娘怎么做,娘都聽你的。”
江燕點頭,但深知自己娘什么脾氣,還是給她打好預防針先:“娘,你要記得,現(xiàn)在的隱忍只是一時的,我們不能因一時的痛快讓自己后悔,知道嗎?”
魏明珠當然知道江燕的意思:“好,娘不發(fā)脾氣,會和她好好相處的。”
江燕點頭:“好,那娘你現(xiàn)在去洗把臉,換身衣服,等會我們一起去見見她,我去準備紅糖水。”
魏明珠蹙眉,剛要開口,江燕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蟲一樣,知道她要說什么,先一步開口:“娘,你別舍不得這點東西,你要是不給,爹能全部弄那女人肚子里去。”
“而且我們是去道歉的,總要讓爹看到我們的誠意,相信我們是真的愿意接受他們。”
魏明珠還是不情愿的樣子,江燕只能道:“娘,你剛剛才答應了全聽我的,你還想不想趕走那女人了?”
魏明珠只能聽話去換衣服,等她端著紅糖水,還有一個水煮蛋上來的時候,
江城正抱著蘇玉在他們的婚床上擁吻著,這一幕叫魏明珠差點暴走。
還是江燕摁壓住了她,還給她使了個眼色。
“扣扣——”
聽到聲音,蘇玉連忙整理好衣服,摸了下嘴唇,特地跟江城拉開一點距離的坐下。
那羞澀帶著嬌嫩的臉蛋,江城都有些迷住了。
但他也不是猴急的人:“進。”
江燕這才面帶微笑的拉著她娘走進來:“爹,我?guī)锷蟻斫o蘇玉阿姨道個歉,我回來就聽說了剛剛的事,娘做得不對,我已經(jīng)說過她,她也知道錯了。”
“蘇玉阿姨給爹生了兩個兒子,那是天大的好事,是娘自己想不通,爹你別怪娘。”
“讓蘇玉阿姨剛上門就受委屈,真是對不起了。”
說著,又給魏明珠使了個眼色。
雖然不情愿,但魏明珠還是揚起笑臉把紅糖水遞過去:“剛剛是我不識大體,讓妹妹受委屈了,你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我給你準備了紅糖水,多喝點補補身體。”
蘇玉頓時紅了眼眶,看著魏明珠:“真的嗎?姐姐真的不怪我嗎?”
“你們真的能原諒我,接受我嗎?”
江燕上前抓住蘇玉的手,先示好:“當然是真的,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兩個弟弟也是我弟弟,日后我嫁了人,他們還是我娘家的依靠,這是多好的事啊。”
“而且,有了兩個弟弟,日后我哪怕嫁的遠,也不用擔心爹娘養(yǎng)老的事,我要感謝蘇玉阿姨你才對。”
蘇玉聽著江燕一口一個阿姨,內(nèi)心惡心不已,因為蘇玉可大不了江燕幾年。
但面子上,蘇玉還是維持著友好:“那就太好了,我還擔心你們不接受我們,能一起照顧阿城,真是太好了。”
“姐姐,你放心,我不會獨占阿城的,以后我們一起姐妹相稱,好好相處。”
說完似乎是因為太興奮,就往江城身上撲去:“阿城,你聽到了嗎,姐姐愿意接受我,接受兩個孩子。”
江城一開始看見江燕母女,還以為江燕是上來為她娘抱不平,上來吵架的。
現(xiàn)在,看見這場面,不由的對這女兒的滿意更多一些。
而他之所以這么疼愛江燕,也是因為她在外面給他長面子。
“燕燕,這事你做得不錯,你娘都沒你活得清楚,家里就得有個兒子,這才能把家撐起來。”
“你放心,等你出嫁,爹給你的嫁妝不會少,肯定也會讓你兩個弟弟給你撐腰。”
江燕露出淡淡的笑容:“謝謝爹,對了,怎么就只看見一個弟弟,還有一個呢,我給他們準備了見面禮呢。”
雖是這么說,但江燕心里并不以為然,一個丁點大的弟弟,能給她撐什么腰。
要是真的嫁人,婆家知道她家里的破事,怕是還低看她幾分。
而且她十分明白,一個女人,只要有工作有錢,那么在婆家就有底氣。
所以弟弟什么的,她可要不起。
但在還沒拿到嫁妝錢,好女兒的形象她必須要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