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彥朗都沒脾氣了:“小江,人生是不是要有點追求才更精彩?”
江璃眼皮一掀:“我覺得每天擺爛,也挺精彩的,而且我有錢啊?”
“要是哪天真花完了就弄點東西賺一點唄,無拘無束,挺好。”
于彥朗的嘴角突然咧大:“那你就是不會去研究所。”
江璃睨了他一眼,口吻堅決:“不去,我去那干嘛?”
“沒準(zhǔn)一堆老頭看見我,一個個都要對我說教,不相信我的能力,又信任我。”
“做點什么他們都要管,連材料都不能隨意用。”
“說點什么怕是要引來一堆反駁的話,說我天馬行空,說我思路不行。”
“你說我過去干嘛,自己找不自在,找虐嗎?再說了,我也不需要什么研究團(tuán)隊,也不需要幫助。”
“別說我太驕傲,我確實有這個資本,一人能挑一個研究團(tuán)隊。”
這話于彥朗是相信的,畢竟一個團(tuán)隊怕是都沒法完成的研究,江璃一個人就完成了。
數(shù)個團(tuán)隊都攻破不了的難題,江璃也完成了。
更別提她獨自完成的研究,哪一樣不是能名留千史的存在。
于彥朗:“我還擔(dān)心你會被研究所那邊挖走呢,現(xiàn)在不用擔(dān)心了。”
江璃:“挖不走,我家在這呢。”
然后于彥朗才道:“那你要是弄完防彈衣,有空研究線切割嗎?”
“如果我們的零件也能做到這樣的水平,那真的有是一次的超越,只是研究所那邊不太相信線能切割這事?”
江璃沒有拒絕:“等材料到了我弄好防彈衣先吧。”
于彥朗走之前,還告訴江璃,那邊三個人,聽她調(diào)遣,要是有事,也可以讓他們跑腿,告訴他。
雖然周博川那邊任務(wù)完美完成,但還是要小心。
等于彥朗走了,周母還久久回不過神。
緩緩抬頭看向江璃的時候,周母目光都是帶著崇敬的,甚至還客氣的上前接過江璃要放下的水杯。
江璃沒想到周母是這反應(yīng),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娘,你干嘛?我再能耐也是你兒媳啊,你弄得那么客套干嘛?”
“你要是這樣做,日后有點什么事,我是不是不該讓你知道啊?”
周母一想,還真是,頓時有點囧的抓了下頭。
“娘這腦袋一時轉(zhuǎn)不過來呢,你說得對,你怎么樣都是我兒媳。”
“日后有什么你就告訴我,娘這嘴巴絕對牢靠的,不會泄露一分。”
江璃滿意了:“對,娘你這年紀(jì)了,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淡定點,或許日后我還造火箭呢。”
周母就笑了。
不敢打擾江璃,把豬肉用煤爐子燉下后,周母就回老房子那邊熏肉。
走出來,周母一顆心還是火熱的,這秘密太大,她這也是嘗到了周梅花的滋味了。
周母連周父都不打算說,也不是不信他嘴巴,畢竟周父那屁都不放一個的性格,肯定不會走漏消息
但,她也有惡趣味啊,就等老頭子慢慢發(fā)現(xiàn)吧。
走了走,周母突然想起了大問題,看了下自家老房子,到底是沒忍住,周母又倒了回去。
江璃看她去而復(fù)返就問她什么事。
周母一臉八卦:“那個領(lǐng)導(dǎo)走之前,那句話說的是什么意思啊?”
“三個人?哪三個人?”周母心底隱隱猜測。
江璃抿唇笑,這樣子的周母像個孩子一樣:“娘,不用懷疑,就是你想的那三個,不然你以為人家為什么在我家出事能第一時間趕來?”
“說是下放人員,卻不強(qiáng)制要求他們住知青點,住牛棚,更不強(qiáng)制要求人家下地干活?”
周母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道:“那怎么辦?他們來保護(hù)你,我還收了他們房租,這?”
江璃:“沒事娘,他們身份保密,你就當(dāng)他們是下放的人就行,不用特別關(guān)照什么的。”
周母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樣真行嗎?他們會不會不盡心啊?”
江璃:“娘,你要相信他們,軍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周母還是后悔:“早知道當(dāng)初我就把房子收拾好點,房租收便宜點了。”
江璃就不管她了,讓她自己想去。
接下來幾天,大伙就像見鬼一樣的看著周母,也不是沒見過周母好。
只是,洗衣服吧,洗著洗著就突然在那傻笑。
吃飯,吃著吃著也笑。
還有就是,平時對江璃那邊好,經(jīng)常過去幫忙干活,他們都知道。
但像這兩天一樣,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往那邊跑,嘴里還時不時嘮叨那邊會不會有事讓她幫忙。
一天跑十幾個來回,一顆心全撲那邊去。
感覺就有點太過。
連周父都察覺到自家老婆子的不對勁,當(dāng)晚就問她怎么回事。
周母:“哪有什么事,這不是閑著沒事干,多幫兒子照顧一下嗎。”
然后周母就說起她的打算了:“老頭子,我之后都不打算上工了,就照顧好家里就行。”
周父:“豬草也不打了嗎?木頭過兩天都要報名上學(xué)了,就照顧平安一個,偶爾看看石頭,你不打豬草賺個人頭糧嗎?”
周母理所當(dāng)然道:“我哪有空,而且我忙的活多著呢,到時我要是忙不過來,你干脆也別上工了。”
周母這說法跟之前可大為不同,周父都驚訝極了:“人頭糧都不要了嗎?我們?nèi)績鹤羽B(yǎng)啊?”
要是這樣的話,村里頭的人可會埋汰他們的,這還能干就不上工,不怕兒子嫌棄啊?
周母無所謂道:“要是實在忙不過來,人頭糧不要就不要了吧。”
周父抬手摸向周母額頭:“老伴,你是不是發(fā)燒生病了,只要一天有三個工分,我們就有人頭糧,這你居然說不要了?”
“你要不要說說,你這幾天為什么這么反常啊?老四家那邊做了什么啊?”
“就感覺你現(xiàn)在以那邊為主一樣,什么都緊著那邊,總感覺怪怪的。”
周母才不承認(rèn):“哪有什么怪怪的,不就是突然醒悟,想多活幾年,不想這么辛苦而已。”
周父深思的盯著周母:按周母不認(rèn),他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