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A到現在的B,只有江璃自己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
換衣服的江璃又從別墅里找出了大一號的內衣換上,感覺不到束縛才覺得舒服。
低頭看看現在自己的身材,雪白的皮膚,江璃表示很滿意,但還能繼續。
現在這樣,穿衣服都能顯曲線了,不像剛來的時候,又瘦,又平。
把出汗的衣服換下,江璃才打開房門出來準備吃飯。
這時候周母已經把鹵肉都切好了,一片片切得薄薄的,擺得整整齊齊,看著就色香味俱全。
家里的全部碗碟都被江璃換成了白瓷的,往桌面這么一放,看著也好看。
周母以前沒那么講究,更別說擺盆了,還是過來吃多了,才知道做菜還能這么講究。
“爹下工回來啦,剛好吃飯。”江璃走過去幫忙裝湯。
周父擦著汗水,看見江璃這一身,突然覺得自己下工就過來,一身汗,這樣不得體。
“誒,你們先吃,我這一身汗,去擦擦再過來。”換一身衣服過來,那是不可能的了,要不然得準備多少套衣服才夠。
夏天的衣服!一人能有兩身就很不錯了。
看出周父的窘迫,江璃語氣輕快的道:“沒事,大夏天誰不出汗,坐下來喝湯吧。”
“老四家的,這么多鹵汁,這天氣也不耐放,我到一些在鹵肉上面,在留半碗,剩下的拿過去老宅讓他們沾沾葷怎么樣?”
“行啊,娘你做主就行,木頭送過去吧。”
可別小看一碗鹵肉汁,即便是地瓜陳米稀飯,倒一點下去,那也是開胃不少的。
更別說老宅那邊的飯菜,沒油沒鹽了。
木頭惦記著家里的飯菜,所以走得比較快,走進老宅就看見周大妹。
“大姐,我娘讓我把這鹵肉汁送過來,你拿碗來裝一下。”
周大妹喜出望外:“誒,好,木頭你先放桌面,可別撒了。”
“那不能。”
這兩天,周大妹可是跟木頭兩兄弟混熟了。
下工回來的周二嫂一看,語氣毫不掩飾嫌棄不滿:“你娘一天天往鎮上跑,自己賺錢還耽擱你奶賺工分,現在自己吃肉,才送那么點肉汁過來,寒磣誰啊?”
周二嫂可是聽到了,那邊買了一籃子肉,有大肥肉有豬耳朵,還有豬骨呢。
吃獨食,也不怕噎死!
木頭蹦著一張小臉:“二伯娘要是嫌棄,可以不吃我家送來的東西。”
“而且奶奶跟我娘去鎮上也是有飯有肉吃的,二伯娘要是不滿,可以跟奶說?不能罵我娘?”
“還有,我娘請了爺奶過去吃飯,不是你說的自己吃肉,我娘比你還孝順爺奶。”
木頭說話一板一眼的,條理清晰,話里話外都懟了周二嫂一遍。
這可把周二嫂氣壞了,想到江璃的羞辱,看著木頭的眼神都帶上了狠辣。
“你娘怎么教你的,這么跟長輩說話,今天我就替你娘好好教訓教訓你,不要以為你是老周家的長孫就能口無遮攔,頂撞長輩。”
周二嫂拉著木頭就要出氣,幸虧周大妹聽見聲音,拉著她娘跑出來。
周大嫂看著周二嫂,周大妹則是趕緊把碗里的肉汁換個碗遞給木頭:“弟,快跑。”
木頭不傻,拿著碗就跑,還不忘放話:“大伯娘,那肉汁我娘送你的,千萬別給二伯娘。”
這下好了,周母想著給個肉汁過去老宅改善一下伙食,最后還引發了戰爭。
木頭都這么說了,周大嫂還怎么把肉汁平均分,當然,沒有分給周二嫂,還是分了給二房幾個孩子,還有主要勞動力周老二的。
大家都有,就周二嫂沒有,這就顯得大家孤立周二嫂一樣。
周二嫂吵了沒用,干脆把目光看向三個女兒,然而,三個女兒像餓死鬼投胎一樣,一個眼尾都沒給她。
氣得周二嫂直接拿棍子來:“吃吃吃,就知道吃,沒看到你娘被欺負嗎?”
“大妹都知道向著她娘,得了好東西知道要拿回家,你倒好,就顧著自己吃,我打死你。”
最大的周大花成了倒霉鬼,一頓飯沒吃完反而先被打一頓。
這邊鬧的動靜那么大,江璃那邊當然聽見,只是沒人管。
周二嫂那人就這樣,三天兩頭在家鬧點事,大家都習慣了。
而木頭回來也沒告狀,反正他自己都解決了。
“娘,這鹵肉好香啊,下次還做吧。”
石頭兩腮鼓鼓的,臉上還沾著米粒,可見吃得很是滿足。
肥瘦相間的五花肉,一口下去軟軟爛爛,肉汁往米飯一澆,周父米飯都吃了三碗。
吃完還有刺泡吃,這伙食簡直不要太好。
周母把這邊收拾一下,才和周父一起離開。
路上周父又感嘆了:“老婆子,你這些天跟著去機械廠,臉上也長肉了啊,吃的好感覺身子骨都好了。”
“吃得好,自然不一樣,不過明天沒得去了。”說到這,周母還失落呢。
周父一聽急了:“怎么回事,難道機械廠不需要修機器了?”
還不等周母回,自己又道:“也是,機器怎么可能天天壞,要是天天壞,工人還干不干活了,不過你問過了沒?之前修機器的錢都收了吧?”
周母輕描淡寫道:“沒問,但估摸著應該收了,我今天看見她打開那包包買肉的時候,看見錢了。”
“除了最后那臺你兒媳婦說維修費要五百的沒收,前面的四百應該收齊了。”
“加上之前的一千,老四家手里的錢應該不少,往后應該是不用擔心了。”
“而且,明天我不需要去,是因為老四家的現在能耐了,又有大領導找她了。”
周父眼眸一亮:“你的意思是,這錢還能賺?”
“那是,技術在身,老四家以后可不愁沒錢賺,一年那么賺個一兩次也夠花了,沒想到會修機器這么好賺。”
“她說明天要去紡織廠修機器,紡織廠全是女人,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