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寒滿八個月時,已經能扶著圍欄站一會兒,偶爾還會發出“咿呀”“啊呀”的模糊音節。顧晏辭每天下班回家,最期待的事就是趴在嬰兒圍欄邊,拿著小玩具逗寶寶說話,一遍遍教他喊“爸爸”“媽媽”。
這天晚上,安暖在廚房準備水果,顧晏辭像往常一樣陪寶寶玩。他拿著會發光的小皮球,在寶寶面前晃了晃:“寶寶,看這里,叫‘爸爸’,爸—爸—”
顧清寒眨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皮球看了一會兒,突然伸出小手要去抓。顧晏辭故意把球舉高一點,繼續引導:“先叫爸爸,叫了爸爸就給你玩。”
安暖端著果盤走出來時,就看到顧晏辭彎著腰,耐心地教寶寶說話的樣子。她剛想開口,就聽到寶寶突然發出一個清晰的音節:“爸…爸…”
聲音不大,卻像驚雷一樣炸在顧晏辭耳邊。他猛地停下動作,身體僵在原地,不敢相信地看著寶寶:“寶寶,你剛才說什么?再叫一聲好不好?”
安暖也愣在了原地,手里的果盤差點沒端穩。她快步走過去,和顧晏辭一起盯著寶寶,心臟砰砰直跳。
寶寶似乎感受到了他們的期待,又張了張嘴,這次的聲音更清晰了:“爸爸!”
顧晏辭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把寶寶從圍欄里抱出來,緊緊摟在懷里,聲音哽咽:“哎!爸爸在!寶寶真乖!”
他抱著寶寶轉了個圈,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激動和喜悅,連平日里沉穩的語氣都變得有些顫抖:“暖暖,你聽到了嗎?寶寶叫我爸爸了!他第一次說話,叫的是爸爸!”
安暖看著他激動的樣子,笑著點頭,眼眶也有些濕潤:“聽到了,我聽到了。我們寶寶真厲害。”
顧晏辭低頭,在寶寶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又把寶寶遞到安暖懷里,然后拿起手機,迫不及待地給家里人打電話分享這個好消息。
“媽,您孫子會說話了!第一次叫的是爸爸!”
“王管家,今天加個菜,慶祝寶寶第一次叫爸爸!”
看著他忙前忙后的樣子,安暖抱著寶寶,心里滿是幸福。寶寶靠在安暖懷里,小腦袋蹭了蹭她的肩膀,又發出了“媽媽”的模糊音節。雖然還不太清晰,但安暖還是立刻聽了出來,她輕輕拍著寶寶的背,聲音溫柔:“寶寶真棒,媽媽也在呢。”
從那天起,顧晏辭教寶寶說話更積極了。每天早上出門前,他都會蹲在寶寶面前,讓寶寶叫一聲“爸爸”才肯走;晚上回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安暖:“寶寶今天有沒有再叫爸爸?”
有一次,顧晏辭因為一個緊急會議,回來得比平時晚了些。他剛進門,就聽到嬰兒房里傳來寶寶清晰的“爸爸”聲。他立刻快步走過去,看到寶寶正扶著圍欄站著,朝著門口的方向,嘴里不停地喊著“爸爸”。
顧晏辭的心瞬間被填滿了。他走過去,把寶寶抱起來,緊緊摟在懷里:“爸爸回來了,寶寶想爸爸了對不對?”
寶寶伸出小手,抓著顧晏辭的領帶,咧開嘴笑了起來。安暖站在旁邊,看著父子倆溫馨的互動,心里滿是感動。她知道,這一聲“爸爸”,不僅是寶寶成長的里程碑,更是他們這個家最珍貴的幸福瞬間。而這樣的幸福,還會在未來的日子里,不斷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