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洛水仙的閨房里出來,阿月來到蘇長安面前。
盯著他,良久都不說話。
她無法理解。
這個男人究竟有哪里好,居然值得讓公主殿下深夜幽會,行閨房秘事。
深夜、入閨房、孤男寡女……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會干什么。
難不成會是修煉?
她看不懂。
“公主殿下讓你進去。”
阿月無比的冷淡,對蘇長安沒有一個好態度,如果可以,她想讓這個男人消失。
避免他污了公主的清譽!
“哦。”
蘇長安一點也不意外,直接邁入房間。
“等等!”
阿月還是不放心的小聲叮囑道:“安貴妃還在,注意,動靜小點!”
蘇長安點點頭,隨手關上房門。
房間內。
洛水仙穿著寬松的藕荷色寢衣,下擺的金絲流蘇垂入月光,少了幾分冷傲,多了慵懶和嫵媚。
身后是月白色的蟬翼紗帳,床上鋪著軟緞織金繡枕和被子,引人遐想。
一時間蘇長安居然有些看些呆了。
蘇長安的反應讓洛水仙的眼底閃過一絲喜悅,雪白的脖頸不由得揚了揚。
“愣著干什么,快過來坐。”
洛水仙笑著招了招手,又拍了拍床沿。
好多天未見蘇長安,她每日都在懷念,此刻自然也很激動。
嘗過了純陽無極體的特殊后,她只感覺這幾天的修煉是龜速,修為毫無寸進,內心憋得慌。
明明寶山就在眼前,卻偏偏自己沒辦法去開采,真難受啊!
“別浪費時間了,咱們開始修煉吧!”
見蘇長安還站在原地,洛水仙再度催促。
蘇長安笑著道:“卑職人已經在這兒了,公主殿下不必這么急。”
“時間寶貴,我當然急,今天晚上我要把前面落下的都補回來!”
洛水仙眼神明亮,語氣堅定。
當天夜里。
洛水仙沒有放蘇長安離開。
修煉結束后,她休息了一陣又開始修煉第二次。
如果不是天色不早了,洛水仙還不想放蘇長安離開。
幸運的是,蘇長安前腳剛剛離開,隔壁房間房門就打開了,洛水仙的娘款步走出。
看到門外站著的阿月,疑惑道:“阿月,你怎么還不去休息?”
“奴婢是……是擔心公主殿下的安危。”阿月低著頭不敢去看安貴妃。
“傻孩子,不用繼續守著了,趕緊去睡吧。”
安貴妃溫柔的笑了笑,緊接著又問道:“對了,你有沒有從水仙的房間里聽到囈語聲?我記得這丫頭以前睡覺很安靜的。”
“沒……沒有!”
阿月心中一慌,頭埋得更低了。
“難道是我聽錯了?”安貴妃神色狐疑。
……
蘇長安回到家后,洛傾仙毫懸念的早就在等著他,少不了又陪她修煉了兩個時辰,蘇長安這才能躺在床上稍稍喘口氣。
“我這一天天的,當真是比牛馬還累啊!”
蘇長安仰面朝天,閉目養神,已經開始焦慮。
以后自己的女人越來越多可怎么辦?
是不是可以想個辦法,讓她們組團一起跟我修煉?
不知不覺。
太陽升起,黑夜退去。
沒多久,門外便傳來一陣敲門聲。
隨后便是方青山焦急的聲音,“長安,你在不在?”
蘇長安眼眸猛地睜開,飛速起床給方青山開門。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估計是出什么事了。
“今日一早,司禮監的太監便來到神武衛,手里還拿著密函,點名要見你。”
方青山立刻把情況說了出來,面色憂慮,小聲補充道:“我聽聞,似乎要對你下調令。”
“調令?”
蘇長安的眼神一凝,眉頭皺起,“司禮監的調令關我什么事?不接!”
不用想也知道,司禮監找上門肯定不是好事,大概率是秉筆太監高昇對自己的報復!
“長安,官場中的權柄你還不了解,這調令你躲不了啊。”
方青山嘆了口氣,細致的分析給他聽,“能擔任司禮監秉筆太監的,一般還會兼任東督監的提督一職,這就擁有了調令東督監的權柄,而當東督監人手不足或者需要特殊人才時,就可以臨時任命神武衛做事,所以,司禮監便間接有了任命神武衛的權柄。”
“太監當道!”
蘇長安當即冷著臉吐出四個字,默默握緊了雙手。
縱觀歷史,很多朝代的末期之兆,便是太監的權柄壓過一切。
原本以為自己成為了百戶,手握權柄,也算踏入了權力階層,想不到卻還要受制于一個太監。
“慎言啊!”
方青山嚇了一跳,連忙左顧右盼,生怕被別人聽到。
圣上不理朝政,沉迷長生,獨寵太監,這是人盡皆知的禁語!
蘇長安吐出一口濁氣,直奔神武衛而去。
片刻后,他們來到百戶所,有三名太監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態度倨傲,而周大志、鐵牛等人卻只能站著,靜等蘇長安的到來。
其中一名太監蘇長安見過,正是當初闖司禮監時服侍高昇的太監之一。
直到蘇長安到來,他們才起身。
隨后拿出密函道:“神武衛百戶蘇長安聽令,斷魂峽谷叛軍猖獗,屢滅不凈,亟需一名能力出眾的百戶前往支援,念汝屢破奇案,能力非凡,現擬派汝前往鎮北城,擔任鎮北城百戶,率隊清剿叛軍,請于一個月內前往任職!”
說完,他們似乎怕蘇長安拿他們撒氣,暴起傷人,便急匆匆的逃離了。
“斷魂峽谷的叛軍,不就是曾經白崇將軍的麾下嗎?”
方青山猛地想到了什么,無比憤怒道:“那群太監簡直欺人太甚!”
白崇是白映雪的爹,白映雪是蘇長安的女人,而現在他們居然派蘇長安去剿滅白崇曾經的部隊,手段簡直陰險毒辣到極點!
至于所謂的“叛軍”,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被冤枉的,是被逼反的!
其他人也都是面露焦急和擔憂,這哪里是調令,這分明是發配啊!
“這調令我絕對不接!”
蘇長安眼神閃爍,語氣堅決!
他心頭的怒火騰的燃燒起來,對這調令背后的人充滿了殺意!
這一紙調令,給蘇長安造成的麻煩極為恐怖!
哪怕不說叛軍的事。
第一,在京城他的聲望好不容易堆得這么高了,卻要放棄前往荒涼的鎮北城,在那里他瞬間就變得毫無根基,得從頭開始經營,甚至免不了和當地的其他神武衛爭權,浪費時間。
第二,他的心腹和手下的家都在京城,能有幾人愿意隨他去鎮北城的?
第三,他的紅顏知己都在京城,魚塘里的魚也在京城,決不能拋下!
第四,一個月后他還得跟神丹塔去靈田秘境,絕不可能去鎮北城!
他很憤怒,但內心并不慌。
安平公主和懷陽公主就是他的底氣,就算他想去鎮北城,這兩位公主都不會答應!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求女人,他更想憑自己的實力解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