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將她擁入懷里時,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克制不住的變得急促顫抖起來。
止不住的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他實在是太想她了……
想到她白天看向其他雄性的眼神和溫柔的語氣,他就嫉妒得想要發瘋。
為什么不能多看看他?為什么?!
昏暗的燈光下,那雙深邃的藍眸里只映著一個人的身影,他在外的兇悍完全消失不見,只剩下對她的虔誠和癡迷:
“我會變成你喜歡的樣子的,不要再去看其他人,看著我,只看著我好不好?”
“我愛你,沒有雄性比我更愛你……”
……
*
翌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射進來。
單人床顯然不夠容納下陸梟,他只能半蜷縮著身體,懷里卻依舊穩穩的擁著懷里的女孩兒。
兩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像是并蒂蓮一樣密不可分。
南姣醒了過來,首先感受到的是腰間的束縛感和額頭處噴灑的溫熱吐息。
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的俊美臉頰。
腰間的手臂收緊了一些,讓她更舒服的貼在自己寬闊的胸膛里。
南姣下意識順著他的動作往里縮了縮,就像曾經做過無數次的那樣。
緊貼著她的身軀忽然變得有些僵硬,繼而像是失而復得一般的將她緊緊的擁入懷里,顫抖又沒有章法的吻急促的落在她的臉頰上。
感受到腰間越來越強的束縛感,南姣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意識也逐漸清醒。
這里不是第一星,他們也不是之前的關系……
想起來之前的全部經過,南姣眼中閃過一抹掙扎,隨即冷下臉掙扎起來:“陸梟,你放開我……”
她帶著冷意的聲音像是一根警棍一樣,將他所有的理智都敲醒。
不能再讓她生氣了,不能再讓她討厭自己了……
克制著想要和她親近的本能,陸梟緩緩的松開手臂。
南姣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他:“陸梟,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書房嗎?還有,你怎么會在我的床上?”
似乎是剛蘇醒的原因,陸梟的聲音比以往更低沉,透著幾分懶意:“你在書房睡著了所以我把你抱回來了,至于我為什么會在你的床上……”
他頓了頓:“因為我昨晚也太累了,把你放到床上之后我也不小心睡著了?!?/p>
南姣頓了頓。
這理由雖然聽上去有些離譜,但卻是唯一的可能性。
想到自己被陸梟抱著睡了一宿,她渾身不自在。
他是把自己當成女主了嗎?
腦海里劃過無數個亂七八糟的想法,南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清了清嗓子下床:“我去洗漱?!?/p>
直到那抹嬌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陸梟后知后覺的摸向身側。
粉色的床單因為長時間的睡眠而輕微凹陷,那里還有她的溫度和殘留的香味……
*
南姣來到樓下的店鋪,門口早就站著幾個提前雇傭好的工人。她打算重新設計下餐館內的布局,同時在門外搭建露天的用餐地,目的是為了多容納幾位顧客。
南姣店里的生意一直都是供不應求的狀態,經常有客人排長隊但是買不到餐食,這倒不是南姣搞的饑餓營銷,而是她店里沒有那么多的原材料用來制作餐品。
現在和柳源合作之后,這個問題自然是解決了。
南姣在門口先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隨即帶著幾位工人走了進來,一邊看著電子賬本一邊指揮著他們進行搬運和歸整。
想到攢夠錢就可以提高身份等級,南姣強迫著自己打起精神來。
現在的星際大環境已經不允許她再繼續擺爛了。
“這個柜子要挪到右邊,花瓶也一塊挪一下。對了,這花瓶里面的仿真花很貴的,大家一定要小心一些?!?/p>
樓梯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陸梟邁著步子走了下來,臉上戴著口罩。
搬運工們看到陸梟時有些不安,因為他身上一股肅殺的血腥味,眉間還有道疤痕,一看就是常年刀尖舔血的人。
蘭特城因為距離首都星最遠,治安并沒有很完善,經常會有些殘暴的流浪獸混進來打家劫舍虐殺獸人。
其中一名狼獸工人看到陸梟時忽然變得結巴起來,他指著陸梟眉頭的那道疤:“你,你,你是……”
陸梟微微挑眉,銳利的目光掃過他:“你認識我?”
狼獸頓了頓,忽然低下頭:“不,不認識,可能是我看錯了。”
這場小烏龍很快被揭過去了。
不需要南姣吩咐什么,陸梟已經十分自覺的和那些那些工人一塊搬運起來。
有些柜子是星際礦石制作的,沉重無比,需要兩三個成年雄性合作才能一塊將其搬起來??墒顷憲n一人就輕而易舉的將柜子扛了起來,胳膊處自然的攏起健壯漂亮的肌肉。
周圍工人見此不由發出贊嘆聲,星際獸人慕強,他們看向陸梟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敬意。
只有那名狼獸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中間休息的時候,幾位工人隨意的坐在矮凳上,他們從口袋里掏出隨身攜帶的勁酒。坐在中間的鷹獸忽然拿著沒開封的酒往陸梟的方向遞了遞。
狼獸想要阻止但是陸梟已經接了過來。
陸梟熟練的打開瓶子,仰頭往嘴里灌了大半瓶。
依舊是那股又苦又辣的味道。這是星際最廉價的一種勾兌酒,一般是從事重勞動工作的人用來提神的。
鷹獸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出來:“我看你的穿著不像是普通獸人,可這酒又苦又澀,一般人可喝不下去,你曾經也是窮苦出身的吧?”
陸梟握住酒瓶,不知想到了什么,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察覺到身旁狼獸若有似無的目光,陸梟不耐煩的側過頭去,又一次問了一遍:“你認識我?”
狼獸盯著他的眉眼看了一會兒,緩緩道:“……004?”
空氣像是寂靜了一樣。
陸梟捏爆了易拉罐,混著廉價香精的酒水沿著他的指縫往下淌,他下意識的朝南姣的方向看去,對方還在后廚忙碌著。
再次收回視線,陸梟看向狼獸的眼神變了味道,帶著幾分審視和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