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獸忙解釋道:“你或許已經忘了,我當時住在你隔壁。后面那地方不是倒臺了嗎?我也就逃了出來。說起來這件事,還是要感謝你當初……”
“閉嘴。”陸梟忽然粗暴的打斷他,形狀漂亮的薄唇因緊張而微微繃緊,沉聲道:“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如果不小心泄露給了里面的雌性,我會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喂鬣狗。”
狼獸渾身打了個哆嗦,忙搖頭道:“不說,我什么都不說,我保證什么都不說。。”
旁邊有獸人好奇問道:“怎么了?你們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呢?”
狼獸先一步回答道:“沒,沒什么,隨便聊幾句而已。”
過了三個小時,搬運和裝修工作終于完成,南姣又將門口的牌子換成了“正在營業”。
不需要多做什么宣傳,附近的顧客源源不斷的涌來,他們都是店里的忠實客戶,很快店鋪就坐滿了,外面的顧客聽說今天的菜肴不限量出售,于是店鋪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店里的生意比往常紅火了好幾倍,幸好南姣有先見之明,提前雇傭好了幾個員工用來維持店鋪的運轉。
所有人都忙的腳不離地,南姣也不例外,哪里缺人她就去哪里幫忙。
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南姣白嫩的臉頰因為炎熱和疲憊變得通紅,看上去像是一顆蘋果。
陸梟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拿出一袋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冰袋放在她的額頭上:“去休息。”
“現在店里這么忙,我怎么能去休息呢。”南姣揮了揮手:“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工作強度了,你不用管我。”
“你新找的那些野……雄性呢?他們就這樣看著你一直這么累嗎?”
他的目光變得復雜深邃,是南姣看不透的情緒。
南姣以為他說的是齊寒,她張了張嘴又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
畢竟她心中早就將他們幾個徹底剝離自己的生活了,她不想摻和進男女主的感情里,也不想自己定好的計劃被打擾。
等陸梟的目的達成之后,他就會主動離開了吧?
南姣的眼神有些復雜沉重,她微微側轉身子,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一些:
“依靠任何人都是沒有用的,我自己就可以做的很好。”
陸梟看了她幾秒,眼中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心疼:“我記得開餐館是你的夢想,可是休息也很重要,這里交給我好嗎?”
見南姣不為所動,陸梟只得換了一個方法。他出門點燃一支香煙,隨即給招聘公司打去電話,雇傭來了十個素質極佳的員工。
看到店里多出的數位員工,南姣很快就想到了什么,她下意識朝陸梟的方向看去。
不遠處陸梟正在給客人遞菜單,因為南姣跟他強調過要注意態度問題,所以他在工作時幾乎磨掉了身上的所有戾氣,甚至變得不像他。
南姣的漂亮眼眸中劃過一絲波瀾,隨即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怎么能又一次淪陷到他的溫柔里,絕對不行……
*
辛辛苦苦忙了一天,南姣打開電子屏計算著今天的收入。
餐飲行業在星際原本就屬于暴利行業,她今天一共收入了兩萬三千星幣,去掉成本凈收入一萬兩千星幣,是平時收入的十倍。
看著電子屏上的那一串數字,南姣嘴角不禁露出笑容。
陸梟倚靠在旁邊的柜子上,不知不覺盯了她很久,下意識跟隨她露出笑容。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南姣。如果說她之前像溫室的百合能夠輕易激發雄性的保護欲,現在更像是花園里旺盛綻放的玫瑰,讓人想要為她澆水施肥,盼望著她能夠生長得更加肆意。
*
接下來的幾日,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南姣數星幣都快要數到手軟了。
這天,柳源派來運送自然食物的車輛中途出了問題,南姣要留在店里守著便安排陸梟去接應。
像往常一樣坐在桌子前幫助顧客結賬,南姣的手指快速在屏幕上點擊幾下:“一共是三百二十星幣。”
顧客利索的付了賬。
南姣將小票遞過去,聽到對方八卦的聲音響起:“你家對面的店鋪裝修好幾天了,老板你知道那是什么店嗎?說起來也怪,你們這的位置很偏,居然會有人在附近建造了那么大的店。”
南姣抬頭看向對面的門店,正要回答不知道,卻看到幾位工人正安裝著牌匾:桑桑樂。
桑桑樂是桑家的餐飲品牌名,在整個第九星都很有名。
“桑桑樂?他們家不是定位市中心的高收入群體嗎?怎么開到這里來了?而且還是你們家對面,不會是故意給你添堵吧?”顧客樂呵呵道,說完又覺得自己的玩笑開得并不合時宜,于是拿過小票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南姣的目光掃過對面的“桑桑樂”,眼神微瞇。
“您好,請問要點什么餐?”
“我不點餐,你們這破地方的東西我可瞧不上,我的胃嬌弱,吃太廉價的東西可是會鬧肚子的。”
門口處傳來的爭吵聲吸引了南姣的注意力,她的視線挪過去,只見是桑琳晃著腰走了進來,徑直的走到南姣的面前。
南姣指了指門口:“不用餐的話請不要打擾我們做生意。”
桑琳笑了笑,示意南姣看向對面:“南姣,你看到了嗎?對面是我們家新開的連鎖店,我之所以開在這就是為了惡心你,讓你混不下去。”
她漫不經心的擺弄了一下自己精致的指甲:“你知道我這人最愛面子,要怪就怪你上次非要嘴賤在宴會上公然羞辱我和我的獸夫。”她冷哼一聲:“這是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代價。”
“說完了?說完了門外請。如果想繼續罵也可以,一句話一萬星幣,支持信用卡支付,概不打折賒賬。”
桑琳動作一頓,微微睜大眼睛:“你真是窮瘋了!”她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勾唇一笑:“我聽說你最近都在跟一個搬運工混在一起,看來你是真的饑不擇食了,那么低賤的雄性你都不嫌棄。或許克林說得對,自從你被前獸夫們拋棄之后,你的腦子就不正常了。不過……”
她笑了笑:“你們真的很般配呢。兩個最下等的獸人搭伙過日子,一輩子泡在貧民窟里,以后還可以生下很多個廢物崽崽繼承你們的愚蠢和貧窮……”
仿佛是陷到了美夢的編織中,她嘴角的笑容越擴越大。
“什么搬運工?”
“你還在裝傻?因為太丟人所以不想承認?就是那個天天戴著口罩的怪家伙,估計是個不方便見人的丑貨吧,呵,那不是你的好獸夫嗎?連克林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南姣手指一頓,忽然意識到她說的搬運工是戴著口罩的陸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