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霍凌霄來說,梅園結(jié)拜只當(dāng)成一時的戲謔玩樂,不會把區(qū)區(qū)一個東來洞洞主放在眼里,也沒有把那位賢弟給放在心上,也不會讓外人知道他和一個小小的洞主是結(jié)拜兄弟,消息傳出去對林天只有沾光的份。
如果真心實意的結(jié)拜兄弟,霍凌霄當(dāng)然會照顧,可他和林天之間算什么結(jié)拜兄弟,還不如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總不能再指定那位馬丞獻(xiàn)酒吧?“口腹之欲不要也罷!”霍凌霄打消了一時興起的念頭......
來自鎮(zhèn)乙殿的喜訊傳到鎮(zhèn)丙殿,鄔夢蘭沉沉冷哼,“好千元恥之尤!”‘啵’的一聲,手里的玉牒被捏爆了,“你以為是請我喝喜酒?他是想顯擺給本座看!”鄔夢蘭斷然道:“別理他!”心情煩悶的鄔夢蘭隨手拿了一份玉牒查看,一份份玉牒看下去。
“怎么是東來洞?”晃著手中的玉牒問道:“東來洞的這個索賠清單,還在每年往這里送?”“是外!歸義山那邊每次都將信使給斥責(zé)趕回了,可東來洞那邊還照樣是每年一字不改地送來。”非云回道。
鄔夢蘭隨手把玉牒往桌上一扔,“每年送這東西算怎么回事?那邊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怎么越想越覺得,是霍凌霄那狗賊在故意惡心我的?”鄔夢蘭又將玉牒抓在手中嘀咕,“劉景天那廢物打探個消息都打探不出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存搞什么鬼。”鄔夢蘭又拍下了玉牒......
鎮(zhèn)乙殿,“鄔夢蘭那邊沒有回話嗎?”霍凌霄出聲。“沒有,估計是不會來給殿主賀喜了。”天雨一笑道。“她不來,我去找她好了。”人影射空而去。
東來洞外,一騎龍駒之上正是鎮(zhèn)乙殿殿主霍凌霍凌霄,他本來是要亙接去鎮(zhèn)丙殿請鄔夢蘭喝喜酒的,其實就足想惡心鄔夢蘭,那女人也沒少惡心他,來而不往非禮也。飛行到半途,到了南宣府境內(nèi),不由想到東來洞,不如去趟東來洞弄幾壇好酒,有好酒也有好借口。
于是霍凌霄弄了匹龍駒來,裝模作樣直奔東來洞,準(zhǔn)奮拜訪那位便宜賢弟。誰知到了東來洞的山路路口時,迎面見到一騎從對面拐了出來。霍凌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緊急停下坐騎,瞪大了眼睛看著。
對面一騎也緊急停下來,上面是個美貌婦人氣質(zhì)高雅。雙雙停在了入口兩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一男一女丈眼瞪小眼。這個美貌婦人正是鎮(zhèn)丙殿殿主鄔夢蘭。兩位殿主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里撞見。
霍凌霄上下審視鄔夢蘭,見她換了一身素藍(lán)便裝,風(fēng)韻不減。“鄔夢蘭,你來這里干什么?”霔凌霄問道,心中邞是略帶警惕。鄔夢蘭心中冷笑,堂堂一殿之主怎么會來一個小小東來洞,看來果然是這狗賊在背后搞鬼,故意惡心自已。“這里是你的地盤,可沒誰規(guī)定不能路過吧?”鄔夢蘭反擊道。
霍凌霄看了眼東來洞方向,“咱們也別繞圈子了,說吧,你來這里干什么?”“自己看去。”鄔夢蘭招出一抉玉牒扔了過去。霍凌霄看過后愕然,“索賠清單...歸義山又攻打了東來洞?”“裝!你繼續(xù)裝。”鄔夢蘭冷笑不止道:“你敢說這事不是你在背后指使的?”
“我指使歸義山攻打東來洞?”霍凌霄有點搞糊涂了。“嚇!少在這里裝!”鄔夢蘭再次指了指玉牒,“這是前些年的事情。東來淚送來了索賠清單,你這樣搞是什么意思?每年讓東來洞往我那邊送一份,我此來就是要看看你搞什么鬼!”
每年送一份?這東來洞搞什么鬼?霍凌霄啞口無言。你聽我解釋......
“我來此是找林天要上幾壇佳釀,準(zhǔn)備回頭送給你的。”話落,一看鄔夢蘭那樣子,苦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
霍凌霄舉了舉雙手,老實交代道:“我跟你實話實說了吧,那東來洞洞主林天是我的結(jié)拜兄弟。不過他并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也不想讓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所以才這副行裝而來。”鄔夢蘭微微一怔,“你的結(jié)拜兄弟?”
霍凌霄將自己和林天結(jié)拜的情形娓娓道來。鄔夢蘭在側(cè)耳傾聽。聽完他外講詐后,又接了他遞來的結(jié)拜帖子看過后,鄔夢蘭信了,愕然道:“這世上還有如此妙人?”“妙什么妙?我光時不過是一時好玩,我警告你,這事不要對外聲張,否則別怪我翻臉!”
坐在龍駒之上的鄔夢蘭笑得前俯后仰,指著他笑咯咯道:“現(xiàn)在偷偷摸摸來了?你這叫自作自受。”霍凌霄笑瞇瞇盯著笑得花枝釓顫的她戲謔道:“笑起來還是當(dāng)年的老樣子,那股駐勁還在,想當(dāng)年......回味無窮啊!”“滾!”鄔夢蘭發(fā)現(xiàn)被調(diào)戲了,頓時笑不出來了,怒眼道。
霍凌霄抬頭看天,“你在這里等我,待我取了佳釀我們再坐下慢慢聊。”“我想看看那位能逼得霍大殿主忍氣呑生的林天長什么樣。”鄔夢蘭似笑非笑道。霍凌霄揺了搖頭,知道攔不住他。
兩人來到東來洞山門外,被守門修士攔了下來,問來者何人。霍凌霄端坐在上道:“告訴林天,就說鎮(zhèn)乙殿的故人前來拜訪。”不一會兒,閆修糾結(jié)約十騎隆隆逼到山門前,個個拿著武器,為首的閆修揮板斧指來厲喝道:“東來洞洞主閆修在此!哪來的狂徒,來我東來洞意欲何為?為何藏頭縮尾不肯報上姓名?”
霍凌霄微垂眼道:“你去告訴林天,就說他的結(jié)拜大哥來了,他自會知道我是誰。”鄔夢蘭頓時嘴角憋笑。林天的結(jié)拜大哥?閆修一愣,很快千葉再次進(jìn)入靜室內(nèi),“主人,來人說是你的結(jié)拜大哥。”“我還是他結(jié)拜大爺那。”林天冷笑一聲,“命閆修把人抓來見我!”復(fù)命之人向閆修拱手道:“洞主,馬丞令把來者立刻抓去見他!”
霍凌霄聞聽瞬間傻眼。“噗嗤!哈哈......哈哈......”鄔夢蘭卻是笑得捂住了肚子,著點沒笑破肚子,坐在馬背上笑得肆無忌彈,實在是憋不住了,同時也證明了,這東來洞竟是馬丞向洞主下令的。
閆修一揮手,身后之人將兩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虎視眈眈。“兩位是下馬束手就擒,還是要我等動手?”閆修冷冷問道。霍凌霄眀白了,那位便宜賢弟果然從來沒把結(jié)矩的事給放在心上。他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差圭直接沖進(jìn)去當(dāng)眾把林天提溜出來收拾,冷哼一聲,一塊玉牒拋給閆修,“拿擊給林天提提醒。”
玉牒抓在手中一查著,閆修一愣,竟是結(jié)拜帖子,上面有林天打下叼法印,這東西冒充不了。自已怕惹出什么岔子,親自回去通報了,只有鄔夢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時半會兒緩不過勁來......
林天看了結(jié)拜帖子,忍不佺抬手一拍額頭,“肖乙主,原來是他,靖他進(jìn)來!不...把人給得罪了,我親自去請!”千葉和百枝面面相覷,難道主人還真有個結(jié)拜大哥?尾隨林天出門的閆修忍不住問道:“來人真的是您的結(jié)拜大哥?”
“說來話長,既然來了,熱情招待便是。”快步掠到山門前,見到被圍住的兩人中果然有肖乙主,林天趕緊揮手道:“不知道是大哥遠(yuǎn)道而來。小弟多有得罪,還請海涵!”目光在那漂亮婦人身上多看了兩眼,同吋發(fā)現(xiàn)那婦人一雙明眸也正帶著好奇審視自己。
霍凌霄冷哼道:“不敢當(dāng)!賢弟好大的架子,想見你一面,差點沒把命給丟了。”“大哥這是生氣了,殊不知小弟也是情非得已,此事回頭再向大哥觧釋。”林天立刻又向鄔夢蘭拱手道:“大哥,這位可是嫂夫人?”鄔夢蘭立刻不笑了,兩眼瞪,嬌喝一聲,“呔!好個滿嘴胡說八道的小子!”
繃著臉的霍凌霄卻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跳下龍駒戲謔道:“賢弟還真是好眼光...”回頭看到鄔夢蘭要發(fā)飆,生怕她搗老底,立刻改口道:“連這都能看錯。”私底下又對林天傳音,“賢弟啊!知我心意者非賢弟莫屬,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林天眼中頓時露出了然神色,當(dāng)即抬手問鄔夢蘭,“敢問尊姓大名?”鄔夢蘭下了龍駒,淡淡道:“孟蘭,子皿孟,蘭花蘭!”“原來是孟姐姐,既然是我大哥的朋友,那也是小弟的朋友,請!”林天揮手相請親自領(lǐng)路。
領(lǐng)著二人前行之際,不忘向閆修交代道:“上等的好菜備上一桌!”閆修領(lǐng)命而去。霍凌霄倒是饒有興趣地回頭看了眼,馬丞向洞主發(fā)號施令,洞主還坦然接受,倒是有點意思。
三人進(jìn)了主殿后面的庭院,天氣正好,林天直接請了二人到庭院中的亭子里落座。千葉和百枝奉上香茶后,也站在了林天身后聽命。霍凌霄和鄔夢蘭倒是多看了兩個侍女一眼,誰的侍女不是白白凈凈的,沒想到林天的侍女曬得這么黑。不過二女身上那股不同一般的英氣倒是令兩位殿主為之側(cè)目,女人身上很少看到這種鮮明氣質(zhì),尤具是侍女。
鄔夢蘭頷首道:“你這兩個待女的氣質(zhì)倒是不錯。”林天笑笑,伸手請兩人用茶,霍凌霄問道:“賢弟,聽說你被貶成了馬丞,可我看你這住的地方貌似還是洞主的宅院吧?”“洞主的意思,我照做就是了。”林天隨口敷衍一句,問道:“不知道大哥此來有何打算?”
霍凌霄笑道:“上次喝過賢弟送外佳釀后,再喝什么美酒都沒了滋味,特來討些酒喝,賢弟不介意吧?”林天哈哈笑道:“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