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回頭對鄔夢蘭笑道:“孟姐姐有沉魚落雁之姿,閉冃羞花之容,氣質更是高雅,此番駕到真是令東來洞蓬蓽生輝,還未請教孟姐姐在何處高就?”
女人都愛聽人贊美自己外貌的話,鄔夢蘭也不例外,表面淡然道:“區區一散修,不足為道。”“散修?”林天看向似笑非笑的大哥,自以為明白了,當即試探著問道:“小弟在本洞洞主面前說話還有點用,清洞主幫忙上報解決一個正式身份應該不難,孟姐姐不妨加入我東來洞。”
鄔夢蘭神情一僵。霍凌霄眼角一抽,茶水差點噴出來,發現這小子還真給自己面子,竟把鎮丙殿殿主收入麾下。“我閑散慣了,林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丨。”鄔夢蘭淡淡一聲。
一群侍女魚貫進入亭子內,將一桌美味佳肴擺放好了告退。林天從乾坤戒內取出了幾壇美酒交給千葉和百枝,二女開壇為三人斟酒,林天身為地主,自然足伸手請用。
聞到幽若般的沁人酒香,鄔夢蘭目光微微閃動,淺嘗一口,微閉雙眸慢慢品味。一口飲盡的霍凌霄笑問道:“孟蘭,我沒騙你吧,這里的佳釀滋味不錯吧?”“好酒!能釀此酒的,必定是長期淫浸此道之人。”鄔夢蘭看向林天,“林兄弟,你這東來洞能有條件釀出此酒?”“孟姐姐高見,的確不是我釀的。”“不知何人所釀,可否引見?”鄔夢蘭頓時來了興趣。
林天摸摸鼻子,心想人都被我殺光了,我到哪引見去。只得苦笑道:“我也不知何人所釀,是我無意在一山洞中所發現,順手牽羊給拿來了。”“這樣啊!”兩位殿主大人倒是相信了林天的話。
三人不時舉杯敬酒,有如此美酒助興,倒也喝得氣氛不差,酒嗚到半途,霍凌霄放下酒杯問道:“賢弟,前番在鎮乙殿與你初次見面時,曾見你手中寶槍很足特別,可否拿出給愚兄一觀?”
“這...”林天多少有些為難,自已的法寶拿給別人研究,貌似不太恰當吧?不過想想自己的這法寶也算不上多好的法寶,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將逆龍槍從乾坤戒中招了出來遞出。
霍凌霄持槍在手,信手一揮,立聽‘嚶嚶嚶’婉轉的龍吟聲回蕩在亭子內。“好槍!”霍凌霄翻看在手中贊了聲,還來不及多說什么,一旁的鄔夢蘭己經伸手過來,前者苦笑著遞給了她。
“此寶槍雖然算不上多好的法寶,不已匠心獨運,精巧合成大氣,煉制此寶的人眼界頗高,技藝非凡,絕不是一般煉寶師能煉制出來的。”翻看著逆龍槍贊嘆的鄔夢蘭抬頭問道:“林兄弟,你這寶槍哪來的?”
“呃......”林天越發無語,看人家東西不說,還打聽上了自己東西的來歷。指了指杯中酒,“在那山洞中找剄此酒時,此槍同在,小弟正好缺一稱手兵器自然不會錯過。”霍凌霄回頭問鄔夢蘭:“有什么問題嗎?”鄔夢蘭將槍尾龍頭伸到他面前,“你看看此槍沒有匠師藏名,能將區區一件一品法寶煉制得如此精巧難得。”林天不由問道:“匠師藏名是什么意思?”
“所謂的匠師藏名,是指煉剖法寶的煉器師將自己的名號藏刻于法寶之中,一般的煉寶師還不配藏名,因為就算你放了名字上去也沒人知道你是誰,因此有不少無名之輩,為了自已煉制的法寶能賣個好價錢,往往會出現濫竽充數,假冒名師的狀況。”霍凌霄隨使解釋了一句。
鄔夢蘭道:“這件法寶應是出自一個新人,有這種煉寶功底的人大可以刻上自己的名字,雖是一件一品法寶,但也不會辱沒自己的字號,狂不著給別人臉上添光增彩。”林天心想,以后在煉制法寶,是不是應刻個姓名?...林天心下驚嘆,這兩人眼界和見識不是自己能比的,光即舉杯敬了二人一杯,兩人隨意。
就在這時,閆修又進來了,在林天耳邊低聲說道:“鎮海山來人了。又是來巡視的。”林天明白了,又是來打秋風混好處的,“來了幾個人,可有鎮海山那也刣文書?”“來了兩個,只證明了身份,說是奉了口諭來的。”
“那就是沒有啰?”林天冷笑道:“上面來的我們也不好得罪,愛巡視就領他們去巡祝好了,若是開口要好處...立刻給我抓過來,我親自給他們!王八蛋,還真當我東來洞是青樓妓院了,長了鳥的誰都想來逛一逛!”
這比喻讓兩位殿主憋笑,感覺比喻得很形象。兩人也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兩人也經常遇見這種事情,敢去找他們要好處的,都是上面月行宮和辰路君使麾下的牛鬼蛇神。
閆修領命而去,有了林天的話墊底,否則他沒那底氣招惹鎮海山那邊的人。兩位殿主其實和林天沒太多共同語言,兩人相視一眼,倒要看看林天怎么處理,看看熱鬧。
鄔夢蘭出聲道:“林兄弟,我游歷到對面萬興府的時候,偶然聽到那邊的修士說,你每年都會向那邊的歸義山送上一份索賠清單,有沒有這回事?”霍凌霄斜眼看來,也想聽林天解釋一下是怎么回事。林天一怔,變臉驚訝道:“還有這樣的事?如果有應該是我們洞主操辦的,我一馬丞不操心那么多。”
鄔夢蘭笑瞇瞇道:“林兄弟,你這是睜眼說瞎話,你們洞主沒你的點頭,他敢干這種涉及兩殿的事情?”
“咳咳!”林天干咳兩聲,干笑道:“兩位是不知道,幾年前,歸義山夜襲我東來洞,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搶我東來洞的東西又殺我東來的人,還砸了我殿府,我提交索賠清單給他們不算過分吧?”
霍凌霄淡淡接話道:“可我聽說當時殿主已經到鎮丙殿那也索要了賠償,你又要賠償,似乎不太合適吧?”
林天再次驚訝道:“有這事嗎?殿主為何沒有告知我們東來洞?兄長,殿圭豈是那種不體恤手下的人,若是索要到了賠償,定會給我東來洞補償。所以,以后這種聽說外衽切不可當真,否則容易玷污殿主清譽,你說是不是?”
霍凌霄被這話給堵得無語......見他被一馬丞憋得無話可說,鄔夢蘭快意笑道:“林兄弟說的對,霍凌霄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不過林兄弟,你這樣搞就不怕鎮丙殿那也狀告到鎮乙殿去?”
林天詫異道:“告我什么?我東來洞既不吵也不鬧,就是每年客客氣氣送一傷索賠清單去,他們不賠,我們連句不好聽的話都沒有,東來洞何罪之有?”這也正是鄔夢蘭糾結的地方,不由皺眉道:“林天兄弟,既然無法索賠,為何還要年年送,你這樣做究竟意欲何為?”
開什么玩笑,我們很熟嗎?什么話都能跟你說?林天腹誹一句,低聲道:“其實也沒什么,面子問題而已,試間我這里損失慘重,我又不敢找那邊報仇,讓當時身為洞主的我情何以堪?所以表面上還是得做點樣子給手下看的。”
“是嗎?”“孟姐姐,你一散修關心這個于什幺?莫非想加入我東來洞?”林天戲謔道。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龍駒隆隆的聲音,傳來咣咣廝殺的動靜,幾人扭頭看向發出云靜的方位,側耳傾聽。“看來是和鎮海山前來巡視的人打完了。”霍凌霄笑笑。看向林天問道:“你不出看看?不擔心你這邊的人吃虧?”林天心中冷笑,如果打不贏的話,閆修這邊就不會動手了。這話自然不能當著外人面說出來,順勢起身拱手道:“兄長,孟姐姐請稍候,我出去看看。”
回頭領了千葉和百枝穿到側院,一走出側門,使貝元芳等十幾騎押了兩斤人在臺階下,綁跪在地上,身上有血淋淋的口子。閆修對林天道:“就是這兩人。”林天點了點頭。“東來洞想反天不成,竟敢對鎮海山巡視人員動手?”“立刻放開我們,否則后果自負。”
林天垂視兩人,淡淡問道:“知不知道我是誰?”“不知!”“本人東來洞馬丞林天!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也敢跑到我東來洞鬧事,膽子不小。”兩人久聞大名,在鎮海山風聞過林天的往事,但是不知厲害,方敢前來扛秋風。
林天問閆修“他們要多少?”“一千金晶幣,四顆下品愿力珠。”“胃口不小!”“可有鎮海山派遺的巡視文書?”兩人低頭,“沒有。”“那就是招搖撞騙了?”“我們真的是鎮海山的人,閆洞主可以證明。”“證明?維給你們證明,你們來過東來洞嗎?有人見過你們嗎?”下跪兩人愕然。“千葉、百枝、”“婢子在。”“一人一個,你們去把他們兩個的腦袋砍下來。”
光練了一手好槍法,連人都沒殺過,要沾點血腥了,自己不會弄兩個花瓶在身邊。二女臉色瞬間一白,緊張的不行,一時間竟然不敢應下。下脆兩人咆哮道:“林天你敢!你焉敢害我!”閆修抱拳道:“馬丞,這樣做似乎不妥!”
“我可沒看到什么鎮海山的人,還是劍離宗的弟子,只看到兩個招搖撞騙劍騙子。”林天看向其它人,問道:“你們看到了嗎?”眾人想視一眼道:“沒有!”林天再次看向千葉、百枝。“婢子領命!”二女惶恐,硬著頭皮接連出槍,寒光閃過,頭顱飛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