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找到了,還真的有標記。”
黃毛和那保安跟著一堆骷髏很快過來,就見黃毛手上抱著一塊大石板。
石板上面有著一段文字:
“妹妹我在C區白云。”
金泉看著文字不由笑了笑,這字體實在太有辨識度了,和蕭啟銘給他的那手抄功法一模一樣。
“C區白云?你們誰知道么?”金泉朝江海潮問道。
江海潮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也只是從苗悠口里聽到一些,苗悠在A區。”
隨后他有些凝重道:
“C區現在是人族土著的地盤,那里很嚴格的,我們兩個都是參賽者。”
“他們應該也有分辨參賽者的手段。”
金泉手一抓,那塊石板飛了過來,摸著石頭上的紋路,這字不是用其他材料書寫。
而是內陷,像是用手指腐蝕開石板留下的紋路。
“去看看,我有熟人。”
說著他看向躺在車內吊著鹽水的廚師:
“而且這家伙沒有沒有好的治療估計也難撐很久。”
那些血蛭只能說是阻止了他的傷勢,讓他受傷的器官暫時性的代替,一旦他離開。
同時按江海潮這里的消息來看,土著人類成了一個眾志成城的群體,所以蕭啟銘似乎不是被危險禁錮,而是有其他原因。
一行人以極快的速度穿過E區。
一路所過整個E區除了喪尸之外,一個幸存者都沒有。
江海潮看著呼嘯而過的風景,蕭瑟破敗,喪尸橫行,不由長吐一口香煙:
“你說,恒沙界最終也會變成這樣嗎?”
金泉不由看了他一眼:
“迷茫嗎?”
江海潮無奈笑了笑:
“苗悠覺醒了一個植物生長的異能,可以開出一種叫“幽然”的花,這花能凝神靜氣,算是不錯的輔助能力,所以她沒有被直接處死。”
“而是負責給各個神界之人送花。”
他掃了掃身上墜落的煙灰:
“若你聽了她的講述,就會知道我們這個世界到底有多渺小,我們人類這個族群又到底多卑微。”
“我們的世界和這個世界一樣,不過是上面人的玩物罷了。”
江海潮的聲音有些頹然,在短時間一下接觸如此多萬族天驕的言語,讓他這個小世界八階強者感受到巨大的打擊。
甚至他去救苗悠也是,只不過是順心的一個過場罷了。
他知道,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可下一刻就見他眼前伸來兩只手指在他面前夾了夾。
江海潮一愣,然后舉了下手中的雪茄:
“就這一根了。”
不過卻在他那件有些破損的西裝內取出來半盒香煙:
“抽這個。”
金泉點了一根,笑著打岔道:
“我雖然經歷的少,但每一次都讓我挺深刻的。”
他吹出一口煙霧:
“在海洋上,我見一群志同道合的人駕駛帆船馳騁大海環游世界,他們的世界也迎來了一場天災,無數人前赴后繼的去抵擋。”
“那里的人每個都驚才絕艷。”
“我現在依舊記得他的刀,那種絕望當中求一絲希望的絕世刀法。”
“差一點。”
“他差一點就贏了。”
金泉彈了一下煙灰,微微搖頭:
“也不算輸吧,平局。”
金泉看著裊裊升起的煙霧:
“經歷過那一幕,我其實是有些懷疑的,連那樣強大和驚艷的人最終還是淪為枯骨。”
“我懷疑那場災就是一個永遠無法證明的題,它沒有解。”
說到這金泉嘴角笑了笑:
“直到我進了一個宗門,災同樣侵襲。”
“每個世界都不缺主角,那個世界也一樣,他們每個人都竭盡全力,每個人都不破不休。”
“用一種完全超出人亦或者神理解的方式,用了無數年實現了夢和現實的翻轉。”
“讓噩夢成了美夢。”
“他們贏了。”
“賭的是未來的一絲命運,勝天半子。”
他手微微掐了一下指關節發出啪的響聲:
“在幽靈船看見了平局,戰到最后的平局。”
“在定神宗看見了贏法,不擇手段的贏法。”
金泉看向外面呼嘯的風景,拍了江海潮的肩膀:
“經歷了兩個世界,讓我知道兩件事,一是相信自己世界的同伴,二是相信自己能成!”
江海潮身軀一震,他抬頭看著金泉,目光依舊有些低沉:
“能成嗎?苗悠在的地方可是各種萬族天才.......”
金泉哈哈笑了一聲:
“剛才不是聊恒沙界么?怎么突然開始說你相好了。”
“看來恒沙界沒你這老相好重要。”
江海潮輕咳一聲:
“我們倆也是恒沙界的人,要是活著回去,不也能出個力不是么?”
金泉揚了下眉,懶得拆穿他。
看向前方,E區往里走便是C區,有由一種名為鐵棘樹的林木阻隔。
這些鐵棘樹的排列異常密集,常人根本無法穿過,幾人一直到了一個巨大的隧道入口處。
車輛剛剛停下,便看見一群士兵抬起槍管對向了他們,金泉拉下車窗,示意著眾人全部下車。
“長官,幸存者。”
金泉下車后舉了舉手。
很快在一個巖石堡壘后面走出來一個疤臉男人,這男人一身軍裝,肌肉將整個軍裝都撐的繃緊。
揮了揮手,兩只黑背犬快速在車子邊上嗅了一圈,然后一只狗突然吠叫起來。
這一吠,就聽見密集的槍栓拉動聲咔嚓響起。
黃毛和其他人全都面色一變。
卻見為首的那個疤臉男快速的抬了抬手,然后指著后面那輛車道:
“血腥味?是什么?”
保安正好就在車旁,他聲音有些結巴道:
“傷員,我們有個傷員。”
然后小心翼翼的拉開車門,就見裹著一身繃帶的老田滿臉蒼白的躺在后座上。
疤臉男見狀皺了下眉頭,掏出一個筆記本:
“營救小隊隊長是哪個?姓名?異能?都報一下。”
江海潮轉頭看向金泉,他們這個隊伍根本就沒有營救隊長。
卻見金泉笑了笑:
“蕭啟銘。”
他話落,這刀疤臉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一臉嚴肅:
“你認為開一個上校的玩笑很好笑嗎?”
金泉倒是微微一愣,沒想到幾個月過去蕭啟銘竟然成了這里的上校。
他卻依舊點了點頭:
“營救我的隊長的確就是蕭啟銘,如果您不信,您可以聯系他。”
“我的名字叫林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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