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金泉太有底氣了,又看了眼車內(nèi)的滿是繃帶的老田,最后這刀疤還是撥通了電話。
“蕭司令,這里有個人說是你營救的,你要不要見見?”
“好,好,那我給他們安排在外圍。”
“他說他叫林宇。”
“我,我在東13入口。”
“是!!”
看著遠處刀疤男突然一個敬禮,金泉就知道有戲了。
“司令?還混了個實權(quán)派。”
很快那刀疤臉便小跑過來,同樣朝金泉敬了個軍禮:
“同志,蕭司令馬上過來。”
他指著隧道內(nèi):
“幾位可以去里面休息一會。”
江海潮也不由多看了一眼金泉,沒想到這家伙一落地竟然和本土的人類混這么好。
沒等多久,便見一輛軍用越野快速從通道沖了出來。
刀疤臉看了主駕駛一眼有些震驚,就見蕭啟銘直接從主駕駛跳了下來。
他先看了一眼金泉,極為激動:
“林兄!”
然后快速看向兩輛車后面,卻見金泉聳了下肩:
“路太遠,你妹妹還在Z區(qū),那里現(xiàn)在很安全。”
蕭啟銘聽見妹妹沒跟著金泉過來先是有些失落,可聽見Z區(qū)很安全內(nèi)心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連忙招呼道:
“走,進里面說。”
金泉卻低眉看了一眼他的雙腿,剛才他下車的速度很快,可落地的聲音卻發(fā)出脆響。
拉開車門的肖啟銘似乎是注意到了金泉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將褲腿提起。
就見他整個小腿發(fā)出冽的銀灰色光澤,幾位緊密的零件之間浮現(xiàn)出暗紅色的能量紋路。
用腳剁了剁笑道:
“血肉苦難。”
金泉沒說什么而是直接上了他的車:
“后面有個傷員,你都安排一下。”
蕭啟銘隨意撥通了一個號碼,說了幾句:
“一會會有人來,最多一個星期,絕對還你一個完整的人。”
隨著他說完,這輛車駛出了隧道,而這C區(qū)第一眼,金泉目光一瞇。
這C區(qū)給人的感覺沒有破敗,反而新穎,只是路上的行人全都身穿迷彩服,男的板寸,女的齊肩短發(fā)。
“沒辦法,資源有限,現(xiàn)在整個C區(qū)都是公有制管理,這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了。”
“必須滿足一切資源用在武器和科技上。”
蕭啟銘開口解釋了一下C區(qū)的制度。
“你是先休息嗎?還是吃點東西?”
金泉側(cè)頭看了一眼蕭啟銘:
“我想見你爺爺,蕭平峰。”
蕭啟銘微微踩了下剎車,轉(zhuǎn)頭看向金泉:
“你還在修煉那個功法嗎?”
金泉卻是再次看了一眼他變成機械的腿:
“你放棄了?”
他記得他那個腐蝕異能是能將自己的軀體化作一攤粘液的,可現(xiàn)在變成了義肢,證明這異能已經(jīng)大打折扣了。
蕭啟銘搖了搖頭:
“‘靈’的感悟速度太慢了,我們沒有時間,根本修不到后面。”
他轉(zhuǎn)動著方向盤,快速朝一堆別墅區(qū)開去:
“我爺爺說這是人類的功法,雖然修行速度很快,但前提是你對‘靈’修行要足夠高。”
“而‘靈’的感悟又如此縹緲,若是等到我‘靈’的境界足以修行破巢后面幾重的話,可能世界都沒了。”
金泉微微閉目,他知道蕭啟銘所說的‘靈’便是他們恒沙界的‘心’,同時也是幻龍所說的‘慧’。
他朝蕭啟銘問道:
“所以你們現(xiàn)在走的是那條路?”
在兩個守衛(wèi)的敬禮之下,一扇大門緩緩打開,金泉看了眼大門上方赫然寫著‘白云公館’。
蕭啟銘將車一拐開進院子之內(nèi)。
“納米科技和晶石能源。”
他微微握拳就見他右手如水銀般扭曲變化,最后陡然凝實,竟然直接變成了一把利劍。
“按他們的規(guī)則修行血脈之法,我們就是待宰的羔羊。”
“我們只能走自己的路。”
蕭啟銘手一動利劍重新變成了他的右手。
金泉有些不可思議,他目光瞇起:
“我也看過一些科學雜志,這世界的科技應當沒有這么高才對。”
在金峰大廈,人造子宮尚且造假,可此時蕭啟銘展現(xiàn)的技術(shù)其神異程度遠超一切科技。
肖啟銘笑了笑,將車停穩(wěn),拉開車門:
“我會帶你認識他的,他叫李凈,整個聯(lián)邦最聰明的人。”
而原本也拉車門的金泉手卻陡然一頓:
“李凈?”
蕭啟銘見金泉愣住反問道:
“你認識?”
金泉拉開車門的同時點了點頭,笑著道:
“當然,聯(lián)邦天才,幼年成名,獲獎無數(shù)。”
蕭啟銘聽他這么說并不感到意外,只要以前稍微關(guān)注科技圈的就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天才。
“我爺爺現(xiàn)在還在當研究員,不過這幾天大家都休息一下。”
說到這里他明顯臉色有些陰沉。
金泉笑了笑:
“能問一下原因么?”
兩人走進了一個客廳,最后拐向了書房:
“A區(qū)那伙神經(jīng)病要舉辦演唱會,這段時間應該是不會來騷擾我們了。”
說著他敲了敲門,很快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恚?/p>
“進來。”
說話的是一個老頭,寸頭白發(fā),帶著一個眼鏡半瞇著正在看一本期刊雜志。
“爺爺,這就是我和你說的林宇,當初是他救了我和妹妹。”
“他從Z區(qū)過來。”
蕭平峰將手中的雜志一放站了起來,朝金泉握手:
“哎呀,太感謝小兄弟了,謝謝,謝謝。”
他使勁的握著拳,似乎極為激動指著旁邊的座椅道:
“您坐,啟銘倒杯水。”
蕭平峰同樣朝門外看了一眼,然后又掃了眼蕭啟銘的臉上沒有悲傷,這才笑了笑:
“美因在您那里添麻煩了吧。”
金泉接過了水,笑了笑:
“還好,Z區(qū)那邊現(xiàn)在挺安全,人少物資也夠。”
蕭平峰聞言也是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沒那就好,那孩子也是個苦命人。”
他看著金泉:
“等過兩天讓啟銘和你回去,趁她的血脈沒覺醒,把她接回來吧。”
金泉端杯子的手一頓:
“血脈覺醒?”
蕭平峰隨手拉開他旁邊的抽屜,最后拿出一本手冊:
“得到了一些線索,也破解了。”
“美因那姑娘極有可能是這七樣物品當中的一個。”
金泉看著桌子上的這本參賽者手冊有些怪異,沒想到這東西還不止一本,然后就看著那首詩旁邊一行行推斷。
竟然和幽雨綿綿和他說的大差不差。
蕭平峰臉上閃過一絲歉意:
“這里可能還能攔住一些,跟著你,你可能要倒大霉運,已經(jīng)欠你人情了。”
金泉笑了笑,對他而言無非是多一道彩光罷了,他喝了一口水:
“蕭教授,這事往后再談吧,這次前來只是想問你要《破巢》的后卷功法。”
聽金泉說完蕭平峰的雙目睜大,他上下打量著金泉:
“你五階了?”
金泉點了點頭:
“算是吧。”
蕭平峰不由有些贊嘆:
“哈哈,人類的修行速度其實也不比他們差,對么?”
隨后他笑容緩了下來:
“那你殺了不少神界的人?只有神界人的血脈純度才能讓你突破五階的門檻。”
金泉不想多說,打開話題道:
“今天來也是向您請教,你創(chuàng)造這功法時如何規(guī)避殺人的怨氣侵襲?”
蕭平峰看這金泉認真的樣子:
“這世界,需要速成,否則沒法活命,你確定還要修嗎?”
金泉不由嘴角一笑:
“多一個方向多一條路不是么?”
蕭平峰同樣笑了一聲,將眼鏡往上推了推:
“怨本質(zhì)是被殺后的不甘,他會不斷侵襲殺人者靈魂,普通人會做場噩夢,而修行者則是雜念纏身。”
“其實解決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用個死物去偽裝你的靈魂就行了。”
金泉眉頭一凝:
“死物偽裝靈魂?”
卻見蕭平峰繼續(xù)說道:
“比如一件特殊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