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陣!”花若兮見狀俏臉一寒,冰冷的目光中殺機驟起。
她深知一味的讓步,只會讓敵人更加囂張跋扈,如同喂養(yǎng)惡狼,只會讓它愈發(fā)貪婪。唯有反擊,不顧一切地絕地反擊,才可能在這絕境之中覓得一線生機。
倒在地上的護衛(wèi)們反應(yīng)極快,就地一個翻滾,動作敏捷而利落。有的護衛(wèi)從身上迅速掏出暗器,那暗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有的則從背上取下弓箭,拉弓搭箭,一氣呵成。他們迅速搶占有利地形,眼睛緊緊盯著毒煙彌漫的樹林方向,準備展開還擊。
剎那間,箭矢如雨,鋪天蓋地地朝著樹林射去。那箭矢劃破空氣,發(fā)出嗖嗖嗖的尖銳呼嘯聲,仿佛要將那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徹底穿透。然而,令人失望的是,箭矢暗器傾瀉過去,卻沒有聽到眾人期待的慘叫聲。只見箭矢不是射在樹干上,發(fā)出沉悶的“哚哚”聲,就是打在了山石上,濺起一片火星。
一陣狂轟亂射之后,大家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毫無效果,命中率幾乎為零,甚至連對方的衣衫角角都沒碰到一下,更別說對敵人進行有效的壓制打擊了。
“桀桀,一群廢物!還妄想靠這些沒用的東西殺我?”我瞇著眼睛,目光如電般橫掃全場。視野之中依舊是毒煙彌漫,那濃厚的煙霧像是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遮擋住了一切,眼前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見。我心中暗自思忖,想來那老婦人定是借助這煙霧藏匿自己的身形,就像一只狡猾的老鼠躲在黑暗的角落里。
“藏頭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漢,有本事滾出來,與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蔽掖舐暫鹊?,聲音在山谷間回蕩,帶著無盡的挑釁。
陰花婆婆那尖銳的聲音從煙霧中傳來,帶著一股子玩味:“我本來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漢?沒必要遵守什么江湖規(guī)矩......”
“撲通,撲通!”
在我尋思如何破局的時候,花家護衛(wèi)又一個接一個地被七彩毒箭射中。那七彩毒箭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生命。雖然他們事先服用了八星解毒丸,沒有中毒,但毒箭鉆身,那疼痛依舊難以忍受,傷口處傳來的劇痛讓他們的身體忍不住顫抖。這些護衛(wèi)忠心護主,視死如歸,然而奈何雙方實力懸殊太大,在這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的反擊就像蚍蜉撼樹,猶如以卵擊石,毫無還手之力。
“嗖!”
只是不等陰花婆婆做出下一步攻擊,我腳下猛地一蹬地面,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瞬間一個閃身,像一道黑色的魅影一樣出現(xiàn)在花若兮與玫瑰的身前。畢竟,在我心中,自己的女人,自己來保護,這是義不容辭的事情,而且也是名正言順的。
咳咳咳。
不過,自己的女人暫時只有一個,花若兮嘛,就當是順帶保護了。我心中暗暗想著,如果做人沒有夢想,與咸魚又有什么兩樣呢!
兩女自然不知我此刻心中的小心思,她們只看到我把她們護在身后,頓時,一股暖流涌上心頭。她們瞬間覺得我這個男人的身軀無比偉岸,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為她們擋住了所有的危險。甚至由此生出一種錯覺,感覺只要有我在,她們就不懼任何兇險的場面,仿佛我就是她們最堅實的依靠。
由于擔心二女的安危,我迅速調(diào)動體內(nèi)的內(nèi)力,雙手快速結(jié)印,祭起一道罡氣罩。那罡氣罩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如同一個透明的蛋殼,將二女穩(wěn)穩(wěn)地護在其中。與此同時,我又隔空朝著那毒煙彌漫之處劈出了一掌。
頓時,一陣強勁的罡風呼嘯而出,那罡風如同洶涌的龍卷風,朝著林中的毒煙席卷而去。林中的毒煙受到這股罡風的沖擊,開始回卷,并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隨著毒煙漸漸散去,我的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瞬間我就捕捉到,一個黑袍老婦,正像一只受驚的老鼠一樣,從一棵樹后,迅速更換到另一棵樹后。
“砰——”
只是沒等她藏好身體,我便雙腿猛地一用力,縱身一躍,身體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鷹,朝著那陰花婆婆撲了過去,那速度快得就像老鷹捕食一般。
“嗖——”
陰花婆婆察覺到不妙,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她沒有躲避,右手緊緊握住手中的龍頭拐杖,那龍頭拐杖上的龍眼仿佛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幾縷寒光從龍嘴中吐了出來,那寒光快若閃電,速如奔雷,朝著我直射而來。
我見那寒光襲來,腳下步伐一錯,身體在空中靈活地扭動,噔噔噔后退了幾步。與此同時,我體內(nèi)的九星攬月神功應(yīng)運而生,內(nèi)力在經(jīng)脈中快速流轉(zhuǎn)。
令陰花婆婆怎么都沒想到的是,她的這必殺一擊,不知怎的,竟然莫名地失去了準頭,那些寒光全部落空。其實,并不是陰花婆婆的暗器發(fā)揮失常,而是被我九星攬月神功的第六式星移斗轉(zhuǎn),巧妙地轉(zhuǎn)移了方向。方向都被轉(zhuǎn)移了,再好的準頭,也會偏離正常的軌道,就像脫韁的野馬失去了控制。
可是個中情由,陰花婆婆自是不得而知,她還以為自己手心有汗,出現(xiàn)了誤偏,心中暗自懊惱。
“不好!”
陰花婆婆略一遲疑,但她畢竟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手,很快就感應(yīng)到有一股危險襲來。
她來不及多想,就地一個懶驢打滾,身體在地上快速翻滾,試圖躲避危險。
可即使如此,她的速度還是慢了半分。我看準時機,一個飛鳥入懷,身體像炮彈一般朝著她撞了過去。
“啪!”
剛一落地,陰花婆婆便“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那鮮血濺在地上,像是一朵盛開的血花。
我看都沒看她一眼,依然氣勢不減,繼續(xù)朝著她逼近。
只見我雙腿猛地一蹬地面,身體騰空而起,在空中翻轉(zhuǎn)數(shù)次,就像一只靈活的飛燕。
然后,我一腿高高劈出,從上至下,那腿法兇猛無比,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
誰都能感覺得到,這一腿蘊含的力道十分磅礴,一旦擊中,陰花婆婆不死也殘。那腿就像一把鋒利的巨斧,朝著陰花婆婆狠狠地劈去。
不過陰花婆婆終究不是一般人,她在地翻滾的同時,還不忘舉起手中的龍頭拐杖,橫擋在身體之上,試圖抵擋我的攻擊。
“當!”
“咔嚓!”
我的腳掌狠狠地劈在龍頭拐杖之上,狂暴的氣勁從接觸點瘋狂四溢,如同洶涌的潮水一般。
她手中的拐杖不堪重負,發(fā)出一聲脆響,頓時斷成兩截。
那斷裂的拐杖碎片飛濺出去,有的插入了旁邊的土地里,有的打在樹上,發(fā)出輕微的撞擊聲。
她微微吃驚,這可是她使用多年的兵器,陪伴她歷經(jīng)無數(shù)戰(zhàn)斗,沒想到竟被我一腳劈斷了。她心中暗自驚嘆,可以想象我這一腳之強,超出了她的想象。
我也是一臉詫異,我清楚自己剛才那一腳的力量,有多重,有多強。
雖然我沒出全力,但也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承受的。
可即使如此,也沒有把陰花婆婆打廢打殘,這讓我心中對她的實力與底蘊有了新的認識,她的實力確實不是一般的深厚。
自從出道以來,我能用五分功力對敵的,也僅有如花大師一人而已。不過,今天之后,又多了一個陰花婆婆。
“嗖!”
見到我攻勢不減,一腳劈下又是一腳踢來,陰花婆婆大喝一聲,她的身體如同一條靈活的蛇,身如蛇行,滑開數(shù)尺。然后雙手一撐地面,借助手臂的力量,騰空而起。
與此同時,一道白光閃過,那白光帶著滔天的寒意,朝著我急射而來。那寒意如同冰冷的死神之手,所到之處,不到片刻,周圍的草叢,樹木,皆被冰霜覆蓋。那冰霜像是一層白色的鎧甲,將一切都凍結(jié)起來。
“啊……”
“九死冰蠶。”
我沒有躲避,任由那白光擊中自己,瞬間被凍住了。遠處觀戰(zhàn)的眾人,看到這一幕,無不大驚失色,心中悲戚萬分,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殺!”
陰花婆婆覺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所以立即欺身攻向我。
她的拳風似電,每一拳打出都發(fā)出呼嘯的破空之聲,那聲音就像死神的咆哮,朝著我洶涌而來。
玫瑰驚呼:
“小心!”
“咔嚓!”
就在這時,被凍住的我立即破冰而出,那冰塊瞬間破碎,濺起冰屑無數(shù)。
一粒粒碎冰如同晶瑩的珍珠,叮叮當當?shù)氐粼诘厣希路饏R聚成一首美妙的旋律,激蕩在花府眾人的心中。
緊接著,我非常瀟灑地揮拳迎上,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在拳中蘊含了多重暗勁。
那暗勁如同隱藏在平靜海面下的洶涌波濤,隨時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
“咔嚓!”
又是一記脆響,陰花婆婆的拳頭被折斷,她發(fā)出一聲慘叫,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摔飛了出去。
“轟!”
下一刻,呼天卷地暴風起,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強大的力量以陰花婆婆為中心爆發(fā)開來,樹倒枝飛處處傷。
反正以陰花婆婆為中心,方圓百米的地面,被清空出一大片。那些樹木被連根拔起,有的在空中斷裂成幾段,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小子,你……”
陰花婆婆眼神渙散地躺在地上,不停地往外咳血。那鮮血從她的嘴角流出,染紅了她胸前的衣服。她無力地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我,眼中全是不敢置信之色。
可惜話還沒說完,她就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對付陰花婆婆這樣的人,我只能玩點手段,佯裝被凍住,然后找準時機雷霆一擊。畢竟,這人太危險了,渾身是毒,還武功奇高,稍有不慎都有可能陰溝里翻船。
“哇!”
“我的天?他未免也太猛了吧!就是不知,他的“兄弟”是否也同他本人一樣威猛?!?/p>
就連從容優(yōu)雅的花若兮,在看到這一幕之后,也生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奇怪念頭。
太恐怖了。
我的實力,簡直顛覆了眾人的想象。所幸大家有驚無險,不但躲過一劫,還能成功抓住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