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幽幽點照著一張清麗的容顏。
纖眉緊鎖,溫雨柔腦海不斷思索著,關于那場劫掠的事情。
雖然表面不說,但她心中有著懷疑對象,畢竟這次運送銀兩的路線,知道的人就那么幾個。
是二分會里的人,還是林家?
想了半天都沒有什么頭緒,溫雨柔嘆了口氣起身走到了房間內。
房中祭祀者一塊牌位,是她早年的亡夫。
從溫雨柔對他人的自稱就能明白她是成過婚的,畢竟溫家在江云城也算得上是大家族。
按理來說溫家不應該由她當家做主的,只不過早年前出了變故。
在溫雨柔才十七八歲的時候,她的父母雙親就意外過世,無奈只能由她來扛起整個溫家,為了穩(wěn)定人心她當時招了一名頗有能力的上門贅婿。
兩人成婚之后同舟共濟互相護持撐過了溫家最艱難的幾年。
但是好景不長。
三年的光景,她的丈夫也意外過世。
從哪之后她便沒有再招婿。
看著牌位,她點上幾炷香插進香爐之中,這才熄燈休息。
一夜無話。
第二天陳慶早早起來,吃過了溫府下人送來的早餐之后便提起玄龍槍在院子中演練起來。
如同狂風掃落葉一般,長槍舞動時帶起的破風聲呼呼作響,最后一記回馬槍,帶動全身力道,槍尖直接扎進了院內的樹干當中!
呼出一口濁氣,出了一身汗的陳慶精神起來,剛拔出玄龍槍就聽到身后響起拍掌聲。
他回頭一看,有些意外,打趣道:“三小姐來這做什么?”
拍掌的正是溫清寒,十七八歲的小丫頭這時候就像個好江湖一樣,贊揚道:“勢如雷霆霹靂形如蛟龍覆海,真是好槍法。”
看著對方走進院子中,陳慶將玄龍槍放到一邊,坐到了石凳上。
溫清寒眼中帶著好奇,看向斜搭在石桌上的玄龍槍:“陳先生,你這是什么槍法?”
“破陣六式。”陳慶隨意回應著,拿起石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熱茶。
見他沒有計較昨天的事情,溫清寒放心下來的同時,更加來勁了:“破陣六式?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之前就是用這槍法救得我大姐?”
“差不多吧。”陳慶有些不明白這丫頭來的目的。
溫清寒立馬心動了:“陳先生你教教我怎么樣?”
有些哭笑不得,陳慶詫異道:“你來找我是想學槍?”
溫清寒挑眉:“差不多吧,你說吧,要多少銀子你才肯教我。”
陳慶搖搖頭:“算了吧,這槍法你學不了。”
不是每個女人都是宮紫嫣的。
三小姐不悅了:“你說我學不了我就學不了了?不試試怎么知道。”
陳慶哭笑不得:“學槍不光需要天賦還需要時間的,還是算了吧。”
溫清寒更加不高興:“你怎么就知道我沒有天賦!你不要看不起人好不好。”
“三小姐,真不是我打擊你,就你這瘦胳膊瘦腿的樣子,就算是一般的木棍,讓你練上一刻鐘你就得氣喘吁吁,練槍還是算了吧。”
見這家伙有些不依不饒的模樣,陳慶也只能說出事實。
溫清寒皺眉:“照你這么說,得力氣大的人才算是有練槍的天賦?”
陳慶點頭:“差不多,一般來說想要學長兵器,力氣是肯定需要的。刀劍則不然。”
溫清寒眼前一亮:“陳先生你這么懂,應該是高手吧?”
這家伙難不成就是書中所寫的那種可以飛天遁地的江湖強者?
“勉強……算吧。”陳慶自我衡量,以他現(xiàn)在的身手,比起宮紫嫣這些內勁強者來說肯定是個戰(zhàn)武渣。
應該和當初的趙飛龍差不多。
溫清寒興趣更佳:“那么陳先生要不你教我點其他的兵器?放心,不讓你白教。”
“你一千金大小姐學這些干什么?”陳慶很是疑惑。
說句老實話,當初要不是造不出手槍來,又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他也不會去找宮紫嫣學槍。
直接兩把手槍見誰秒誰那多痛快?
鼻腔一哼,溫清寒滿眼憧憬道:“我可不想當什么千金大小姐,我的志向可是當一個行俠仗義名聲響亮的江湖女俠。”
“成天待在家里繡花,那能有什么意思?”
小丫頭還是年輕單純啊。
陳慶搖搖頭,三小姐不高興道:“怎么樣,教不教你給句準話啊。”
“教不了啊,我也就只會練槍而已,其他什么刀劍之類的不熟。”
溫清寒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問道:“那你認不認識什么用刀用劍的高手,請他們來教我唄。”
“不認識。”陳慶道。
“你這人,還大俠呢。”
溫清寒撇嘴:“怎么和書里寫的不一樣?”
“書里怎么寫的?”陳慶道。
溫清寒呵道:“人書里寫的,那些什么大俠,都是威震天下的人物,名號報出去,人人納頭便拜,多威風。哪像你一樣一點人脈都沒有。”
陳慶有些忍俊不禁,明白了這小丫頭大概是江湖演義小說看多了,他沒有打擊說那些書里都是騙人的,只說道:“沒辦法,只能怪我這些年并沒有混出什么名堂來。”
聽他這么說,三小姐反倒安慰起來了:“沒事的,至少你也是個高手嘛,而且還有一副俠義心腸,多混幾年江湖上總會有人認識你的。”
“那就借三小姐吉言了。”陳慶笑了一聲。
就在這時候,一名婢女走進院內:“陳先生,家主請您去前廳。”
“知道了。”陳慶答應一聲,放好玄龍槍收拾好重要物品之后就去往前廳,溫清寒也跟在了身邊。
見到他來,一襲紫衣的溫雨柔笑著起身:“陳先生昨夜休息的可還好?”
“多謝當家的關心,在下住的很好。”陳慶點頭。
“那就好。”
溫雨柔看向跟著陳慶來的溫清寒:“三妹,你又去打擾陳先生了?”
“哪有,大姐人家只是和你一樣關心陳先生住的好不好罷了。”
溫清寒吐了吐舌頭,還用眼神示意陳慶,不要把先前的事情說出去。
但溫雨柔又怎么會不知道她的性格,無奈的說了句:“你啊你。”
接著才看向陳慶:“陳先生,妾身這里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