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先說來聽聽。”
陳慶點了下頭,并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見他也沒有拒絕,溫雨柔忙道:“是這樣的陳先生,昨夜你也聽見了,妾身打算招收一批護衛,今天消息放出去已經引得不少人參與。”
“但對于武道之事,妾身和溫府眾人都是門外漢,所以想要請陳先生幫忙把把關,不知道陳先生可否愿意?”
銀莊護衛,對于一些江湖人來說可是一個相當好的差事。
一來銀莊本身就有錢不用擔心待遇問題,二來平日里只用做些押送銀子的差事,雖然有些危險。
但總體來說還算相對輕松。
因此許多江湖人都很樂意去給銀莊當護衛,比起給大戶人家看家護院可舒服多了。
這并不是什么過分的請求。
因此陳慶也沒有拒絕,溫雨柔露出笑容:“那真是麻煩陳先生了,那時間就定在三天之后如何?”
陳慶點頭,邊上的三小姐趕忙道:“大姐,到時候我跟陳先生一起去。”
招收護衛,肯定有不少江湖高手來應聘的,既然陳先生教不了自己,那自己就換個人教。
溫清寒心里這樣想著。
“行吧,但有一條,不許給陳先生添亂。”溫雨柔拿自己這個妹妹也沒有辦法。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的。”
見大姐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溫清寒一陣雀躍。
和陳慶又寒暄了一陣,溫雨柔便起身離開去二分會處理事情去了。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陳慶和溫清寒來到了二分會后院,里邊站滿了來應聘護衛的人,一個個的不是挎劍就是背刀很像是那么一回事。
陳慶和溫清寒就像是兩個考官一樣,看著這么多江湖人出現溫清寒立馬就按捺不住興奮,指向一人:“你,先給姑奶奶耍一套刀法來看看。”
“好嘞!”
被指到的人立馬抽出了手中的大刀,陳慶連忙頭疼的叫停。
“你干嘛?”溫清寒疑惑。
陳慶無奈:“咱們是招護衛不是招耍把戲。你上來讓人耍刀法是怎么一回事?”
溫清寒不解:“可不讓他耍,我們怎么知道他們有沒有真本事。”
陳慶搖頭:“你啊,還是看著吧。”
讓溫清寒被插嘴,陳慶看向前方三四十名來應聘的人,隨手指了兩人:“就從你們兩先開始吧,捉對廝殺贏的人留下來,輸的離開。”
聽到這么個選拔方式眾人都有些意外,濫竽充數的心里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溫清寒興奮道:“嗨呀,果然是老江湖,我怎么就沒想到,你們兩個趕緊開打!”
見他們兩個主考官都發話了,被選到的兩人見狀也沒有辦法只能抽出各自的兵器。
陳慶叫其余人散開給他們兩人留出場地來。
兩人立即戰到了一塊,刀來劍往分毫不讓,別說是溫清寒了,就算是陳慶都有些訝異。
沒想到第一場就是兩個有真本事的!
將近兩分鐘之后,兩人分出了勝負,用刀的大漢技高一籌,最后用刀背橫在了對手的脖子上。
“承讓。”
用劍男子嘆了口氣:“在下技不如人輸的心服口服。”
說完就準備離開,陳慶這時候開口:“你們兩個都可以留下。”
用劍男子一愣,有些欣喜。
溫清寒疑惑:“你不是說贏得才能留下嗎?”
陳慶無語,“你啊,我那樣說只不過是說給那些想要魚目混珠的人聽的,他們兩一看就知道是有真功夫的,這樣的人才正是你大姐所需要的。”
“原來是這樣。”
溫清寒恍然大悟,隨后用手戳了戳陳慶:“陳先生。”
“干嘛?”陳慶道。
溫清寒皺眉道:“他們兩個打的是挺激烈的,不過怎么就打了這么一小會兒,我看書上說高手對戰,動不動就是幾十上百回合,甚至打幾天幾夜的啊。”
“你以后少看點那些書吧,真正的高手對決,都是奔著取人性命去的,能一招殺死對手就絕不會用第二招。”
“原來是這樣嗎?”溫清寒有些迷茫,怎么和自己想的江湖不一樣啊。
一下午的時間,陳慶只挑選出了五人。
因為除了最開始的幾人之外,其他的全都是濫竽充數的。
晚飯間。
聽著溫清寒說著被選中的人交手時的情況。
溫雨柔看向陳慶,“這次真是麻煩陳先生,要不然咱們恐怕要被那些沒有真本事的人給糊弄了。”
“舉手之勞罷了。”陳慶表示不用在意。
溫雨柔忙道:“明天后天,還有兩撥人會來,到時候還得麻煩陳先生。”
陳慶點頭,頓了一下后道:“那么溫當家,兩天之后在下也要告辭了。”
溫清寒一愣:“你要走了嗎?”
今天和陳慶當了一下午的考官,期間陳慶和她說了不少江湖上的事情,聽的她很是過癮的同時,兩人的關系也親近了不少。
對面的溫月明放下碗筷:“陳先生為何這么著急,再多留幾日也好啊。”
陳慶笑:“這些天已經叨擾不少了,在下身上也還有事不便久留。”
“你要去哪啊?”溫清寒趕忙問道。
陳慶輕聲道:“暫時還不確定,到時候再說吧。”
“這,既然陳先生心意已決,那便如此吧。”溫雨柔有些惋惜,如果能把陳慶留在溫府擔任總護衛,那就更好了。
晚飯過后,別苑當中。
夢晴看向自己的丈夫:“你考慮的如何了?”
溫月明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此人太過危險了。今天我安插在那群人當中的,全被他挑了出來淘汰了,擁有這等眼見他恐怕不會那么容易被咱們拉攏。”
夢晴點頭道:“不錯,所以下一批咱們得好好挑選人員了,只要能把這群人安插進分會核心,這溫家和二分會今后就是你的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溫月明輕笑一聲,眼神中滿是**。
翌日。
陳慶再度和溫清寒前往二分會挑選護衛,只是一路上小丫頭好像都沒有什么興致一樣。
看著她耷拉著個腦袋,陳慶嘖道:“你這是怎么?怎么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