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個身姿更飄逸的好像不敢還手。”
“哈哈哈……”
皇上笑了起來。
吩咐身邊的太監,“讓人盯著點,回來講給我聽。”
“是!”
太監含笑躬身。
林驥早就在家里等著他們倆了,他們倆很自然的跪下。
兩個人同時跪的筆直。
林驥手里拿著一個竹條,就是林清植挨打時候用的那種。
一看就是隨便演一演,否則要真打他們,林驥會用他自己順手的鞭子。
林驥甩了甩手里的竹鞭,試了試手感。
“你們倆都長大了,都長本事了?”
“這么大的事情背著我就敢做?”
兩個兄弟都死犟,誰也不吭聲。
林驥:……突然就有點真的生氣了。
兩兄弟貫徹到底,誰也不說話。
林驥打了他們,“你們給我跪在這里,跪一個時辰,好好的反思。”
說完林驥就走了。
感受到了嗎?孩子們?感受到皇帝偏愛的重要性了嗎?摸到一絲該怎么做官的門檻了嗎?
林驥經陳玉壺提醒,提點了孩子們,然后就一直觀察著他們倆。
都是聰明孩子,沒有讓他失望。
他們的圣上是個很隨心所欲的人。
換句話說,換成皇上不喜歡的人。
可能今天林清柏和林清濁就會因為他們在宮闈中動手的行為。
被以在宮闈中,行為有失的理由給抓起來。
更別提皇帝按下了賬本。
賬本被按下了,林清濁自然就從事情里摘出來了。
沒人再敢向林清濁過問。
而皇上也聽太監描述,說:“二林公子,今天都一瘸一拐的上朝去了。”
“估計等一下,林侯就要進宮替兩位公子請罪。”
皇上抖了抖衣袍,“我看不見得。”
“禍不是他闖的,又不涉及生死,他八成不會進宮。”
太監語塞,“這這……”
這怎么會不進宮呢?
皇上笑了笑,“等著瞧吧!”
結果林驥真的沒進宮,他真的說:“禍又不是我闖的,他們倆丟了我的臉,我揍他們,還讓我替他們道歉?”
這么鬧了一遭,林清柏和林清濁徹底在皇帝那里掛了個名。
不管是立功,還是闖禍,要做的,是要讓上位者記住,有你這么個人。
否則功勞到底是誰的,那可就說不準了。
功勞上面又沒寫名字,說是誰的,那就是誰的。
陳玉壺從信件上,得知了他們最近的進展,也就放下了心。
林驥放手的態度是對的,畢竟以后要行走官場的是他們。
要有自己的方式。
該做的,林驥和陳玉壺都為他們做了。
天氣稍微暖和了一點,洛書就又要走了。
最近他教朝陽跳舞,朝陽跳的有模有樣的,經常扭著屁股在陳玉壺面前晃。
問:“我長得好不好看啊?跳的好嗎?”
雖然陳玉壺總是叫她笨孩兒,但是陳玉壺說了那是愛稱,只有她能叫。
家里也只有她敢叫。
每當朝陽這么問,陳玉壺都會給朝陽肯定的答復。
“特別好看,朝陽很美,跳的也好。”
今天也是,朝陽被妝扮上了,非要陳玉壺看她跳舞。
洛書也說自己新教了郡主一點東西。
陳玉壺靠在洛書身上,看朝陽跳舞。
別說,跳的越來越像那么回事兒了。
就那個架勢吧!讓陳玉壺陷入了思考。
洛書剝了一顆葡萄送到了陳玉壺嘴邊,陳玉壺一邊看著朝陽,一邊自然的吃了那顆葡萄。
洛書突然問了一句:“郡主比我美嗎?”
最近他跳舞,陳玉壺都沒有看的那么認真。
陳玉壺轉頭看了洛書一眼,洛書頓時噤聲。
“洛書多嘴了。”
陳玉壺搖搖頭。
“你不想走?這個時間,你們應該開始整隊了。”
“留下來陪我?”
洛書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眼睛也沒有看著陳玉壺。
陳玉壺的眼睛也一直沒有離開朝陽,否則笨孩兒就鬧。
她現在哭鬧已經從單純的哇哇哭,逐漸的開始會撒嬌,耍賴了。
都是陳玉壺教的。
朝陽或許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做,大家會高興,會答應她的請求。
她只要知道有用就行。
她笨,但是陳玉壺可以教她怎么裝的聰明。
過了一會兒,原本跳的正歡的朝陽,看見那個好看的男人突然跪了下來。
洛書跪在陳玉壺的腳邊,磕了一下頭,故意用自己的頭壓住了陳玉壺的裙角。
隨后起身,“我很想留下,可是不行。”
陳玉壺端起杯盞,這下有了興致,看向了洛書。
“我想做個對您有用的人。”
金絲雀固然好,但是有用的人才不會被隨意拋棄。
洛書懂這個道理。
陳玉壺搖了搖頭,示意朝陽,她在看。
朝陽又繼續跳了起來。
遠處的高樓,林清桐正在看。
郡主從林清桐的身后出現。
陳玉壺翹起了二郎腿,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好啊!那你去吧!我相信你的能力。”
洛書仰著頭看著陳玉壺。
陳玉壺也抽空看了一眼洛書。
洛書也重新站了起來,凈了手,繼續給陳玉壺剝葡萄。
林清桐對身邊的人說:“他看起來很敬畏母親,很忠心。”
“那你為什么一直那么討厭他?”
“因為我看得見,他迷戀的根本不是母親。”
郡主上前了一步,“那重要嗎?他命如螻蟻,能哄母親歡喜,是他的福分。”
“我怕母親不這么想。”
郡主:“你就放心吧!母親比你明白的多。”
洛書會喜歡什么人?肯定不是一個年紀比他大上許多,還有三個孩子的有夫之婦。
但是如果這個人,她是誥命呢?她是國夫人呢?她能帶來尊嚴和榮耀呢?
情況就會截然不同。
愛慕或許有一點。
洛書被陳玉壺從人販子手里截下來,他的出身可見一斑。
他被救的時候,來到明樓,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陳玉壺,一位宛若畫中神仙的夫人……
沒見過這樣的人,沒接觸過的階層,陳玉壺對他來說,當然神秘,充滿了魅力。
種種情緒糅雜,才有了現在的情況。
洛書現在的真心,大概不如在樓中的時候純粹了。
他見過的多了,得到的多了……
陳玉壺也不是很在乎,能替代洛書的太多了。
對于上位者來說,真心難得。
但是真心太少見了,很多都是假心。
假心見得多了,真心看起來似乎也就沒有那么純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