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熟練而迅速的治療過程中,父親和其他人迅速開車將需要治療的人送往醫院。
抵達醫院后,一系列精密的儀器檢查接踵而至。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盡管所有的指標都顯示正常,但患者卻始終未能蘇醒過來。
面對這一情況,各科的專家們齊聚一堂,展開了緊張而深入的討論。
然而,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和研究,他們最終無法確定張景明陷入沉睡的具體原因。
在這緊急關頭,經過深思熟慮,專家們決定將張景明的狀況定義為腦死亡。
這個結論對于張太太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她的心如墜冰窖,悲痛欲絕。
就在這時,腦科主任醫生走過來,耐心地向張太太解釋病情。
他用專業而溫和的語氣告訴她,盡管目前的醫療技術已經非常先進,但對于腦死亡這種情況,仍然存在很多未知和難以解決的問題。
正當張太太陷入絕望之際,張天豪和張天正等保鏢也匆忙趕到了醫院。
見到張天正的身影,張太太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抓住了張天正的手。
「天正,我求求你,救救你弟弟吧!醫生說他再也醒不過來了。」張太太泣不成聲,聲音顫抖著說道。
說著,她竟然不顧眾人的阻攔,就要給張天正跪下。
張天正見狀,連忙伸手攙扶住張太太,安慰道:「媽,你放心,我會盡力的。」然而,張太太似乎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感到安心,她仍然不肯起身,不停地為當初趕走張天正的事情道歉,祈求他的原諒。
看到張天正都說原諒了,母親卻還是不肯起身,甚至還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父親,張如雅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她快步上前,用力攙扶起母親,同時說道:「媽,大哥都說會盡力了,您怎么還不起來呢?難道您是想故意拖延時間,耽誤弟弟的治療嗎?」
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讓張太太如夢初醒。
她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滿臉惶恐地看著張如雅,生怕因為自己的行為而真的耽誤了兒子的治療。
就在這時,張天正已經和醫生亮明了身份,醫生隨即領著他們進入了ICU急診監護室。
張太太的心也緊緊地揪了起來,她在心里不斷地默默祈禱著,希望醫生能夠治好景明的病。
然而,與張太太的焦急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張天豪。
他顯得異常鎮定,穩穩地坐在公共休息椅上,一邊打著電話,一邊似乎在聽著電話那頭的人匯報著什么重要的事情。
張如雅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
她走上前去,輕聲問道:「大哥,您怎么突然回來了?是不是已經查出是誰對景明下的毒手了?」
張天豪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默默地聽著電話里的匯報,一言不發。
張如雅見狀,不禁笑了起來:「大哥,您這么盯著我看干什么?難不成您在懷疑我跟這件事情有關系?」
「我知道了。」張天豪掛斷電話,看著手機屏幕上女兒的名字,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對這個叛逆的女兒真是又愛又恨,每次都讓他操碎了心。
「別再開這種玩笑了,事情沒處理好之前,多找幾個人跟著,別像上次一樣。」張天豪對著空氣說道,仿佛女兒就在他面前一樣。
上次女兒獨自出門,結果遇到了一些麻煩,還好最后平安無事。
但這件事讓張天豪心有余悸,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樣的驚嚇。
然而,張如雅聽到父親舊事重提,頓時不高興了。
她覺得父親總是把她當成小孩子一樣看待,什么都要管。
「你還是多派人保護你寶貝兒子吧。」張如雅沒好氣地說道,然后狠狠地甩給父親一個臉色,轉身又坐回母親旁邊的椅子上。
病房里,張天正剛剛做完了一系列全面的檢查。
醫生們仔細研究了檢查結果后,得出的結論是他的腦部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按照正常的自我修復速度,至少需要幾年的時間他才能蘇醒過來。
不過,醫生們也表示可以嘗試使用針灸加藥物調理的方法來加速張天正的康復進程。
腦科主任對張天正的施針手法感到十分驚訝,他覺得這種手法非常獨特且精妙,于是在張天正的同意下,用室內的相機記錄下了整個施針過程,準備將其作為珍貴的教學視頻保存下來。
走出ICU監護室后,張天正將檢查結果和治療方案詳細地告知了家人。
得知自己的兒子蘇醒仍然是個未知數,張太太的心情異常沉重。
盡管她心里對張天正有些不滿,覺得他可能是因為懷恨在心才會這樣說,但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敢輕易表露出來。
張太太決定進入ICU監護室,親自去看看兒子的情況,并打算私下找幾個醫生再考證一下張天正所說的話是否屬實。
張天正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剛才他給人施針時處于靜音狀態下打過來的。
這個私人加密號碼他并沒有給太多人,所以看到這些未接來電,他不禁心生疑惑。
當他點開未接來電列表,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時,張天正的眉頭微微一皺。
這個名字讓他有些意外,但同時也讓他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回撥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頭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醫生在忙呢。」
張天正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他的語氣不冷不熱地回應道:「有什么事情?」
電話那頭的葉辰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張天正的冷漠,他繼續慢悠悠地說道:「當然有事啦,不然我怎么會給你這個大忙人打電話呢?」
張天正沉默了片刻,等待著葉辰說出他打電話的真正目的。
葉辰似乎并不著急,他停頓了一下,然后緩緩地講述起他的來意:「我原來還不知道原來張天豪是你爸啊,張景明是你親弟弟嗎?有你這么出色的哥哥在,他不應該這么廢呀。」
張天正剛剛想要開口詢問兩者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的時候,葉辰卻突然插話道:「你不用這么緊張嘛,我們可是一起上過戰場、出生入死的過命兄弟啊!
你就放心吧,讓你爸爸別再調查我了,你心里應該很清楚,如果我真的想要對付你弟弟的話,他還能有命活下來嗎?
哦,對了,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山王現在也在江城呢,而且你弟弟為了和他爭搶一個女人,可是沒少在背后耍手段、下黑手哦。不過你放心啦,我可沒有把你爸爸是張天豪這件事告訴他哦,畢竟大家都是過命的好兄弟嘛,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那么僵,對吧?
好啦,就這樣吧,我最近也挺忙的,等過兩天我抽個時間組個局,到時候大家一起聚一聚,你可千萬別遲到哦!」
話音未落,葉辰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根本不給張天正任何詢問的機會。
張天正無奈地看著手機,心中暗自思忖著,雖然葉辰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但他大概也能猜到事情的經過了。
于是,他決定還是單獨找他爸爸談一談,看看能不能從爸爸那里了解到更多的情況。
而張天豪呢,其實他心里也跟明鏡兒似的,自然也能猜到張天正找他會談些什么。
兩人來到空無一人的樓層花園,張天豪毫不猶豫地切入正題。
「爸,趙易天是我的好朋友,他拜托我來治療蕭若然的病情。
我仔細調查過,發現是她種植的植被人被人動了手腳,才導致了她的病因。
而且,我也聽說了你這些年來與蕭家的激烈競爭。」
張天豪目光如炬地看著父親,繼續說道:「爸,是你讓人對蕭若然下手的嗎?」
父親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坦率地承認了:「是我叫人做的,而且你也不應該去救她。」
張天豪毫不掩飾自己的行為,并解釋道:「我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蕭若然單獨給你弟弟下藥,這完全是她為了吊著你弟弟而采取的報復手段。」
張天豪的語氣堅定,似乎對自己的決定沒有絲毫的后悔。
然而,張天豪對于父親如此執著于成為江城的掌權人感到十分困惑,他忍不住問道:「爸,我真的無法理解,為什么成為江城的掌權人對你來說如此重要?」
父親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緩緩說道:「孩子,你還太年輕,不懂得其中的緣由。當年,蕭家對我百般刁難、處處打壓,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你母親也不會離開我,最終客死他鄉。這是我們之間的世仇,你難道都忘記了嗎?」
張天豪的心中一陣刺痛,他當然記得母親的離去,但他仍然覺得父親不應該讓仇恨蒙蔽了雙眼。
「爸,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媽媽也絕對不希望你一直記恨下去。」張天豪試圖勸說父親放下仇恨。
「我曾經的夢想,僅僅是站在江城的巔峰,讓那些高高在上的氏族們都拜倒在我的腳下。
然而,當你媽媽離我而去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我真正想要的并非如此。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被那些家伙所左右,我要奪回屬于我的一切!哪怕需要使用最卑鄙、最骯臟的手段,我也在所不惜!」張天正深知,無論怎樣勸說,他的父親都不可能改變主意。
因為他就是靠著這些自欺欺人的想法,才一路支撐到了現在。
如果讓他去接受現實,恐怕他會立刻崩潰。
張天正不禁思索起來,在這個靈氣已然枯竭的時代,究竟哪里還能找到存儲著天才地寶的地方呢?
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那一處了吧……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張天正望著窗外的夜色,心中暗自思忖著第二天的行程。
由于天色已晚,他決定獨自駕車前往藥王山莊。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張天正的臉上,他精神抖擻地啟動車輛,向著藥王山莊疾馳而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車程,張天正終于抵達了藥王山莊的大門前。
他停下車,定睛一看,只見山莊的大門敞開著,門口停著一輛酷炫的摩托車,然而卻不見開門的人。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張天正心中一緊,連忙快步走進莊內。
一進莊內,張天正便聽到一陣激烈的打斗聲傳來。
他心頭一緊,急忙加快腳步,朝著聲音的方向奔去。
進入前廳,張天正一眼就看到趙易天正與藥家的護衛們打得難分難解。
趙易天身手矯健,每一招都猶如疾風驟雨,而藥家的護衛們也毫不示弱,雙方你來我往,一時間難分勝負。
「都住手!」張天正見狀,連忙高聲喊道。
他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在莊內回蕩。
眾人聽到張天正的呼喊,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他。
「張哥哥!」苗舒淇驚喜地叫了一聲,然后像一只歡快的小鳥一樣,徑直朝張天正飛奔而來。
趙易天看到苗舒淇對張天正如此親昵,頓時明白了過來,笑著說道:「早說啊,原來你認識藥王山莊的人啊。」
然而,藥芳靈卻一臉不高興地走過來,質問張天正:「張天正,是你讓他來我這里取藥的?你張家可真是好大的臉面啊,都不把我藥王山莊放在眼里了,想拿就拿!」
「藥家主,這肯定是一場誤會啊!」苗舒淇在一旁趕忙幫腔道。
「奶奶,您就先聽聽張哥哥怎么說嘛。」苗舒淇嬌嗔地說道。
然而,藥芳靈根本不買賬,冷哼一聲:「哼,我不管你怎么說,我就一句話,要上品藥材,沒有!全被人買走了!」
苗舒淇見狀,連忙壓低聲音在張天正耳邊嘀咕:「張哥哥,這是真的哦。前些天我奶奶把藥都送給她的相好了呢。」
誰料想,這悄悄話居然被藥芳靈給聽到了。
她氣得渾身發抖,手中的拐杖「砰」的一聲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用手指著苗舒淇,怒喝道:「苗舒淇,你這個死丫頭,給我死過來!」
被奶奶這么一吼,苗舒淇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她知道奶奶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于是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委屈巴巴地躲到了張天正的身后,連頭都不敢露出來。
「你還不過來?」藥芳靈見狀,更是火冒三丈,三步并作兩步沖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抓苗舒淇。
張天正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而趙易天呢,他可沒心情陪這一老一小在這兒玩什么老鷹捉小雞的游戲。
他心里惦記著蕭若然還在家里等著他拿藥回去呢,至于藥被人買走這種騙小孩子的話,除非他親自去查證過,否則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趙易天的舉動迅速引起了藥家護院的警覺,他們察覺到這個陌生人的行為有些異常,于是紛紛圍攏過來,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張天正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局勢,心中焦急萬分。
他深知趙易天的脾氣,一旦他認定了某件事情,就一定會堅持到底,絕不會輕易罷休。
而以趙易天的個性,不把藥王山徹底翻個底朝天,恐怕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瓦礫踩擊聲突然從屋頂上傳來。
眾人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去,只見屋頂上站著數道黑袍身影,他們迎風而立,衣袂飄飄,宛如鬼魅一般。
為首的老者身材矮小,皮膚皺白,宛如枯樹皮一般。
他的眼神陰鷙,透露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只見他干笑了幾聲,聲音沙啞地說道:「西域鬼王,特攜眾道友前來拜山。」
藥芳靈心中暗罵一聲,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
怎么會突然冒出這么多不速之客。
她強壓下心中的不滿,面帶微笑地問道:「不知鬼王大駕光臨我藥王山莊,所為何事啊?」
西域鬼王一笑,說道:「我想請藥家主跟我們走一趟,去見一個人。」
藥芳靈眉頭微皺,故作驚訝地說道:「哎呀,真是不巧,我這腿腳最近有些不利索,已經不再外出接診了。不知道鬼王口中的這位需要醫治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西域這幫人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什么人都敢去招惹她,難道真的以為她好欺負不成?
藥芳靈心中暗罵道。
然而,當她聽到「雨中晴,墨乾」這幾個字時,原本還算鎮定的她,瞳孔猛然一震,滿臉的震驚之色。
她急忙開口問道:「他怎么了?是不是受傷了?傷得重不重?」聲音中透露出明顯的焦急和擔憂。
「藥家主,你跟我們走一趟東海就知道了。」對方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藥芳靈根本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應道:「好,我跟你們走。」
她的回答干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這反倒讓鬼王的人有些出乎意料,他們原本還擔心藥芳靈會拒絕或者提出一些條件,沒想到她如此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
看來,這藥芳靈和墨乾之間的關系確實非同一般啊,不愧是舊日的老相好。
不過,鬼王的人心中還是暗暗祈禱著,希望墨乾也能像藥芳靈這樣容易對付才好。
一旁的苗舒淇見奶奶如此輕易地就答應了對方的要求,頓時急得跳了起來,連忙喊道:「奶奶,他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你不能跟他們去呀!」
藥芳靈瞪了孫女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死丫頭,現在知道關心人了?你就好好在家待著,等你爺爺回來,告訴他別瞎操心,我去去就回。」
苗舒淇心中暗自叫苦,她覺得奶奶平日里做事精明得很,怎么今天突然變得像個傻白甜似的,別人隨隨便便一句話,她就要跟著走,這分明就是個陷阱啊!
見勸不動,藥芳靈心急如焚,無奈之下,她只得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張哥哥,滿臉懇切地說道:「張哥哥,你一定要幫幫我啊,絕不能讓他們把奶奶帶走啊!」
然而,藥芳靈的哀求并沒有得到張哥哥的回應,反倒是引來了藥芳靈的一陣嘲笑聲。她看著趙易天,仿佛看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也不看看樓頂上那些人的修為,在場的人有誰能打得過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啊?」
趙易天聽到這話,心中頓時燃起一股怒火。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的輕視和嘲笑,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于是,他二話不說,一個原地彈跳,如同一顆炮彈一般,直直地沖向屋頂。
趙易天穩穩地落在屋頂上,雙手插兜,一臉高傲地看著下方的眾人,朗聲道:「白云山趙易天在此,想要跟各位討教幾招!」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幾分挑釁和不屑。
然而,對于趙易天的挑釁,眾人卻完全無動于衷。
他們根本就沒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放在眼里,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著自己的事情。
鬼王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輕抬右手,口中念念有詞,施展出一種神秘的秘術。
只見藥芳靈的身影突然一閃,瞬間被自己的影子所吞噬,消失在了原地。
其余人見狀,也紛紛一躍而起,踏空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趙易天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心中的怒火愈發熾烈。
他無法忍受這樣的冷暴力對待,尤其是當他發現自己竟然連這些人的背影都追不上時,更是氣得七竅生煙。
趙易天怒不可遏地一彎膝,再次彈跳而起,想要追上那些人。
可惜的是,他雖然有些功夫,但卻并不懂得御空而行之術。
這一跳,他僅僅只是讓自己離地面高了一些,等他再次蹦起來時,其他人早已沒了蹤影。
趙易天站在屋頂上,望著空蕩蕩的夜空,心中充滿了懊惱和不甘。他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徹底丟了面子。
無奈之下,他只能垂頭喪氣地往回走,回到藥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