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內的人們聽到外面的喧鬧聲,紛紛跑出屋子,想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
當他們看到只有趙一天一個人回來時,心中便已經明白了七八分——這次的事情恐怕是沒有成功。
苗舒淇不甘心地跑到趙易天面前,滿臉焦急地問道:「怎么就你回來了?我奶奶呢?」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恐慌和不安。
趙易天氣呼呼地指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大罵道:「算他們跑得快!老子明天就去學御劍飛行,看我下次不把他們給逮住!」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和懊惱。
苗舒淇心急如焚,不停地念叨著:「那怎么辦?那怎么辦?」
她從小到大一直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此刻完全亂了方寸。
趙易天可沒有多少心思去安慰她,畢竟他自己也正憋著一肚子氣呢。他沒好氣地說:「能有什么事?一個老太太,他們能干什么?難不成還能劫色不成?」
苗舒淇聽了這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噼里啪啦地掉了下來。
張天正見狀,趕緊上前安慰她,一邊輕聲細語地說著話,一邊輕輕地為她擦拭著淚水。
與此同時,藥家的眾人也都焦急萬分,紛紛拿起手機,撥通了苗圣文的電話,希望能從他那里得到一些關于苗奶奶的消息。
張天正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想起趙易天似乎擁有一件可以追蹤他人的法寶。于是,他連忙開口問道:「趙易天,你不是有那個追蹤人的法寶嗎?」
趙易天聽后,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回答道:「那個法寶我幾天前剛用過,至少還需要一個星期才能再次使用呢。」
不過,趙易天話鋒一轉,接著對苗舒淇說:「小姑娘,你們這里真的沒有上品藥材了嗎?如果你能拿出來一些,我倒是可以幫你聯系一下我的兄弟。他的人脈很廣,說不定真能幫你找到奶奶呢。」
張天正也附和道:「對呀,找他肯定行,他一定有辦法的。」
經趙易天這么一提醒,苗舒淇這才如夢初醒般想起還有這么一個人。她心急如焚,急忙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跑去,開始翻箱倒柜地尋找起來。
然而,由于苗舒淇平日里不愛整理,東西總是隨手亂放,這使得她現在根本無從下手,只能一件一件地往外掏。
「到底放哪兒了呢?」苗舒淇焦急地自言自語著,額頭漸漸滲出了汗水。
就在她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突然,她的目光被一個角落里的小盒子吸引住了。這個小盒子周身裝有機械,看起來就像一個機關盒。
「就是這個!」苗舒淇心中一喜,她立刻沖過去,將小盒子緊緊地握在手中。
這個小盒子是她奶奶有一天晚上偷偷在后山交給她的,當時奶奶還特意囑咐說,里面放著一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并且再三警告她,只有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才能打開這個盒子。
盡管苗舒淇并未告知電話那頭究竟是誰,但憑借著對方交給她的時間以及那個人出現的時間,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自然而然地猜到了這個電話號碼的歸屬。
原本,苗舒淇打算直接撥通這個電話,向對方討要欠款。
然而,藥芳靈似乎早已洞悉她的想法,特意挑選了血盒作為機關盒。
如此一來,即使苗舒淇成功要回了欠款,那筆錢也不會落入她的口袋。
畢竟,這可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苗舒淇自然不會去做這種傻事,于是她果斷打消了找他要錢的念頭。
苗舒淇小心翼翼地將盒子上那根尖利的銀針刺破自己的指尖,殷紅的鮮血頓時如斷線的珍珠般滴落下來,一滴滴準確無誤地落入入口處的機關內。
剎那間,血液與黃色液體相互交融,仿佛被點燃的火藥一般,引發了一場強烈的化學反應。
只見那兩種液體在機關中劇烈翻滾、沸騰,最終融為一體。
隨著這一變化,機關中的溶液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溶解開來。
就在這時,盒子里突然冒出陣陣白煙,如同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盒子內部涌動。
緊接著,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盒子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推開,自動打了開來。
苗舒淇見狀,心中一喜,她知道自己終于成功解開了這個機關盒,順利地拿到了里面的電話號碼。
「你好,請問您是要找哪位呢?」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悅耳動聽的女聲,仿佛天籟一般。
苗舒淇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后說道:「你好,我叫苗舒淇。我想找前幾天來我藥王山莊買藥的那位先生。」
她的聲音有些急切,透露出內心的焦慮。
「哦,是這樣啊。」對方似乎明白了苗舒淇的來意,「不過,他現在可能不在,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轉達嗎?」
苗舒淇連忙說道:「我奶奶被壞人抓走了!我希望他能去救救我奶奶!」她的語速很快,生怕對方聽不清楚。
「被擄走了?這可不是小事啊!」電話那頭的女人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對對對,所以你們一定要趕緊去救她!」苗舒淇的聲音帶著哭腔,她已經快要急瘋了。
「好的,我知道了。苗苗,你別太著急,先待在家里不要亂跑,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奶奶平安帶回來的。」女人安慰道。
苗舒淇還想再問些什么,比如對方打算怎么去救奶奶,需要多久才能把奶奶救回來等等,但話還沒說出口,電話就被掛斷了。
小狐看著手中的電話,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看了一眼時間,發現距離午飯時間還有一會兒,于是決定先去準備午飯。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里,一伙人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時間和地點,如往常一樣準時地聚集在了一起。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應該在這里嚴陣以待的龍家的人,竟然一個都沒有出現!
這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面對如此詭異的情況,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要知道,他們這次的行動可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之前也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就是為了應對可能會遇到的各種阻礙和困難。
可現在,龍家的人居然連個影子都看不到,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不過,雖然心里有些犯嘀咕,但既然龍家的人沒有出現阻攔,那他們帶走藥芳靈的行動就變得異常順利起來。
沒有了預料中的激烈對抗,整個過程簡直可以用輕而易舉來形容。
然而,正是這種超乎尋常的順利,反而讓眾人的心中越發地不安起來。
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大家開始暗自揣測,龍家的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難道他們是故意設下了一個陷阱,等著眾人自投羅網嗎?
想到這里,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唯一的知情人——藥芳靈的身上。
畢竟,她是這次行動的關鍵人物,也是最有可能知道龍家真實意圖的人。
被眾人這么直直地盯著,藥芳靈頓時覺得有些惱火,她沒好氣地嚷嚷道:「看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龍家在搞什么名堂?
要是真遇到什么情況,大不了跟他們拼了,打他娘的就是了!」
眾人看著她那副毫不掩飾的惱怒模樣,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難道她真的不知道龍家的計劃?
還是說她其實是在故意裝傻呢?
不過,不管怎樣,現在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算前方真的有陷阱在等著他們,那也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于是,眾人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重新振作起來,然后再次毅然決然地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然而,這一次,他們等來的卻并不是龍家的人……
這是一條人跡罕至的山林野道,四周靜謐無聲,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然而,就在這寧靜的氛圍中,一名身著素衣、頭戴帷帽的女子卻突兀地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仿佛與這片山林融為一體。
眾人原本正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看到這名女子,心中頓時一驚,以為是龍家設下的埋伏。
他們警覺地停下腳步,按照先前排演的戰術,迅速朝四個方向散開,準備應對可能的攻擊。
就在這時,女子緩緩站起身來,輕輕撣了撣褲子上的灰塵。
她的動作優雅而從容,與周圍緊張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當她開口說話時,那妖媚的聲音更是讓藥芳靈氣得半死。
「多年不見,姐姐真是越發蒼老了呢。」女子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顯然是在故意激怒藥芳靈。
藥芳靈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她怒不可遏地罵道:「我CNM,你個臭狐貍,見面就這么說我,是吧?」
說著,她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就要沖上去揍這只臭狐貍。
可惜,藥芳靈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黑羅剎的人死死拉住。
黑羅剎皺起眉頭,對藥芳靈說道:「這么大年紀了,怎么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呢?」
小狐見狀,嘆息一聲,對黑羅剎等人說道:「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們可以走了。」
她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其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然而,黑羅剎等人并沒有聽從小狐的話,他們手持利刃,從側方如鬼魅般突襲而來,直取小狐的性命。
眼看刺殺就要得手,忽然,小狐的背心處傳來一陣寒意,她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一只比刺客速度更快的黑影如閃電般徑直沖撞過來,將刺客狠狠地撞飛出去。
眾人定睛一看,這只黑影竟然是一只碩大的大老虎!
它威風凜凜地站在小狐身旁,虎視眈眈地盯著黑羅剎等人,口中發出低沉的咆哮聲,仿佛在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小狐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惋惜,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感到無奈。
接到指令的老虎,毫不猶豫地如同一道閃電般沖了上去,它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氣勢洶洶地撲向目標。
然而,面對這兇猛的虎撲,那人卻顯得異常鎮定,嘴角甚至還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不過是一只畜生罷了。」他冷冷地說道。
只見他左腳往后一拉,身體微微下蹲,然后如疾風般迅速出拳,這一拳快如閃電,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眨眼之間,他的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避開了老虎的攻擊,并順勢迎面給了老虎一拳。
這一拳威力驚人,直接擊穿了老虎的心臟,老虎遭受重創,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那人看著倒地不起的老虎,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他的得意并沒有持續太久,突然,他感到手中一陣刺痛,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啃噬他的手掌。
他驚愕地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老虎的血液竟然不是紅色,而是詭異的黑色。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身旁的人突然舉起刀,手起刀落,那人的手掌就像豆腐一樣被輕易地切割了下來。
「啊!!我的手!!」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席卷全身,那人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這才意識到自己遭遇了可怕的事情。
他瞪大眼睛,看著地上那只斷手,只見斷手的傷口處,有許多黑色的蟲子在蠕動著,仿佛在享受著鮮血的滋養。
黑羅剎見狀,心中猛地一驚,他失聲喊道:「是蟲蠱,千萬別被碰到了!」
就在這時,隨機本命法器突然發出一道光芒,直直地射向老虎。
只見那老虎原本已經毫無生氣的身體,竟然在光芒的照耀下微微顫抖起來。
緊接著,數道無影陰魂如同鬼魅一般,憑空從老虎身上飄出,張牙舞爪地撲向那只本該死透了的老虎。
那老虎的胸口有一個碗口大的傷口,不斷地往外流淌著黑色的血液,仿佛是被什么邪惡的力量侵蝕了一般。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盡管這只老虎已經身受重傷,被陰魂鋪在身上瘋狂啃食,但它竟然還能發出一聲聲震耳欲聾的呼嘯聲,仿佛是在與那些陰魂做最后的抗爭。
黑羅剎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得意之情。
他冷笑道:「哼,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然而,他的笑容并沒有持續太久。
很快,黑羅剎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
原本應該撲在老虎身上啃食其**的陰魂,此刻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粘在了老虎身上,無法掙脫。
而老虎體內的黑血,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逐漸地將那些陰魂吞噬融合。
隨著陰魂被吞噬,一陣刺耳的鬼鳴聲響徹整個空間,這聲音比之前更加凄厲,讓人毛骨悚然。
黑羅剎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怎么可能?」黑羅剎喃喃自語道,「這雖然不是我最強的殺招,但這些陰魂怎么可能會被一只小小的蟲蠱吞噬掉呢?」
他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見形勢不妙,黑羅剎當機立斷,下令道:「先別管那只老虎了,去攻擊那個女的!」
他的話音未落,他身邊的眾人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紛紛毫不猶豫地動手,朝著那個女子撲去。
趁著這伙人上前動手的機會,黑羅剎趁機腳底抹油,轉身就像一陣風一樣溜之大吉。
他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小狐站在原地,面不改色地面對著洶涌而來的人群。
她的手中突然閃過一道耀眼的白光,帝龍琴如同被喚醒的巨獸一般,重新展現在世人面前。
只見小狐玉手輕彈,琴弦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而過。
然而,這看似溫柔的琴音卻蘊含著無盡的威力,所到之處,一切都瞬間凝固,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止了。
沖上來的人們驚恐地發現,他們的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變成一具具毫無生氣的雕像。
他們的眼睛還在瘋狂地轉動,似乎想要掙脫這可怕的束縛,但一切都是徒勞。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只原本被陰鬼咬得面目全非、身上布滿黑血的老虎,竟然緩緩地向他們走來。
老虎的皮膚下,黑蟲在不斷地蠕動,它們吞噬著老虎的身體,然后重新組成新的蟲身。
這恐怖的景象,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人的 sin 值狂掉。
黑蟲從老虎的體內爬出,它們像惡魔一般,朝著那些無法動彈的人們身上爬去。
在眾人絕望的瘋狂轉動眼球中,一條條黑蟲順著他們的五官,如毒蛇一般鉆入了他們的大腦。
藥芳靈何曾見過如此恐怖的場面?
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這些年來,她一直以為自己對小狐已經了如指掌,卻沒想到這只臭狐貍竟然隱藏著如此多的陰間手段。
眼看著那只喪尸虎一步步地向她逼近,藥芳靈的矜持早已蕩然無存。
她想要尖叫,想要逃跑,可她的嘴巴卻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怎么也張不開。
在極度的絕望中,那只兇猛的老虎距離藥芳靈僅有一尺之遙。
她驚恐地抬頭,與老虎那被陰鬼吞噬后空洞的眼窩對視,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如瘟疫般在她心中蔓延開來。
就在藥芳靈以為自己要命喪虎口之際,小狐覺得逗弄她的時間差不多了,于是再次揮動琴弦。
隨著琴弦的顫動,藥芳靈突然發現自己能夠動彈了,她如蒙大赦,急忙一邊遠離那只恐怖的喪尸虎,一邊緊張地檢查身上是否有黑蟲爬上。
然而,由于過度驚慌,藥芳靈腳下一個不穩,竟然向后摔倒在地。這一跤摔得不輕,讓她這把老骨頭著實吃了不少苦頭。
「姐姐怎么如此懼怕蟲子呢?」小狐見狀,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藥芳靈驚魂未定,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到底是誰?小狐的丹田先天不足,根本無法修煉啊!」
小狐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然后輕輕地摘掉了頭上的帷帽。
藥芳靈定睛一看,頓時驚愕得合不攏嘴——眼前的小狐竟然擁有一張毫無歲月痕跡的年輕面容!
藥芳靈驚疑不定,心想難道小狐已經找到了彌補先天不足的方法?
她來不及細想,連忙討饒道:「小狐,小狐,你可別亂來呀!你……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我還給你洗過澡呢,你可不能害我啊!要是墨哥哥知道了,他肯定不會原諒你的!」
「姐姐別怕,我怎么會傷害你呢?」小狐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緩緩地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輕柔地拉住藥芳靈的胳膊,想要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然而,藥芳靈卻像是被那只手燙到了一般,猛地縮回了身子,滿臉狐疑地盯著小狐。
盡管小狐的話語聽起來溫柔而親切,但她那森冷的笑意卻讓藥芳靈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她不會對自己不利。
「我們也好久沒見了,想要聊一會嗎?」小狐似乎并沒有察覺到藥芳靈的戒備,自顧自地說道。她的聲音依舊是那般清脆悅耳,仿佛天籟一般,但在藥芳靈聽來,卻只覺得其中暗藏玄機。
「苗苗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意外呢,像姐姐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犯這種錯誤呢?」小狐的目光落在藥芳靈身上,似笑非笑地繼續說道,「墨哥哥的電話,為什么電話會打到你那兒?」
聽到“墨哥哥”三個字,藥芳靈的身體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小狐,嘴唇微微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嘛,哥哥他挺忙的,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就交給我處理了。」小狐輕描淡寫地回答道,然而那「無關緊要」四個字卻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了藥芳靈的心上。
藥芳靈氣急敗壞,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被小狐的話氣得不輕。
然而,面對如此狡猾的小狐,她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能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語調保持平靜。
「你能帶我去見見他嗎?」藥芳靈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顫抖,「我只是想見見他,跟他說幾句話而已。」
「哥哥想見你的時候,自然就會來找你了。」小狐的回答依舊是那般冷漠,她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藥芳靈一眼,仿佛藥芳靈在她眼中根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藥芳靈的拳頭緊緊握起,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但她卻渾然不覺。
她強忍著怒氣,放緩語調,繼續說道:「小狐,你看看我,我已經沒有資格跟你爭了,你為什么還要對我有這么大的偏見?我們真的就不能回到以前嗎?像以前一樣天天吵架也好啊……」
「那我覺得那還是算了吧。」小狐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藥芳靈的話,她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冷漠,「我可沒興趣跟一個失敗者整天糾纏不清。」
藥芳靈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小狐,仿佛不認識她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地開口說道:「那至少告訴我他現在怎么樣總可以吧?」
哥哥他真的很好哦,等有機會了,我們一定會來看望你的。
不過呢……小狐突然停頓了一下,仿佛是在發出警告一般,接著說道:「姐姐,如果再像今天這樣魯莽行事的話,那恐怕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吧。」
藥芳靈一聽,剛想開口解釋,小狐卻搶先說道:「不過這樣倒也確實像是姐姐會做出來的事情呢。
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辛苦姐姐你跟他們一起去一趟東海了。」
「他們?」藥芳靈心頭猛地一跳,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些被黑蟲鉆腦的人,不禁疑惑地問道:「這些人不是都已經死了嗎?」
小狐見狀,輕輕拍了拍手,只見那群原本應該已經死去的人,竟然如同喪尸一般,緩緩地站了起來。
「姐姐,你需要什么盡管吩咐他們就是了。哦,對了,差點忘記一件重要的事情。」說著,小狐遞過來一只手機,「先給家里報個平安吧,苗苗肯定會著急的。」
藥芳靈接過手機,小狐則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然而,這笑容在藥芳靈看來,卻是無比的刺眼。
「笑什么笑!」藥芳靈在心里暗罵道,「看她那副德行,真是讓人火大!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剛才就是故意拿那只喪尸虎來嚇唬我的,這個騷狐貍!」
藥芳靈越想越氣,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墨哥哥也只會把你當成妹妹來對待,你有什么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