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城內,屋宇林立,四周建有巨大的城墻,城內都是古建筑和各式園林,各個朝代的都有,街上還有現代化的跑車,機器人等等,雖然顯得不倫不類,但是卻很美。
這是黃金血脈者的都城。
皇城中,一個**著上身的少年正不斷地揮劍砍向木樁。
一刀又一刀,鮮血已經浸透了刀柄,但是少年并沒有停下,反而越發兇猛,仿佛不知疲倦一般。
鎮魂殿上,一個身穿華綢錦緞的年輕人和身披戰甲的大漢靜靜地望著這個少年。
“你覺得我這個弟弟怎么樣?”年輕人開口問道。
“自然是遠遠比不上您,也比不上次子,甚至不如三子。”大漢作揖恭敬地回答道。
“嗯,弟弟就麻煩你了,姜維將軍。”
“何談麻煩,我從小是皇帝從死人堆里拉出來的,賜予我姓名,給予我食物,只要我還活著,我會死忠姜家的。”
“太子之位,遲早要回到我手中。”年輕人看著這個少年,眼中流露出一絲憐憫和狠絕。
驕陽似火,太子姜守己仍然在不斷揮刀練習姜維將軍教授的劍法。
姜守己長相清秀文雅,皮膚很細嫩,眼睛卻是很好看,流露出純真無邪。
空曠的廣場上只剩下沉悶的碰撞聲,太子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
“胡鬧!”一個滿頭白發,胡子也像雪一般的老頭怒喝。
老頭身穿黑色巫袍,下擺是深藍色,內襯是一片星辰圖。
老頭很生氣,拳頭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隨后用力推開門,快速跑去。
作為這個國家的第二星象官荒辰的徒弟荒溪,她從未見過這個怪老頭發過這么大的火。
在她的印象里老頭總是喝著酒,整天醉醺醺的,每天去各個權貴家里蹭吃蹭喝,要么就是去街上和一群老頭下象棋下圍棋打麻將,就是不理朝堂上的事,像她老師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應當是很多人拉攏的。
可他倒不像個學識淵博的人,倒像個酒蒙子老流氓,整天樂呵呵的。
其實荒溪也未曾想過能被這么厲害的人物收為弟子。
她生活在家族世家里,從小就接受了家族的教育,可惜身體孱弱,血脈也低濃度,科研也不行,就是智商不高,本以為只能去隨便找份工作混吃等死,沒想到竟然被收為星象官荒辰的弟子。
但是荒辰也從沒有教過她什么知識,也不說怎么看星象,什么星術的,只是總是講一些聽不懂的大道理,或者就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帶著自己在外面的草地上靜靜地看星星。
荒溪急忙追上老師的腳步,問道:“老師,發生什么了,為什么這么著急生氣的?”
“哼,這個姜維,不過是個兵痞出身,敢這樣對太子,太子出了什么事的話,我一定饒不了他!”老頭荒辰咬牙切齒地說。
荒溪看著老師咬牙切齒的模樣覺得很是好笑,一聽到太子兩個字就忍不住脫口而出:“太子姜守己嗎?聽說他是災厄。”
荒辰惡狠狠地瞪了荒溪一眼,荒溪就識趣地閉上了嘴。
荒辰帶著荒溪坐上了一輛車,讓司機去往皇城。
荒辰坐在車上,思考了一會,才緩緩開口:“荒溪,以后太子一定是了不起的,他會成為英雄的。”
荒溪很是驚訝,但卻沒有懷疑,因為老師荒辰雖然瘋瘋癲癲的,但是預言卻是無比準確,他總能精確說出宮中即將發生什么事。
荒溪從未見過老頭用什么天文望遠鏡,她知道宮中有一個超級望遠鏡,可以望到太陽系的每一個角落,他有權限使用卻沒用過,也沒有見過老頭研究什么卷軸。
荒溪也曾問過老頭星象術的秘訣,但老頭只是笑著說:“等你這個傻姑娘能看透一個人并學會愛上一個人再說吧。”
荒溪知道老頭是在開玩笑,很是氣憤,但也不好說什么,畢竟有句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老頭接著緩緩開口:“那我給你講講太子的故事吧,其他的就不要再問了。”
荒溪點了點頭。
老頭原本混濁的雙眼一下子明亮了,隨后說:“知道孛星嗎,太子出生的時候是在深夜里,孛星出現了。”
“話說皇帝的正妻是西極氏的一個小部落的女人,皇帝年輕的時候曾在草原上當過臨時的干部和駐將,在他的回憶里,草原是個很美的地方。”
“總之后來,皇帝姜守農迎娶了西極氏,但是一直沒和她生下皇子,和王權氏倒生下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也就是長子姜天健,次子姜若愚,姜文和其女姜青。”
“大概是過了幾年吧,才與西極氏生下了一個皇子姜守己,生完之后西極氏就神經失常了,直到現在還沒好。”
“太子出生時,烏云密布,惡風呼嘯,連一點光亮都被吞沒了,牲畜們暴動發狂,戰馬也在廝叫,這次足足生了一晚上。”
荒辰頓了頓,聲音變得有些感慨和嘶啞:“當時幾乎在場的星象官和巫師都要求燒死這個孩子,我不肯,死死護住他,就在我護不住的時候,孩子的舅舅西極煌一把抱住了太子。”
“那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西極煌,一個如烈馬般的男人,他豪邁爽朗,騎著巨大的駿馬,一人斬殺了攔阻的十幾個戰將和巫師,帶著孩子揚長而去,人們只能在背后遠遠地眺望他的紅色長袍。”
“元老會的那幫老家伙聽后勃然大怒,下令通緝追殺西極煌,過了十幾年后,地司終于找到了他,并派遣了上百名干部戰將圍剿了他的小部落,將孩子從草原帶來了京城。”
故事講完,車也剛剛好到了皇城門口,荒辰帶著荒溪推開守衛,急忙走了進去。
此時下起了大雨,兩人走了進去,只見太子已經倒在木樁前,雨水浸過了他的身體,手里的傷痕流出的血已經浸紅一片。
“太子!”荒辰趕緊跑去扶起了姜守己,隨后荒溪也連忙扶他走去東宮。
東宮很大,卻顯得很孤寂,一個仆人,侍女都沒有,荒溪也不會照顧人,只是閉著眼睛幫助老師給太子換衣服。
荒溪好奇地四處瞧瞧,這還是她第一次來東宮呢,而荒辰則是關切地握著太子的手。
荒溪有些失望,東宮并沒有極盡奢靡的裝飾什么的,只有簡單的家具和裝飾,院子很安靜,唯一有活力的就是這棵年輕的槐花樹了,偶爾會有幾個鳥兒路過,嘰嘰喳喳地叫著。
一墻之隔,隔壁是三皇子姜文的宮,傳來了姜文和幾個女子的嬉戲打鬧聲,還有幾個公子的說笑聲,顯得很是熱鬧。
荒溪也曾聽聞,三皇子姜文才情橫溢,風度翩翩,還會吟詩彈琴,打游戲還厲害,這樣的才華橫溢的帥哥當然多朋友啊,還非常吸引人。
就像隔壁的幾個侍女還是太子東宮的,太子心善從不計較,于是她們就越來越放縱了,不再回來了。
荒溪撫摸著槐花樹,燕兒已經在樹上筑起了巢兒,想著太子平時一個人在這里做些什么呢?或許是坐在槐花樹上,看著隔壁是熱鬧吧,然后一個人獨自回味著從前的樂趣,傻呵呵地笑吧。
這時一個穿著草原上獨有的大袍的女孩走了進來。
這種大袍平時熱的時候可以褪去半邊,里面是紗,很清涼輕薄。
女孩很漂亮,大概年齡和太子相仿,一看就是美人胚子,眉毛俊秀,眼睛也精巧可愛,皮膚白皙帶著點草原上女子的紅潤,顯得青春可愛。
荒辰摸了摸女孩的腦袋,女孩的身后是幾個醫生,醫生向老師作揖后進去察看太子情況。
女孩則吃力地提著一桶水,拿起毛巾細心地給太子姜守己擦去身體的污垢。
荒辰微笑,對荒溪說:“你知道是西極家的人吧。”
“是西極煌的女兒嗎?”荒溪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荒辰點了點頭,又說道:“是,叫西極漠顏,可惜受了刺激,變了個小啞巴。”
“我聽參與圍剿的一個將軍說過一個故事,就是西極漠顏和太子躲在一個草垛里,然后西極漠顏護住顫顫巍巍的太子,可當十幾個持槍的地司找到他們時,太子竟然反過來將女孩護至身后。”
“嘻嘻,看來太子還是個小暖男呢,也不像大家說得懦弱無能嘛。”荒溪笑著說。
“是啊。”荒辰若有所思。
醫生走了過來,對荒辰作揖,隨后說道:“太子并無大礙,只是手臂有些受傷已經包扎了,還有就是過度勞累,太子的身體并不好,這幾天要好好補補休息休息。”
隨后幾名醫生便離去了。
與此同時,在西域茫茫戈壁上,兩個少年和一個駱駝正在前行,
兩人皆穿白袍,遮住臉和身體,一個身材瘦弱,身高在一七五左右,一個身材高壯,大約有兩米了,還有匹紅色的駱駝,駱駝身上有不少裝飾還有一些貨物,更多的貨物在兩人身上。
瘦少年是蒙古名是巴特爾,寓意是英雄的意思,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院長給他取了個中原的名字——左歸義。
左是解放新疆的英雄左宗棠的姓,歸義則是唐朝的歸義軍。
高大少年則是叫秦真寶,和左歸義不同,秦真寶從小是奶奶帶大的,爸爸早逝,母親改嫁,他對奶奶的感情很重,所以每個月至少回家一次,閑的時候整天陪著奶奶。
而這匹駱駝也是個“孤兒”,左歸義逃出孤兒院一個人流浪時,用了最后的半塊餅干收服了它。
左歸義很喜歡聽別人說書,最喜歡的當然是三國演義,所以給這匹駱駝取名為赤兔。
在左歸義的印象里,赤兔馬應當是渾身赤紅,冒著火焰,要想制服它,必須能忍受烈火侵襲之痛,與主人一同浴血在尸橫遍野的戰場上,蹬起馬蹄肆意山川湖海中,一跳就能越過最大的海子,一跑就能跨過整個草原。
可惜這個駱駝很是雞賊,一點也不講義氣,還慢,還不背東西,喜歡好看的裝飾,這讓左歸義很是不滿意。
忽然,左歸義看見有一輛車陷在沙坑里出不來,無論怎么開也出不來。
左歸義心想,又是一個賺錢的好機會。
左歸義走上前,裝作熱情的樣子,雙手合十,熱情地說:“遠道而來的朋友,請問你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嗎,我能幫你什么呢?”
司機不好意思地說:“我這車陷在這里了,開不出去,能不能讓你和你的朋友幫忙推一下。”
“哦哦,當然可以了,我的朋友,孔子說過有朋自遠方來,要歡迎啊。”
隨后左歸義讓大叔在駕駛位開車,他則扶著駕駛室的車門推,秦真寶則在車屁股后面推。
搗鼓了一會,車終于順利開了出來。
大叔很是高興,拉著左歸義和秦真寶的手,不停地道謝,甚至要掏錢給酬金。
左歸義連忙拒絕,抱住了大叔,誠懇地說道:“我們是長生天的孩子,我不用酬金。”
左歸義想了想,拿出包裹的一罐酒,豪爽地說道:“我們喝下這壺酒就是朋友了,以后我們互相幫忙,不要覺得誰幫誰,都是一家人。”
大叔很是感動,和左歸義他們暢飲幾杯后,就在左歸義他們沙塵暴要來了的提醒下,搖搖晃晃地開車離去了。
見大叔開車離去,左歸義終于露出小人嘴臉,哈哈大笑:“哈哈哈,又到手一筆!”
左歸義掏出手里的錢包,里面大約有著不少的紅色鈔票和一個戒指。
“這戒指不錯,我先戴戴。”說罷,左歸義就戴上了這個戒指。
隨后,左歸義高興地搖晃秦真寶的肩膀,高興地說:“熊二啊,我們可以喝上一杯了,還可以給你奶奶買好的藥了。”
熊二是秦真寶的綽號,左歸義沒看過這個動畫片,但是聽那些小孩這么叫,覺得非常形象,于是也這樣叫了。
秦真寶顯得很高興,也憨憨地笑了起來。
而赤兔則是不滿,表示自己也有功勞,用鼻子吹出一陣沙子撒在左歸義臉上。
“好了好了,你也不錯,進城就給你買好草。”左歸義無奈地說。
這下赤兔也高興起來,尥起蹄子,咧起嘴笑了笑。
“嘿嘿,高興了吧,高興就趕緊走了,別讓那大叔找到我們了。”左歸義拍了拍赤兔的屁股。
隨后幾人接著上路了,行走在茫茫戈壁上。
突然沙漠微微震動。
左歸義俯下身子,用一塊布放在地下作墊子并將耳朵貼了上去。
“是武裝越野車,還有好幾輛,專門裝了減震加摩擦的輪胎,可能是他們,快跑。”左歸義臉色一變,對著秦真寶說。
“怎么辦呀?”秦真寶顯得很著急。
左歸義一手托著下巴,似乎思考些什么,隨后堅定地說:“這樣吧,你先自己回去,這里離家不遠了。”
左歸義一邊說著,一邊把身上的包裹拿下來把不必要的給了秦真寶,又看了看駱駝身上的東西,拿了不少下來綁在秦真寶身上。
“他們是來找我的,正好沙暴來了,你看看能不能沿著邊緣走,風沙大,他們看不見。”
“額,還有我們賺到的這些錢,有一萬六千九百五十五,我拿了一千塊錢,待會跑路用,其他的你先存著。”
秦真寶呆呆地看著左歸義,愣了一會,頓時紅了眼眶,哽咽著說:“不行,我可以保護你的,我這么大個,我一定可以趕跑他們的,你不要走。”
“這么多年了,你這個傻大個還是沒變啊,光個子大有什么用,哭什么,行了,我保證我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最多過一個星期,我就來找你,好了嗎?”
秦真寶點了點頭,他一貫最相信左歸義了,他說一個星期就回來那就是一個星期。
秦真寶還是有點舍不得,像個小孩子進幼稚園一樣,一步兩回頭地離開了。
黃沙漫天,很快遮住了秦真寶的背影,連腳印都被吞沒了。
左歸義拿出一塊布纏在臉上,給赤兔也纏上布,然后一咬牙就向著更深處走去。
此時幾輛武裝越野車上,幾個人正在交談。
“怎么辦啊,隊長?那小子竟然敢往風暴走去,簡直是不要命了。”一名穿著白色風衣的年輕人說。
“繼續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坐在最前面車輛的副駕駛位的中年男人堅定地說。
“我們真的要為一個小賊冒生命危險嗎,前面可是沙塵暴,我們都沒有把握能活下來。”其中的一位年輕人激動地說道。
“他可不簡單,是自主覺醒A級烙印偷天的黃金血脈者,在不確定他是人還是鬼的情況下,我們不能放棄。”中年人堅定地說。
中年人穿著白色風衣,不同的是,他身上的風衣紋著虎豹相爭的圖騰,這是西極家的家徽,只有家族直屬的戰將或大臣才能有。
男人很強壯,臉上布滿皺紋,還有一條傷疤,此人便是著名戰將西極也靜,官爵位在正相級別,A級血脈,雖然年歲已大,但實力魄力不減當年。
西極也靜望著車窗外風暴肆虐的場景,不禁想起年輕的時候也是在如此沙暴的情況下與三名鬼將斗智斗勇。
“呵,這小子有點我當年的味道。”西極也靜擺手,拿起對講機接著說:“車輛啟動鐵索裝置,連在一起,防止風暴吹走吹散,所有人要時刻聯系著家族AI小夢,還有慢速前進不能快。”
幾輛武裝越野車接到命令發射了幾條鐵索連在一起,隨后啟動車輛向著風暴深處行駛。
黃沙暴風如詛咒般肆意妄為,這是長生天對牧民的懲罰,他將一切災厄與痛苦,淚水與火焰一同拋向了這片戈壁。
傳說英雄巴格達就是在如此情況下,奔波四周,到處去救困在沙暴的牧民,給家家戶戶帶來希望和信息,最終被長生天帶去,封為保護牧民的巴格達之神。
此時的左歸義牽著赤兔艱難地前進,在沙暴恐怖的鞭打下,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因為風沙太大,左歸義無法睜開眼睛,無法看清前方的路,他只能憑借著感覺和赤兔前進。
沙暴實在太大了,遮天蔽日,延綿不絕。
無法見到天空,周圍一切都是灰蒙蒙的,無法知道時間,但左歸義感覺已經走了很久了。
又走了很久,左歸義實在堅持不住了,坐在地上,拿起水壺,用手遮住壺嘴,防止風沙灌入。
大概喝了一口,發現只有半壺了。
左歸義望了望身邊的赤兔,無奈地嘆了口氣,把僅剩的半壺水喂給了赤兔。
然后給赤兔解開了包袱和鞍,然后找了個能勉強擋一擋風沙的小沙坡,把東西放了下來,然后坐了下來。
左歸義望了望前面一望無際的沙漠,就像是海子一樣。
左歸義沒見過大海,只見過海的兒子——湖,也就是海子,他見過最大是海子也就是——蘇干湖了,那是真的一望無際啊。
“走吧,赤兔,你以后想去哪就去哪,不用跟著我了,還有啊,別被那群家伙抓到了。”左歸義拍了拍赤兔的屁股,讓它離去。
赤兔叫了一下,隨后蹬著蹄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死駱駝,還真是一點都不想念這么好的主人。”左歸義不滿。
但很快左歸義便釋然了,他坐了下來,把包裹當枕頭竟然睡了起來。
“唉,算了,我不是震懾華夏的關羽,他也不是忠義的赤兔,只是沒想到我左歸義的人生就這樣落幕了。”
左歸義面對注定的死亡,并沒有太大反應,或許自己早就死了吧。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從一個包裹中拿出了一個馬頭琴,這是他在孤兒院的一個叫吉珠的額吉送的,他將這視為無價的寶物。
悠揚,曠野的琴聲緩緩傳出,如少年英雄的聚集,在戰場上肆意發泄自己的青春歲月,又如英雄遲暮的哀怨,既有少年英雄的昂然,又有歷史宿命的沉重。
誰也不敢相信,這個大家公認的騙子,大盜,社會敗類,廢物竟然能彈出如此美妙的琴聲。
西極也靜等人也呆住了,他們也未曾想到,呼嘯的沙塵暴竟無法掩蓋悠揚,曠野的音調。
“就在那里了,快去。”幾個人通過AI小夢互相傳達到各自車輛。
琴聲慢慢消散,眾人們急忙趕去,只見左歸義躺在沙地上已經昏倒了。
“這個臭小子,竟然能走這么遠。”西極也靜也不得不佩服。
因為此時的風如鐮刀般狠毒,幾個沒及時穿上裝備的年輕人一下車就被刮傷了。
很快,幾輛武裝越野車就把左歸義帶走了連同他的包裹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