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太好聽了!許莓老師,秦總,再來一曲啊!”
聽到起哄聲,秦司宴唇角輕勾,起身牽住了許莓的手。
“多謝各位捧場,不過許莓老師好久沒彈了,現在手都紅了,今天就放過她吧。”
聞言,有人又吹了個口哨。
“秦總好體貼哦。”
“就是,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糧!”
“咦,許莓老師的臉怎么這么紅啊?”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害羞的啦!”
聽著眾人的打趣,許莓好笑,趕緊拉著秦司宴回了座位。
沈慕之看著她緋紅的俏臉,還不忘補刀。
“許莓老師,要給你倒杯冰水降降溫嗎?瞧你,怎么羞成這樣?和阿宴官宣就這么不好意思啊?”
許莓:“……”
官宣!
她什么時候和秦司宴官宣了?
正想反駁,但對上陸梟幾人的目光,她又把話咽了下去。
嗯,她決定今天裝傻充愣到底了。
“沈總,你們吃飯了沒有?”
“哎喲,你終于想起問這話了!”
沈慕之一臉幽怨,“你不知道,阿宴今天一忙完就拉著我當司機,急吼吼往這邊趕,連水都不讓我喝一口。現在的我啊,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他語氣夸張,當然事實也確實不是假的。
被某人壓榨的他現在真的是又餓又累,能吃下一頭牛!
許莓連忙把工作人員拿來的燒烤往他前面推了推,又親自給他倒了杯酒。
沈慕之笑得不正經,“這么殷勤啊!我怎么有種你和阿宴結婚,我坐主桌的既視感呢!”
許莓失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不是餓了嗎,快點吃吧。”
“又害羞了,要拿食物堵我的嘴對吧?我吃!”
沈慕之痞笑著和秦司宴碰了碰杯。
秦司宴唇角輕勾,和他開始用餐。
許莓則在一旁給兩人拿食物。
一旁的陸琳秀眉輕擰,就想說話,“莓莓,我還有話和你說……”
“琳琳,有客人來了,先讓他們吃點東西吧。”
陸梟打斷她的話,朝她搖了搖頭。
現在這種情況,想必陸琳說再多也無意。
許莓不會同意嫁給他的。
陸琳咬了咬唇,只能暫時保持緘默。
一旁的孟于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視線掃過正優雅開吃的秦司宴,他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暗芒。
許莓見魏思琪回來了,也沒忘記剛剛自己起的頭。
“思琪回來了,準備好了嗎?我還等著你和阿梟同奏一曲呢。”
魏思琪這次沒有扭捏,她看了陸梟一眼,“阿梟,要同奏一曲嗎?”
陸梟是個溫文爾雅的人,雖然此刻提不起興趣,但還是沒有拒絕。
于是兩人拿著吉它起身來到篝火旁坐下,合奏了一曲。
他們也邊彈邊唱著,魏思琪不時看陸梟一眼,歌聲婉約,這一刻寄情于了歌曲。
“好好聽。”許莓夸了一句。
秦司宴眉梢輕挑,淡聲道:“陸梟和魏老師彈的不比我們差,默契感十足。”
一旁的沈慕之是個人精,聞言瞬間明白了什么。
他痞痞一笑,“確實啊,這樣瞧著,魏老師看阿梟的眼神似乎能拉絲呢。”
許莓趁機道:“思琪跟我說過,他和阿梟很有共同話題的。他們倆要是能進一步,一定不失為一樁美談。琳琳你說是不是?”
陸琳秀眉擰了擰,問了一句:“那思琪是幾月生的?”
她雖然中意許莓做自己的嫂子,但要是許莓一直不同意,她也沒有辦法。
只能退而求其之找其他和自己同月生的女孩了。
只要別讓自己嫁給哥哥就行。
這是最主要的事情。
“她好像是五月份生的。”許莓想了想,說道。
“那不行。大師說了,我哥得娶和我同月生的女孩。”陸琳說道。
“什么大師?為什么要讓阿梟娶和你同月生的女孩?”沈慕之不解地問道。
陸琳看他一眼,還是把剛剛和許莓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沈慕之微一挑眉,一臉懷疑,“還有這種說法?這大師挺牛的啊!”
秦司宴抿了口酒,墨眸微動。
“莓莓,我奶奶昨天拿著你和我哥的八字,還有我和他的八字都去算過了。”
陸琳看著許莓,眼神有些急切。
“大師說我們的八字和我大哥都非常合適。我奶奶發了話,要么我嫁給大哥,要么你嫁我大哥。莓莓,我肯定不能嫁給我大哥的,你能不能考慮一下?”
“我……”許莓張了張嘴,有些語塞。
“不能!”
秦司宴面色微沉,不由分說替許莓做了決定。
他說:“陸小姐,既然大師說你和陸梟結婚就行,為什么你不能嫁給陸梟?”
“那是我哥,我和他結婚不是亂.倫嗎?”陸琳急道。
秦司宴嗓音冷沉:“你怎么知道許莓沒把陸梟當她的大哥?你和陸梟結婚就是亂.倫,她就不是了?”
陸琳一噎,紅了眼眶看向許莓。
哀求的眼神。
許莓有些于心不忍,拉了拉秦司宴的衣袖,“你少說兩句吧。”
秦司宴慢慢側目看著她,英挺的眉心微微蹙起。
“好了琳琳,這件事先到此為止吧。這里的風景這么好,我們先吃點東西再說。”
孟于博在一旁安撫了陸琳兩句。
陸琳有些不高興,但良好的素養還是讓她收了話頭,吃起孟于博夾過來的菜。
孟于博端起了酒杯,對秦司宴和沈慕之道:“秦總,沈總,初次見面,我敬你們一杯。”
三人碰了碰杯,都一飲而盡。
接著孟于博又起身給兩人倒了酒。
很快魏思琪和陸梟的合奏結束了。
周邊又陣陣鼓掌叫好。
兩人落了座,孟于博起身給他們分別倒了酒。
許莓笑盈盈地看著魏思琪,“才女就是才女,彈唱得真好聽,阿梟你說是不是?”
陸梟看了魏思琪一眼,如實點頭,“確實。”
許莓故意找話題,“以前你們倆在學校里一定合作過吧?”
“是的,我們曾經都是器樂社的成員。”陸梟喝了口酒說道。
“其實本來我從小學的是古箏,我是看到你會彈吉它,我才重新學了吉它。”
魏思琪看他一眼,慢悠悠說了一句。
這話很明顯有表白的成分在里面。
對上她澄亮的目光,陸梟目光微閃,有些不自然。
雖然許莓一直打趣他,但魏思琪從沒像現在這樣明示過。
臉莫名有些發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酒太多的緣故。
許莓把他的細微表情盡收眼底,倒是笑了。
魏思琪這是打算主動出擊嗎?
也是,愛情的世界里不一定非要男人主動。
女人也可以主動出機!
女追男隔層紗,或許一來二去就被她追上了呢?
許莓在心里暗暗給魏思琪加油鼓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