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拍完戲的柳星洛和陳簡收工過來了。
見秦司宴這么快就到了,陳簡眼神驚訝中帶了點揶揄。
他該不會是看到自己發(fā)的視頻后就快馬加鞭趕來了吧!
嗯,自己還是偏心某人啊。
某人要是將來成功追上自家姐姐,他一定問他要個大紅包!
而柳星洛看到秦司宴來了,再沒有以往看到他的開心。
想到陳簡對自己說的那句:就算沒有許莓,秦司宴也不會和她在一起,因為自己就不是他的菜!
心里又是一陣發(fā)堵。
她斜睨了陳簡一眼,只想把心里的怨氣發(fā)泄到他頭上。
誰讓他口無遮攔地咒她呢?
她討厭死他了!
今天非要讓他出個糗。
柳星洛是個會鬧騰的,坐上了桌后就開始嚷著邊喝酒邊玩酒桌游戲。
輸?shù)娜说帽硌莨?jié)目。
眾人都沒意見,柳星洛提議玩一個游戲叫抓一樣。
就是所有人一起出石頭剪子布。
出一樣的手要立刻抓在一起。
抓錯抓慢或者不抓的人都算輸。
這個游戲簡單又熱鬧,酒桌上笑聲不斷。
陳簡在第二回合就輸了。
柳星洛立刻嚷著要他上去唱歌。
陳簡是個大直男,平時打籃球打拳擊之類的運動不在話下。
但要叫他唱跳就不行了。
“我不會唱歌,喝酒行不行?”
“不行。”
柳星洛一口拒絕,還不忘激將,“趕緊的,是男人就別扭扭捏捏的。”
面對刁蠻公主的刁難,陳簡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唱了一首最簡單的《兩只老虎》。
這可把柳星洛笑得前俯后仰的,說他比三歲幼兒都不如。
陳簡有自知之明,雖然憋紅了臉也不反駁。
而這還算好的,畢竟他還會唱上兩句。
但跳舞就不行了。
等他再一次輸了游戲,柳星洛要他上臺跳舞時,他干脆把看過的許莓教阮菁的劍舞跳了一遍。
柳星洛嚷嚷著說他作弊,說這是投機取巧,不能算數(shù),要他重新跳別的舞。
陳簡磨了魔后槽牙迸了兩字:“不會。”
柳星洛就說他玩不起。
好在沈慕之出面打了圓場,讓柳星洛別欺負陳簡這個同門師弟。
柳星洛一臉傲嬌,說了一句,“師弟就是用來欺負的。”
陳簡無語凝噎,秉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只能一路被欺負下去。
有了兩人的笑鬧,桌上的氣氛更是熱鬧。
幾人沒再提及剛剛的事情。
但陸琳看著許莓和秦司宴坐在一起,兩人雖然不多話,但許莓卻不時給秦司宴夾菜剝蝦,心里自然是不高興的。
所以一直悶悶不樂地坐著,對游戲也不熱衷。
她身旁的孟于博給她倒了點果汁,低聲道:“不玩游戲也別傻坐著,喝點果汁吧。”
陸琳不吭聲,無聲的抗議。
孟于博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我的手機快沒電了,要不你幫我去拿個充電寶過來?”
陸琳正好不想待著,于是嗯了一聲,將杯中的果汁全部喝掉,隨后起身離開。
孟于博唇角不易察覺勾了勾,見陸梟看過來,他無奈一笑。
“琳琳可能心里不太痛快呢。”
陸梟明白陸琳的心思。
被逼著嫁給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哥哥,能高興才怪。
他看了許莓一眼,也有些郁悶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秦司宴一雙冷眸掃過他,沉吟一瞬起身給他倒?jié)M了酒。
“陸梟,莓莓跟我說,她把你當兄長。她的兄長就是我的兄長,來,我敬你一杯。”
兄長?
這是要把他當大舅子對待了!
陸梟心里本就郁悶,聽到這話,知道秦司宴是故意膈應(yīng)他的,心里更加郁悶了。
他挺想甩臉子走人的,但當著許莓的面,他自然不好這樣做。
只不過,對上秦司宴漆黑如夜的冷眸,他的語氣少了平時的圓滑溫潤。
他說:“秦總你以什么身份在這兒和我說話?我記得莓莓還沒徹底恢復單身,這里人多嘴雜的,你若是真愛她,就不會讓她再次成為焦點!”
秦司宴的臉上不辨喜怒。
“你不用激將我,莓莓是我認定的女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都會愛她護她。誰敢多言,我就拔了他的舌頭!”
他嗓音冷冽,自帶上位者威嚴。
陸梟氣血上涌,冷嗤一聲,“秦總好大的官威啊!”
秦司宴:“多謝夸獎,我有這個資本!”
陸梟被他大言不慚話嗆得胸口一陣起伏。
邊上的許莓心高高提起,有些無奈。
兩個人都是自己在乎的人,她并不想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弄得很僵。
于是她扯了扯秦司宴的衣擺,“好了,你少說兩句吧。”
第二次了,又讓他少說話!
難不成她真想嫁給陸梟?
秦司宴垂眸,對上許莓的一雙清眸,他薄唇抿出了鋒利的弧度。
見狀,沈慕之連忙出聲打圓場,“一杯酒而已,我家阿宴可是難得主動敬人的,阿梟,你不會不給他這個面子吧!”
沈慕之這個資方發(fā)了話,陸梟縱然再心有郁氣,也還是要給他面子的。
于是他壓了壓情緒,將杯中酒一仰而盡。
一旁的孟于博唇角又是一勾。
“梟哥,吃點東西吧。”
他給陸梟拿了根烤翅,卻手一滑,手上的烤翅不小心掉到了他的衣服上。
“抱歉梟哥,你的衣服被我弄臟了。”
“沒事。”
剛好他也不想待在這兒了。
陸梟起身,“我去換件衣服再來。”
孟于博看著他起身離開,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見是陸琳打來了電話,他眸光一暗,起身道:“你們慢吃,我去趟洗手間。”
他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卻并沒有接通電話,而是把音量按成了靜音。
酒桌上,魏思琪喝了不少酒,此時臉色酡紅。
酒壯慫人膽,她在為自己等下的告白打氣。
見陸梟離開,她將剩余的半杯酒喝掉,隨后起身跟了上去。
不遠處的篝火旁,一幫人正在唱歌跳舞。
陳簡被柳星洛拉著也加入了其中。
桌上只剩下了許莓和秦司宴以及沈慕之。
沈慕之自斟自飲著,斜眼掃了秦司宴一眼。
見他面色雖然平靜,但兩人相交多年,他還是看得出來,此時秦司宴的心情并不美麗。
剛剛許莓的小動作他看在眼里。
當著秦司宴的面維護另一個男人,秦司宴會高興才怪。
沈慕之抿了口酒,故意問許莓:“要是今晚阿宴不來,你不會真的就答應(yīng)嫁給陸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