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祁世恩對外宣布先為自己的女兒在京城辦一場接風宴。
接風宴就在明晚舉行,據說不限制來參加宴會的人。
霍真真得到消息后,在家挑選了十幾件禮服,可愣是挑不到滿意的。
何夢進屋看到滿床的禮服,無奈道,“祁家千金的接風宴,不用穿得太好看,以免喧賓奪主,讓人家祁小姐不高興。”
“那又怎樣?反正那土鱉千金也不在意。”霍真真根據這幾日跟宋雨初的相處,總結出了一個結果,她不僅是真蠢,還很無腦。
“她不在意,可祁家的人總在意吧?”何夢嘆氣,“你總得給祁家點面子,至于這祁小姐,等你嫁過去,你想怎樣不都可以?”
霍真真忽然覺得母親說得有道理,便隨意挑了件看得過去的。
何夢給她搭配了首飾,“我女兒真真才是京圈名媛里最美的,相信明晚你一定能驚艷全場。”
霍真真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高傲地揚起下巴,“那是!”
這邊。
祁溫言將沈初帶到別墅衣帽間,傭人將準備好的數十套禮服擺在她面前,任她挑選。
沈初看向他,“哥,這也太多了吧?”
他挨近她,挑眉,“給妹妹準備的衣服,怎么算多呢?”
沈初無奈一笑,仔仔細細看了好幾套禮服,最終,目光落在一套粉綠色新中式禮服。
禮服款式新穎得讓她眼前一亮。
清新的粉色邂逅復古綠,像是一場春日盛典。
淺V領抹胸的設計,恰到好處展現出優美的鎖骨線條,性感不失端莊。細膩的繡花沿著領口與裙擺蜿蜒,每一針每一線都像在訴說著傳統工藝的魅力。
她不由上手摩挲,“這條裙子真好看。”
察覺到傭人面露難色,祁溫言問,“怎么了?”
傭人回答,“少爺,這條裙子是兩年前過季的高定,小姐穿這條可能不太妥當。”
祁溫言蹙眉,正要說什么,沈初看向他,“一條裙子而已,如此精湛的設計與線雕工藝不應該因為過季而被埋沒,何況我又不是混時尚圈呢?又何必在乎它過不過季呢?”
祁溫言笑了聲,抬手揉她發頂,“我妹妹說的是。”隨后轉頭對傭人說,“所有的衣服我妹妹喜歡就行,以后不用管是不是過季的。”
傭人點頭,“明白了。”
此時,躲在門外的宋雨初緊緊盯著屋里的畫面,那些漂亮的禮服原本是她的,明晚接風宴的主角,也都是她的。
她都還沒享受到,就被人奪走了!
“宋小姐,你在這做什么?”唐俊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后,嚇得宋雨初一時間發了僵,杵在原地。
沈初與祁溫言不約而同看向門外站著的人。
宋雨初急忙解釋,“那個…沈姐姐不是在試禮服嗎?我就是上來看看,順便想著能不能幫沈姐姐挑上一兩件。”
“這些禮服里,有你喜歡的嗎?”沈初開口問。
她愣住,“我…我嗎?”
沈初輕笑,“要是有你喜歡的,就過來挑一兩件吧,明晚你也要出席的,不是嗎?”
宋雨初看著那些漂亮的禮服,很難說不心動。
可她怕祁溫言。
礙于祁溫言在,她沒敢表露出來。
沈初轉身拉著祁溫言的手,“哥,你覺得呢?”
祁溫言看著眼前的人,笑了聲,“好,依你。”
宋雨初壓抑著心中的激動,“謝謝沈姐姐,謝謝…祁少!”
沈初與祁溫言從房間走出,唐俊跟在二人身側,不解道,“小姐,這宋雨初預謀害您,您怎么還對她這么大方?而且先生也沒讓她明天出席啊,您讓她出席,到時候怎么解釋啊?”
“我倒也想知道。”祁溫言目光定格在她臉上,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妹妹不會無緣無故這么做。
沈初回頭看了眼,才停下腳步,“讓她出席,她背后的人才有出手的機會,我想她應該不會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