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冰箱、冰柜、冰庫.
這些東西都能保鮮。
何況,許岳那些蔬菜水果,基本上都是出一批,賣一批,根本就不需要儲存。
至少許岳壓根兒沒想過儲存。
水果那些倒是會儲存一些時日,不是賣不出去,而是一次性賣出去,價格上會有所影響,所以會需要放一段時間。
可許岳壓根兒沒經(jīng)手。
至于家里面?
他還真沒想過。
至少不會因此而特意去研究那陣紋。
許岳家的空調(diào)成了擺設(shè),他還真不介意讓冰箱也成擺設(shè)。
不過,許岳家的空調(diào)成了擺設(shè),那不是他特意為此而研究的那些陣紋。
純屬附帶。
那最開始是為了冬天能夠種植蔬菜等才研究的。
“那東西其實還是挺有用的。”張若汐說道,“有是弄明白了,以后一種水果,可以一年四季都有的吃。”
“換著吃不更好。”許岳說道,“一年吃一種水果,你也不會膩?”
會么?
會。
哪怕是靈性的水果也是一樣。
許岳家就是如此。
“可想吃的時候,至少有啊。”張若汐說道,“農(nóng)貿(mào)公司那邊其實應(yīng)該挺實用的。”
“輕重緩急啊。”許岳說道,“若是說到用途,那斗斛更有研究價值。”
張若汐點了點頭。
她會看不出來?
“你不是沒那傳承么?”
在張若汐看來,那斗斛的儲存之法,許岳沒有想要的傳承,想要研究制作出來,難如登天。
可那“保鮮”的陣紋,許岳是有傳承的,那是看得見也摸得著的。
這也是她為何更關(guān)注這個,而“輕視”那斗斛的原因。
“研究研究!”
許岳顯然對那“保鮮”的陣紋沒多大興趣。
他更想弄出那能儲物的陣紋。
“能成?”
張若汐看向許岳,忍不住問道。
許岳既然如此說,那看來是有些把握的。
“試過才知曉。”許岳說道,“那斗斛身上的陣紋與那斗斛融為一體,若是單純的復(fù)刻陣紋,肯定是不行的。”
若只是單純的復(fù)刻陣紋,那對于許岳來說其實很簡單。
可惜不是。
“那就試試。”張若汐說道,“若是成了的話,給我弄個儲物戒指。”
儲物戒指?
許岳哭笑不得的看向張若汐。
你還真敢想。
那玩意兒,可是越小難道越大。
還儲物戒指呢,你怎么不說儲物耳環(huán)什么的。
“這個好高騖遠了哈。”
許岳搖頭說道。
能不能成,他都不敢保證,更別說弄什么儲物戒指那種小物件了。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
張若汐卻是笑著說道。
能實現(xiàn)么?
許岳不知道,隨后幾天,不斷嘗試,盡皆失敗。
陣紋復(fù)制出來了,但很難將之串聯(lián)起來。
為此,許岳還用石頭一比一復(fù)刻了那大司農(nóng)斗斛。
結(jié)果一樣失敗。
“不會是要青銅吧?”張若汐說道,“原料問題?”
“應(yīng)該不是!”許岳搖頭,說道,“陣紋難以串聯(lián)跟材質(zhì)沒問題。不過,材質(zhì)應(yīng)該會影響到儲物空間大小。慢慢來,不急。”
“你說,那墓里面會不會有斗斛的相關(guān)煉制之法?”
張若汐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就不知道了。”許岳說道,“不過,若真有的話,上面應(yīng)該會來找我。”
上面找上許岳的速度比預(yù)想的要快。
不過,不是因為什么斗斛煉制之法,而是想讓許岳去配合研究那斗斛。
“不好吧?我最近很忙的。”
許岳笑著看向景國華。
許岳還真不是矯情,而是真不想去。
配合研究,而不是主導(dǎo)。
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而是別人讓他如何,他就得如何。
那還不如在家自個兒琢磨呢。
“你能忙什么?”景國華說道,“你就是一個甩手掌柜。”
“王家壩那邊的藥地需要布陣,另外田逸之又在計劃著擴種了。”許岳說道,“何況,我還得修煉啊。萬一再遇到上次那種情況,又沒有法器在身,那我豈不是要涼涼?我不可能去哪兒都帶著那么大一個石磨吧?”
“四境啊,哪兒那么容易。”
景國華看向許岳,頓時感嘆了一句。
他在三境困了許久了。
可依舊感覺四境無望。
那真是修煉之人最大的坎。
邁不過去,凡人一生。
邁過去了,天地不同。
“不能因為難就停滯不前吧?”許岳說道,“就你這心態(tài),怎么能行呢!”
“真不去?”景國華說道,“你就不想弄明白那儲物空間?”
許岳不愿意,他自然不會強求。
也強求不了。
許岳如今身份也是今非昔比了。
儲物空間重要,但許岳如今是上面鄉(xiāng)村振興大方略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了。
甚至牽扯到的沙漠治理,那都是順帶的事兒。
“想!不過,我可沒那本事,就不去丟人現(xiàn)眼了。”許岳說道,“其實,你們也沒必要那么急切,或許那大墓之中就有相關(guān)信息。”
“的確有一些,而且還是你從斗斛之中倒出來的玉簡記載的。”景國華說道,“可不全啊!汪教授推測,斗斛之中應(yīng)該還有。”
“是么?”許岳說道,“墓中的竹簡、玉簡都整理出來了?”
“怎么可能。”景國華看了許岳一眼,說道,“汪教授也就從那些錦布上看到一些只言片語,至于竹簡和玉簡中的那些東西要破譯出來,還需要時間。”
在竹上寫字稱為簡,在木上寫字稱為牘,在布上寫字稱為錦。
許岳聽了卻有些啞然。
他在這方面還是有些欠缺啊。
之前,那農(nóng)家傳人的墓乃是先秦的。
可這次挖的那墓,卻是東晉的。
那個時候用來書寫記錄東西的可不僅僅只有竹簡、玉簡,還有其他,甚至已經(jīng)有紙了。
“如果,你們想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回頭我可以抽時間去一趟。”許岳說道,“至于配合研究,那還是算了吧。我還不如研究研究沙漠種水稻呢!”
“沙漠能種水稻?”景國華說道,“你研究合格干嘛?你還不如研究沙漠種植旱稻呢。”
旱稻,又稱陸稻,是一種在水稻的基礎(chǔ)上,通過長期在無水層的旱地條件下馴化演變而來的生態(tài)型作物。
許岳他們這邊沒有。
他甚至都沒見過。
許岳看向景國華搖頭笑了笑。
我就隨口一說,找個借口敷衍你,你竟然還當(dāng)真了。
不過,這似乎可以研究研究啊!
回頭找田逸之談?wù)劇?/p>
他把旱稻培育成了“沙稻”,那聯(lián)合國都給我頒獎。
“算了,你什么時候有空給我電話。”景國華說道,“古墓那里面的東西,整理出來,我通知你。”
景國華走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真的很忙。
這次相請,親自上門,而不是打電話。
當(dāng)然,不僅僅是為了誠意。
順帶還有來拿護身玉符的。
“你干嘛拒絕?”張若汐說道,“去研究一番,你對那些陣紋的領(lǐng)悟應(yīng)該有所提升。”
“不急。”許岳說道,“那斗斛早晚會讓我主導(dǎo)研究。”
主導(dǎo)?
配合?
張若汐瞬間就明白許岳為何會那么干脆的拒絕了。
景國華恐怕也是看了出來。
他做不了主。
除非那些人絕望,那么就不會讓許岳主導(dǎo)研究。
“我去找田逸之。”
許岳說著就起身,準(zhǔn)備往農(nóng)場辦公地而去。
“找他干嘛?”
張若汐隨口問了一句。
“找他弄些旱稻種子回來。”許岳說道,“你說若是旱稻種子注靈之后,能不能在沙漠之中種植?”
張若汐一聽,頓時有些錯愕的看向許岳。
若是真成了,那可不僅僅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啊!
這是世界將沙漠給化為了良田。
一步到位的那種。
國內(nèi)有多少沙漠?
全球有多少沙漠?
真成了,或者能不能成圣不好說,死了應(yīng)該可以。
“能成了么?”
張若汐忍不住問道。
“管他成不成,總得試試。”
許岳搖頭,隨即找田逸之去了。
他也沒把握。
購買旱稻種子這個很簡單,一個電話就成了。
可后續(xù)很多事兒需要準(zhǔn)備。
“旱稻?沙漠種植?”
田逸之聽了許岳的想法,整個人都呆住了。
沙漠現(xiàn)在多少錢一畝?
七十年承包期,那也不過幾十塊錢。
當(dāng)然,旅游區(qū)的沙漠那另說。
現(xiàn)在他們租的地,一畝一年就五百塊,七十年就三萬五。
那一千畝呢?
一萬畝呢?
“我這就讓人購買一批旱稻種子回來,然后再去租沙漠。”田逸之說道,“不管成不成,咱們都得試試,若是成了,那或許就留名青史了。”
留名青史?
夸張了么?
未必!
“其實,除了水稻,咱們可以試試種植土豆、棉花。”田逸之說道,“尤其是土豆。”
有人在沙漠種植過水稻,也種植過土豆,而且還成功了的。
可那都有很大的限制作用,壓根兒不可能復(fù)制推廣。
可需要要普及。
“也成!”
許岳點了點頭。
種植棉花?
這個許岳還真不確定。
鬼知道那棉花上面會不會滿是沙土。
不過,還是可以試試的。
不能全種植糧食作物,也可以種一些植經(jīng)濟作物啊。
租沙漠搞種植的事兒,田逸之很上心。
除了本身的意義之外,估計也有些閑不住。
別看農(nóng)場越來越大,可在管理上,田逸之卻是越來越順手。
除了培養(yǎng)的人成長起來,還與招攬了不少人才有關(guān)。
他還跑去挖了農(nóng)科院的墻角。
“現(xiàn)在是不是體驗到了當(dāng)老板的樂趣?”
許岳回去,張若汐卻笑著對他說道。
“的確!”許岳笑著說道,“你想干什么,下面有許多人幫你跑腿,還有人幫你查缺補漏。”
“查缺補漏?”
張若汐卻是看向許岳,忍不住問了一聲。
跑去沙漠種旱稻,這能有什么“漏”?
“田逸之說,可以試試土豆和棉花那些。”許岳說道,“然后就思維發(fā)散,覺得也可以種植一些耐旱的果樹。比如:棗樹、石榴、核桃、柿子、葡萄、蘋果、桃子、梨樹、獼猴桃等。”
“你這么一說,那沙漠能夠種植的果樹還真多。”許岳說道,“若是再加上一些耐旱的經(jīng)濟作物,那選擇性可就多了。不過,那些作物之中,水稻無疑最重要。”
為何水稻最重要?
因為那是主食。
許岳點了點頭。
土豆也是主食,但畢竟沒米飯那么普及。
像許岳他們這邊,土豆就是菜。
面條饅頭都能排在土豆前面。
“旱稻在沙漠種植,我估摸著品質(zhì)上也比農(nóng)場的差了一些。”許岳說道,“哪怕也布了靈陣。”
靈陣是借了地脈之氣的。
可不同的地方,地脈之氣是不同的。
沙漠之中的地脈之氣,偏向炙熱,不如山里的地脈之氣有靈性。
因為沙漠之中的地脈之氣缺少升級。
沙漠之中,萬物死寂,哪兒來多少生機。
而那些深山老林之中,為何空氣新鮮,除了樹木的光合作用之外,其實與其地脈之氣擁有升級不無關(guān)系。
地脈之氣擁有生機,荒漠都能變綠洲。
可若是地脈之氣之中的生機消散,那么綠洲都能變成荒漠。
植樹造林,其實就是在增加地脈之氣的生機。
而天地靈氣從何而來?
其實就是地脈之氣的生機轉(zhuǎn)化而來。
這是世界的一種循環(huán)。
當(dāng)然,這些只是許岳的理解。
“布了靈陣,那就會形成一個良性循環(huán)。”張若汐笑著說道,“開始的時候或許品質(zhì)會差一些,但后面會越來越好。何況,能種出來就是震動世界的事兒了,你還想保持品質(zhì)?”
許岳啞然一笑。
的確,能夠種出來就不錯了,哪怕是產(chǎn)量不高。
他還想要品質(zhì)?
還要什么自行車啊!
“你這算不算是開始治理沙漠了?”張若汐接著說道,“你們準(zhǔn)備在哪兒的沙漠租地?那咱們是不是要去那邊呆很長一段時間?”
蜀州這邊沒沙漠,只有荒漠。
要租沙漠,那得出省。
離他們這兒最近的沙漠,那都上千公里去了。
不過,距離不是問題。
許岳也沒打算常駐哪兒研究。
“布置完陣法那些,咱們就回來唄。”許岳說道,“你說,咱們要不要去農(nóng)科院忽悠一下孟院士?”
“你想把孟院士忽悠去吃沙?”張若汐說道,“不過,等學(xué)院修好了,他估計也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