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宜被捏的莫名,一臉茫然的看著陸晏洲,量尺寸是這么量的嘛?要把全身的肉都捏一遍呀~
陸晏洲自然不可能沒有發現江問瑜的小動作,先前她都偷偷捏江幼宜的屁股,現在江幼宜主動送過來,她可不就是掉進米缸的老鼠?
“還沒量好?”他問,提醒江問瑜差不多得了。
“好了,玩去吧!”江問瑜戀戀不舍的收回手。
江幼宜瞬間就跑開了,陸晏洲也走了。
從廚房拿了刀出來,給那堆小山似的竹筍剝皮。
做衣服他幫不上忙,更不想跟江問瑜湊在一起。
江問瑜看著父女倆避她如蛇蝎的模樣挑眉,眼里沒有一點兒難受,都是興奮,征服恨自己的男人,可比征服普通關系的男人刺激,更何況她又不用舔著臉倒貼。
想親就親。
想抱就抱。
嘖!
美!
晃晃腦袋活動了一下,江問瑜就回屋,把曬谷子用的曬席扛出來擦干凈,把鵝黃色的布放上去鋪平,用粉筆在布上面畫出內褲的平鋪圖,接著用剪刀裁剪下來,用針線開始鎖邊。
第一次純手工做衣服,她打算先做內褲試試手感。
剛開始下針歪歪扭扭,針腳也大的漏風。
好在縫了一邊以后,就逐漸摸索出來門道了。
江招娣憋著一肚子氣從外面虛弱的回來,就看見她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江問瑜這個向來不拿針的人開始做賢妻良母了,縫衣服,陸晏洲安靜的在剝竹筍,江幼宜趴在他腿上喂兔子,更是差點兒把自己氣厥過去。
憑啥這死丫頭命那么好?喜歡誰,誰就哄著她,還又是抓魚又是抓兔子的,而她把河兩邊都翻過來了,竹林的竹葉都刨了一遍,卻連根兔子毛都沒找到?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江問瑜身邊蹲下,看她手里拿著已經能看出是內褲的鵝黃色布料更嫉妒了。
敗家子!
這么漂亮的布做內褲?
內里的東西誰能看見?糟蹋這么漂亮的布干啥?
“堂姐,我給你做吧?我的手藝比你好。”她扯出乖巧的笑跟江問瑜套近乎,想勸江問瑜去赴柳淮南的約。
可江問瑜又不傻,誰知道這壞堂妹又憋著啥心眼?要是在手上抹了毒藥呢?穿著還不得中毒啊?
她躲開江招娣的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怎么我還沒有后悔,你就先后悔了呢?”
昨天江招娣放狠話,說她會后悔的。
她故意擠兌江招娣。
果然。
江招娣一聽見這話,胸膛起伏的弧度又變劇烈了,高高鼓起的臉也繃了起來,連下顎線都明顯了。
“誰說我后悔了?”她憤怒的瞪著江問瑜,“我只是幫柳淮南給你帶句話,他說晚上在老地方等你,你不去絕對會后悔一輩子。”
她說完就起身走了,跑到雜物間重重的喘著粗氣,拿著柴火狠狠往墻上砸,發泄自己心里的怒火。
賤人賤人賤人!你不就比我命好嗎?
得意什么?
你當你能得意多久?
不跟柳淮南那賤男人和好,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等你死了,看我不在你的墳頭潑屎潑尿!
江問瑜知道江招娣現在肯定偷偷的罵她呢!不過她也不在乎,她最喜歡看別人看不慣她,又干不掉她,無能狂怒的窩囊姿態了。
可陸晏洲聽見柳淮南約她晚上見面沒一點反應,她頓時就有點兒不爽了。
這男人怎么一點兒危機意識都沒有呢?他就不怕她被柳淮南給勾去了?他們倆再過回以前的日子嗎?
她捏著即將快做完的小內褲撲到陸晏洲懷里,驚的陸晏洲手里的竹筍都掉了,她又突然發什么瘋?
“怎么了?”
他低聲問。
江問瑜委屈巴巴,把手指遞到他眼前,“好疼。”
陸晏洲:“……”
一滴血都沒流,針孔也快要看不見了,再晚過來一會兒都該自己愈合了。
可江問瑜都撒嬌了,他也不能視而不見,只能低頭敷衍的幫她吹了吹。
江問瑜不滿意,“要你親親才能好。”
陸晏洲:“……”
流氓耍的都不掩飾了?
“別鬧。”
“孩子還在呢!”
“你的意思是,孩子不在的時候就可以了?”江問瑜的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忙不迭為自己的福利追問。
陸晏洲咬牙,他從來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女人,滿腦子都想著占他便宜。
他對柳淮南也這樣嗎?想到剛剛江招娣說的話,他更是心里一陣作嘔。
老地方?
做什么的老地方?
她這四年,柳淮南除了沒同意跟她做到最后,其他能做的都做了吧?
陸晏洲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天會因為生活,向這樣的女人低頭,委屈求全。
他忍著厭惡,低頭看著江問瑜:“以前的事不是你的本意,我不怪你,可你這張臉還我還是有陰影,我希望你給我一些時間適應。”
江問瑜知道他在拖延,就是不想讓她碰他,當即就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我是喜歡你才總想親近你的,你是不是嫌棄我臟?可我真的真的不臟的,這四年柳淮南最多也就是讓我拉拉手,別的什么都沒做過。”
陸晏洲聽的想笑,以她的德行能滿足只拉拉手?當他是傻子什么都想不到嗎?
“沒嫌你臟。”
“就是不習慣。”
他語氣輕慢的解釋。
江問瑜當然不信,也知道他不信她的話。
畢竟四年呢!除了原主那個無敵大舔狗,誰會只拉拉對方的手就滿足了?
“你別撒謊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信,既然要好好過日子,那就要彼此坦誠,有問題就說出來,解決問題,我們倆是同等的地位,你不用總是這么小心翼翼的。”
“晚上你跟我一起去找柳淮南,我會向你證明,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讓他知道她不臟,他就沒理由再抗拒她了吧?
說著江問瑜還挺慶幸,柳淮南是個婊男,不好色,否則她現在非得慪死不可。
陸晏洲眼里閃過嘲諷,同等地位?不用小心翼翼?他敢把自己當她丈夫嗎?
她能一夜之間移情別戀喜歡上他,就可能一夜之間喜歡上別人,他跟女兒又會過回以前的生活。
思慮再三,他還是決定順著江問瑜的意。
“好。”
“我跟你去。”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他面對她起碼不會太惡心。
她若是撒謊,他也能有借口暫時拒絕她。
倆人各懷心思,江問瑜說完就繼續做內褲去了。
江幼宜看她走了,立馬撲到陸晏洲的懷里,湊到他耳邊癟著嘴小聲問:“爸爸,壞女人又欺負你啦?我吃飯長高高,幫你打她,把她的門牙全都打掉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