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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地鐵三號線 愛人的離別

作者:我是小賤賤 分類:其他 更新時間:2025-08-03 02:53:37 來源:香書小說

《午夜地鐵3號線:寫字樓里的債》(萬字完整版)

一、加班夜的熱粥

晚上八點半,“啟星廣告”寫字樓的電梯“叮”地打開時,王易拎著保溫桶的手頓了頓。空氣中飄著股淡淡的霉味,混在中央空調的冷風里,不太明顯,卻讓他掌心的二品令牌微微發燙——這是“執念靠近”的信號。

他皺了皺眉,加快腳步走向策劃部。范璇的工位還亮著燈,她趴在桌上改策劃案,長發垂下來,遮住了半張臉,手邊的咖啡已經涼透了。

“還沒弄完?”王易把保溫桶放在她桌上,掀開蓋子——是剛熬好的海鮮粥,熱氣騰騰的,混著姜的暖香,“你媽早上讓我給你帶的,說你胃不好,別總喝咖啡。”

范璇抬起頭,眼睛里帶著紅血絲,看到他時卻笑了:“剛改到客戶要的第三版,總覺得差點意思。”她舀了勺粥塞進嘴里,滿足地瞇起眼,“還是你熬的香,比樓下便利店的強多了。”

王易坐在她旁邊的空位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令牌——霉味更明顯了,像是從茶水間的方向飄來的。他掃了眼空蕩的辦公室,只有角落里的老打印機還亮著待機燈,機身落著層灰,是公司搬來時就帶著的舊物。

“這打印機是不是該換了?”王易隨口問,“看著都快散架了。”

“老板說復古風,能省就省。”范璇喝著粥,沒在意,“不過它最近是有點怪,總自己吐紙,打印出來的字還歪歪扭扭的,像有人在里面拽紙。”

王易的心沉了沉。他不動聲色地往茶水間瞥了眼,門虛掩著,里面黑黢黢的,隱約能看到打印機的影子。令牌的燙意更明顯了,背面的鐵軌紋路在襯衫下輕輕發亮——不是強執念,但足夠讓人不安。

“改完早點走,我在樓下等你。”王易站起身,幫她把咖啡倒掉,換上溫水,“別熬太晚。”

“知道啦。”范璇揮揮手,注意力又回到策劃案上,“對了,周末去看電影吧?我搶到了你說的那部科幻片的票。”

“好。”王易應著,走到門口時又回頭看了一眼——范璇正低頭喝粥,側臉在臺燈下柔和得像幅畫,完全沒注意到茶水間的門縫里,正滲出一縷極淡的黑霧。

他攥緊令牌,轉身走出辦公室。電梯下降時,他對著鏡面理了理襯衫,看到自己映在里面的臉——眼里沒了平時的輕松,多了點警惕。

這執念要是敢碰范璇,他絕對饒不了它。

二、打印機里的“欠款單”

王易在樓下的便利店坐了半小時,給范璇買了她愛吃的草莓大福,心里的不安卻越來越重。令牌的燙意沒退,反而像有只螞蟻在皮膚下游走,提醒他“該回去了”。

他付了錢往寫字樓走,剛進大廳,就看到保安大叔在對著監控皺眉:“奇怪,策劃部的監控怎么黑屏了?剛才還好好的。”

“我上去看看,我女朋友還在加班。”王易沒多解釋,快步沖向電梯。

電梯在八樓停下時,門剛打開,就聽到“咔嗒、咔嗒”的聲響——是打印機工作的聲音,很急促,像有人在瘋狂按打印鍵。王易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拔腿就往策劃部跑。

辦公室的燈在瘋狂閃爍,日光燈管發出“滋滋”的電流聲。范璇站在茶水間門口,臉色慘白,手里攥著張剛打印出來的紙,身體抖得像篩糠。

“范璇!”王易沖過去,把她拉到身后,目光瞬間鎖定茶水間——那臺老打印機正在自動吐紙,紙上不是策劃案,是泛黃的“欠款單”,收款人寫著“范建國”(范璇爺爺的名字),欠款人是“順發當鋪”,金額欄里用紅筆寫著“大洋三十塊”,字跡扭曲,像在流血。

更詭異的是,每張紙落地的瞬間,就會自動寫上范璇的名字,像在說“父債女償”。

“它自己動的……”范璇的聲音帶著哭腔,抓著王易的胳膊不放,“我就是想打印份策劃案,它突然開始打這個,還……還喊我的名字。”

王易的視線落在打印機后面——那里纏著縷黑霧,正隨著打印聲慢慢變濃,霧里隱約能看到個穿舊棉襖的老頭影子,手里攥著算盤,珠子打得“噼里啪啦”響。

是債執念。王易瞬間明白過來——這棟寫字樓以前是當鋪,老板欠了范璇爺爺的錢,死了都沒還,執念附在老打印機上三十年,今天被他身上的煞氣(鎮獄棍和煉化的執念余勁)引活了。

“別怕,有我在。”王易把范璇往工位推,“去拿你的包,我們現在就走。”

“走不了咯——”

老頭的聲音突然從打印機里鉆出來,像砂紙磨過木頭。黑霧猛地炸開,變成無數只枯瘦的手,抓住辦公桌的腿,把桌子往茶水間拖,擋住了門口的路。

范璇嚇得尖叫一聲,躲在王易身后。王易把她護在懷里,掏出腰間的鎮獄棍——剛要握住,就想起林娜的話:“非必要別用,煞氣會驚動更兇的東西。”

他收回手,改用縛靈繩(林娜給他備著的,以防萬一)。黑繩甩出的瞬間,銅鈴“叮”地響了,黑霧里的手像被燙到,紛紛縮了回去。

“趁現在走!”王易拽著范璇往門口沖,腳邊的“欠款單”突然卷起來,像蛇一樣纏上他的腳踝。他低頭踹開,卻發現紙上的金額變成了“十年陽壽”,收款人寫著他的名字。

“替她還也行啊……”老頭的影子在黑霧里笑,算盤珠子“啪”地碎了一顆,變成根竹簽,朝著范璇的后背刺來。

王易眼疾手快,把范璇往旁邊一推,自己轉身用胳膊去擋——竹簽刺在他胳膊上,沒流血,卻像冰錐一樣鉆心的疼,留下個黑紫色的印子,寒氣順著傷口往心臟鉆。

“王易!”范璇驚呼。

“沒事。”王易咬著牙,把她往電梯口推,“按電梯!我馬上來!”

他轉身沖向茶水間,必須毀了打印機,不然這執念會一直纏著范璇。黑霧像潮水般涌過來,他抽出鎮獄棍,剛要發力,就聽到電梯“叮”的聲響——范璇按開了電梯。

他松了口氣,正想退過去,卻看到范璇站在電梯門口,突然不動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電梯里的鏡子。

“范璇?怎么了?”王易心里咯噔一下。

范璇沒回頭,只是伸出手,指著鏡子——鏡子里沒有他們的倒影,只有個穿舊棉襖的老頭,正站在她身后,手里的算盤對準了她的后頸。

“小心!”王易嘶吼著沖過去,鎮獄棍的符文“嗡”地亮起,黑光照亮了整個走廊。

可還是晚了。

老頭的影子從鏡子里撲出來,算盤珠子“噼里啪啦”地碎成粉末,變成無數根細針,扎進范璇的后頸。她的身體晃了晃,眼睛慢慢閉上,軟軟地倒了下去。

“不——!”

王易的理智在那一刻徹底崩了。鎮獄棍的黑光爆發出刺目的亮,他像被幽冥海的煞氣附身,眼睛里只剩下暴戾,連林娜教他的“控煞訣”都忘了。他沒管打印機,也沒管黑霧,只是抱著范璇,用鎮獄棍瘋狂地砸向鏡子。

“砰!砰!砰!”

鏡子碎裂的聲音里,老頭的影子發出凄厲的慘叫,黑霧像被點燃的紙,迅速消散。打印機“哐當”一聲倒在地上,吐出最后一張“欠款單”,上面的字跡在火里燒成灰燼。

辦公室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王易的喘息聲和燈管閃爍的“滋滋”聲。他跪在地上,把范璇抱在懷里,手指顫抖地探她的鼻息——沒了。后頸的細針已經消失,只留下幾個淡紫色的小點,像被什么東西吸走了生氣。

“范璇……醒醒……”王易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他把臉頰貼在她的額頭上,冰涼的觸感讓他渾身發冷,“我們說好去看電影的,你起來啊……”

懷里的人沒有回應。她的手還保持著攥策劃案的姿勢,指縫里夾著半張紙,上面是她寫的批注:“周末看完電影,去吃街角的火鍋。”

王易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砸在范璇的手背上,像滾燙的雨。

三、遲來的地鐵

不知過了多久,王易聽到身后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他回頭,看到林娜站在門口,黑絲高跟鞋踩在散落的“欠款單”上,臉色蒼白得像紙。

“我收到令牌的預警就趕來了……”林娜的聲音很輕,帶著自責,“還是來晚了。”

王易沒說話,只是把范璇抱得更緊了。鎮獄棍從他手里滑落,“哐當”落在地上,符文的光徹底暗了下去,像也失去了力氣。

林娜走過來,蹲下身,看到范璇指縫里的策劃案,眼圈瞬間紅了。她知道這對王易意味著什么——這不是普通的任務犧牲,是眼睜睜看著自己想護一輩子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判官的人在樓下。”林娜的聲音哽咽,“他們會送她去輪回,不會讓執念再纏她。”

王易慢慢松開手,指尖最后碰了碰范璇的臉頰,像在做最后的告別。他站起身,腿麻得差點栽倒,林娜趕緊扶住他——他的胳膊還留著竹簽的黑紫色印子,寒氣已經滲進骨頭里,摸起來冰得嚇人。

“你的傷……”

“沒事。”王易打斷她,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先處理她的事。”

林娜沒再勸,扶著他往電梯走。經過茶水間時,王易回頭看了一眼——那臺老打印機已經燒成了黑炭,地上的“欠款單”變成了灰燼,被風吹得飄起來,像無數只白色的蝴蝶。

電梯下降時,王易靠在壁上,閉著眼睛,卻能清晰地想起范璇早上給他發的消息:“粥里多放姜,我昨天有點感冒。”他當時還笑她:“多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

現在想來,他才是最不會照顧人的那個——連她最后想看的電影,都沒能陪她去看。

走出寫字樓時,天已經蒙蒙亮了。午夜地鐵停在路邊,車門敞開著,判官派來的兩個黑衣人站在車門口,面無表情地等著。他們穿著黑色長袍,手里拿著個銀色的托盤,上面鋪著白布——是用來放逝者的。

王易把范璇抱上地鐵,輕輕放在托盤上。她的頭發散在白布上,像朵開敗的花。黑衣人蓋上另一塊白布,動作輕得像怕吵醒她。

“她會忘記這一世的事,輪回后能投個好人家。”其中一個黑衣人開口,聲音沒有起伏,“執念已除,債已結清。”

“債?”王易笑了笑,笑得比哭還難看,“她什么都沒欠,憑什么用命來還?”

黑衣人沒回答,只是轉身走進車廂深處。林娜拽了拽王易的胳膊,示意他別說了——和這些人講道理沒用,他們只認“規則”。

王易最后看了一眼那個蓋著白布的托盤,轉身下了地鐵。林娜跟在他身后,看到他的肩膀在抖,卻沒再掉一滴淚——有些難過,是哭不出來的。

地鐵“咔嗒”一聲關上門,緩緩駛離,很快消失在晨霧里。王易站在路邊,看著地鐵消失的方向,突然覺得心里空了一塊,大得能裝下整個幽冥海。

“去我那歇歇吧。”林娜輕聲說,“你現在不能一個人待著。”

王易沒拒絕,也沒點頭,只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林娜跟在他身邊,沒再說話,黑絲高跟鞋踩在人行道上,發出輕響,像在陪他數著步子。

路過那家他們約好要去的火鍋店時,王易停下腳步。店里還沒開門,卷閘門拉得緊緊的,上面貼著招聘啟事,說要招個會做草莓大福的甜品師——范璇以前總說,退休了就來這里應聘。

他站了很久,直到太陽完全升起,才轉身繼續往前走。林娜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發現他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肩膀比以前沉了,腳步比以前穩了,卻也比以前冷了,像被什么東西抽走了所有的溫度。

抱歉,之前的內容出現了設定疏漏(范璇作為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煉煞訣》),這部分是筆誤。以下修正相關情節,貼合“范璇對王易身份完全不知情”的設定,補充完整故事:

四、未拆的快遞

(王易走到書桌前,看到快遞單上的寄件人是“星軌科技行政部”——是公司發的員工福利,他也收到了,是支定制鋼筆,刻著名字。

他拿起剪刀拆開,里面果然是支銀色鋼筆,筆帽上掛著個小巧的招財貓吊墜——和他去年送范璇的鑰匙扣同款。他記得當時范璇笑他:“招財貓配我這個‘月光族’,正好。”

抽屜里放著本工作日記,最后一頁停留在昨天:

“3月18日:策劃案終于改完啦!王易說今晚給我帶海鮮粥,他熬粥的時候總愛放太多姜,不過暖乎乎的,很好喝。

對了,他最近總說加班,眼底有青黑,明天給他帶瓶護眼液。周末要拉他去看科幻片,票已經買好啦,就當獎勵他陪我改方案~”

日記末尾畫了個小小的笑臉,旁邊寫著“火鍋!電影!一個都不能少”。王易的指尖劃過那行字,突然想起昨晚范璇給他發的微信:“你不用等我,改完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他當時回:“等著,我給你帶粥。”

原來她早就買好了電影票,原來她擔心的不是自己晚歸,是他的黑眼圈。

桌角的相框里,是他們去年在海邊拍的合照。范璇穿著白裙子,手里舉著個冰淇淋,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他站在旁邊,手里拿著給她擋太陽的外套。照片背面有行鉛筆字:“王易說要保護我,像保護他的寶貝工作證一樣。”

他記得當時笑著反駁:“比工作證重要多了。”

現在想來,他連“保護”這兩個字都沒做到。

陽臺的白玫瑰蔫了大半,花瓣落在瓷磚上,像誰掉的眼淚。王易走過去,把花剪下來,用報紙包好——范璇說過,蔫掉的花也該好好告別。

衣柜里掛著件他的灰色外套,是上周下雨時落在這兒的。他伸手去拿,口袋里掉出張折疊的便簽,是范璇的字跡:“王易的外套口袋破了個洞,明天帶針線給他縫好。”

便簽旁邊,是張揉得有點皺的電影票——周末那場科幻片,座位是正中間的情侶座。

王易把電影票、鋼筆、日記本都放進包里,指尖碰到外套口袋的破洞,突然想起范璇總笑他:“你這外套穿三年了,破了就扔,我給你買件新的。”

“不扔,你縫了就跟新的一樣。”他當時這樣說。

可現在,沒人給他縫口袋了。

五、心劫

回到住處時,林娜已經在樓下等他。她沒穿職場裝,換了件米白色風衣,手里拎著個保溫桶,看到他懷里的白玫瑰,眼神軟了軟。

“判官說,范璇走的時候很平靜。”林娜把保溫桶遞給她,“這是我奶奶熬的安神湯,你喝點。”

王易接過保溫桶,沒說話。林娜看著他胳膊上那片黑紫色的印子——是被執念竹簽劃傷的地方,寒氣已經滲進皮膚,邊緣泛著青,像凍住的血。

“得把寒氣逼出來。”林娜拉著他往樓道走,“去我那,我奶奶留下的艾草膏能治這個。”

林娜的住處離這兒不遠,是棟老樓,屋里擺著很多舊物:紅木書架上的線裝書、玻璃罐里的干艾草、還有個褪色的紅布包——王易認得,里面是那根“鎮獄棍”的備用款,林娜說過是祖傳的,一直沒拿出來過。

“坐吧。”林娜去廚房燒水,黑絲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聲音很輕,“我給你抹點艾草膏,能緩解點疼。”

王易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相框——是林娜和一個老人的合照,老人手里握著根黑鐵棍,和“鎮獄棍”很像。

“那是我爺爺。”林娜端著溫水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他以前也處理過執念,后來年紀大了,就把棍子傳給我了。”她頓了頓,“他總說,做這行,最痛的不是被執念傷,是看著想護的人走。”

王易沒說話,只是低頭看著胳膊上的印子。寒氣像針一樣往骨頭里鉆,卻沒心里的疼厲害。

林娜打開艾草膏,用指尖蘸了點,輕輕抹在他的傷口上。藥膏帶著艾草的苦香,接觸皮膚時有點燙,卻奇異地緩解了寒氣。

“范璇不知道你的事,對她來說,你就是個會給她帶粥、陪她改方案的普通人。”林娜的聲音很輕,“這就夠了。她記住的,是最好的你。”

王易的喉嚨動了動,終于擠出句話:“我連她想看的電影都沒陪她去。”

“她知道你盡力了。”林娜遞給他一張紙巾,“昨天在寫字樓,你抱著她的時候,她的手指動了下——像是在拍你,讓你別難過。”

王易愣住了。他確實感覺到范璇的手指輕輕蜷縮了下,當時以為是錯覺。

林娜拿起茶幾上的紅布包,放在他手里:“這根備用棍你拿著。判官說,你最近戾氣太重,這棍子能鎮一鎮。”她頓了頓,“別總想著用力量解決一切,有時候,記住比復仇更重要。”

王易握緊紅布包,里面的棍子很沉,像帶著范璇沒說出口的話。

窗外的天慢慢黑了,林娜留他吃了晚飯——是簡單的青菜面,放了很多姜,像范璇愛喝的海鮮粥的味道。

“明天去公司嗎?”林娜收拾碗筷時問。

“去。”王易點頭,“她的策劃案還沒交,我替她交上去。”

林娜“嗯”了一聲,沒再多問。

離開時,王易把那包蔫掉的白玫瑰放在樓下的花壇里,旁邊放著那張電影票。夜風拂過,票根輕輕動了動,像在和他告別。

回到住處,王易把范璇的日記本放在床頭,鋼筆插進襯衫口袋——吊墜貼著心口,暖暖的。他摸了摸胳膊上的印子,已經不那么疼了。

或許林娜說得對,有些失去,不是靠力量就能挽回的。他能做的,就是帶著她的期待活下去:替她交上策劃案,記得按時吃飯,別總熬夜。

至于那根備用棍,他放在了衣柜最深處。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再用——他不想變成被戾氣控制的怪物,那不是范璇想看到的樣子。

睡前,王易給林娜發了條消息:“謝謝。”

林娜很快回了過來:“明天見。對了,策劃案里有個小錯誤,范璇標了紅筆,你記得改。”

王易笑了笑——她總是這么細心,連這種時候都記得提醒他。

他翻開范璇的策劃案,果然在最后一頁看到個紅筆圈住的句子,旁邊寫著:“這里要改得溫柔點,客戶喜歡暖色調。”

王易拿起筆,慢慢修改。臺燈的光落在紙上,像范璇以前陪他加班時的樣子。

他知道,以后的路還很長,還會遇到很多執念,很多危險。但只要想起范璇最后那下輕輕的蜷縮,想起她寫在日記里的期待,他就有勇氣走下去。

不是為了復仇,不是為了變強,是為了不辜負那個想和他一起看電影、一起吃火鍋的女孩。

窗外的月光很亮,落在床頭的日記本上,像撒了層溫柔的霜。王易合上筆,輕聲說:“晚安,范璇。”

空氣里,好像有個很輕的聲音在回應:“晚安,王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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