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見他這樣,心思各異。
齊王:如今都這般了,他還故作鎮(zhèn)定,呵!裝的再老成又如何,還不是會成為刀下亡魂!
燕王:怎么不喝呢?這還有一半會不會藥力減半?
皇帝:無論如何這半杯酒必須讓他喝下去,要是不行,等下朕手邊這盞茶也得想辦法讓他喝下去。
“景王,今日本王也算佩服你,敢孤身前往,明知這是鴻門宴,非要硬闖,本王敬你是條漢子!”
齊王又要斟酒,哪知酒壺只斟了半杯便沒了。
“來人!再備酒來!”
風澤看向他帶上幾分同情之色,“六弟,皇上的旨意本王可不敢不遵!”
齊王像是聽到什么大笑話般,指了指皇帝:“你說他嗎?偽君子一個,將你們搜羅來,你……你”
突然他感覺肚子劇痛無比,捂著肚子倒在地上,指了指酒壺:“有……有毒”
此刻,皇帝也捂著肚子,臉色爆紅。
燕王的目光看向風澤,只見對方擰著眉看向自己。
忽的有下人前來,推開門大喊:“皇上……皇上……”
風澤見狀也倒在地上,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燕王:……
兩個人影閃現(xiàn)而來,一人立刻挾持住燕王,另一人則是上前查看皇上的情況。
“傳太醫(yī)!”
不出一刻鐘,一個太醫(yī)便匆忙趕來。
燕王忽然警覺哪里不對,這太醫(yī)倒像是一直恭候著的一樣,冷不丁脖頸一痛,他醍醐灌頂,這兩個黑衣人武功高強,時刻有機會屠殺叛賊才對。
“撲通”他癱軟在地,內心已有猜測,這些都是皇帝的自導自演,目的很明確就是想將他們三個一網(wǎng)打盡!
余光瞥見齊王七竅流血而亡的模樣,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不一會兒,皇上被抬了出去,風澤又坐了起來。
黑衣人守著店內,德公公前來,端起那杯茶水遞到風澤跟前:“王爺,您消消驚!”
此刻店內一人死亡,一人暈厥,只有風澤一人坐的端端正正。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德公公:“怎么?這是皇上特意交代的?”
德公公并未應聲,依舊畢恭畢敬地將茶碗遞上。
一黑衣人嘆了口氣說道:“大家都中了毒,皇上用心良苦,是想保全王爺,王爺還是喝了的好!”
風澤苦笑兩聲,一把接過茶碗喝了下去。
“回去告訴皇兄,從此之后,我們兄弟情誼至此終結!”
打開門欲出去,卻發(fā)現(xiàn)一戴面紗的女子守在門外。
沒錯,此人正是金蕊莎,看到他后,眼中的驚喜之色溢于言表。
“讓開!”風澤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原以為她會有所收斂,沒曾想靠得更近了。
“王爺,可別想著動用內力,否則這毒會蔓延的更快!”
他眉頭輕皺,語氣頗為惡劣:“滾開!”
她還想再說話,哪知黑衣的聲音傳來:“胡姬,你還是莫要生事,皇上特意交代別忘了約定!”
“哼!”金蕊莎轉身就走。
風澤剛走兩步就被攔住。
“王爺,皇上說你不能離開皇宮!”
“呵……是想給我安一個謀朝篡位的罪名嗎?”
“王爺,您不要逼在下!”
風澤心里冷笑,“本王如今已然身中劇毒,能跑去哪里?本王要去看看太后!”
然而黑衣卻不讓路,德公公見狀上前:“王爺,皇上有請!”
皇帝靠在床上一副隨時要駕崩的模樣,風澤選擇閉目養(yǎng)神。
“五弟,你這是在怪朕嗎?”
“哈哈哈……臣弟居然不知皇上是一個偽君子,臣弟只覺自己一葉障目,竟不知自己竟做了多年的棋子!”
他想了很多,當初為了皇兄能穩(wěn)坐皇位,他在軍中打拼多年,不想皇兄登基后,眾朝臣說他功高蓋主,他毅然而然的將軍權交出,甘愿遠赴漢中做個閑散王爺。
即便這樣,還是被皇帝算計不清,他次次在自己面前哭窮,自己賺的銀子有一半貼補了他!
怪不得每次都要與自己提及小時候的趣事,這拿捏人的本事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皇帝雙眼微瞇,目光如炬的凝視著他,語氣冰冷至極:“朕身為天子,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作為藩王本就該臣服于朕,奈何一個二個的目無王法,留著你們這條命算是朕仁慈!”
風澤冷笑兩聲,忽的睜開眼睛,“哦?這么說來還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了?”
皇帝手上青筋暴起,哪里還有方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內心思索不已:本來想將你的財產(chǎn)全部充公,留你一條性命,奈何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既如此,這兄弟之情不要也罷!
“呵!你已然中了劇毒,四個月后便會毒發(fā)身亡,普天之下,只有朕有解藥!”
風澤忽的悲從心來,親口聽到這真相,比自己預想中的難過,不由的捂住胸口。
皇帝突然話鋒一轉:“朕只要你雨瑞錢莊!”
風澤冷笑兩聲,果真是財帛動人心,帝王也逃不過。
“皇兄若是缺銀子,殺幾個貪官污吏豈不是什么都有了?”
皇帝不假思索:“朕是明君,豈能亂殺無辜,而且官官相護,牽連甚廣,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當朕傻?”
風澤久久沒有言語,皇帝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多了,不由輕咳兩聲:“你若是不愿,那就拿蘇農(nóng)桑的人頭來換!”
風澤渾身散發(fā)出冰冷的氣息,“你居然早有安排?”
皇帝嗤笑一聲:“帝王權謀,豈是你一介王爺能懂得?”
風澤內心想罵娘,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厚顏無恥都是抬舉你了,怎么這么不要臉。
皇帝自然看清了他眼中的鄙夷之色,“你究竟如何打算的?”
風澤癱坐在椅子上,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實話告訴你吧,雨瑞錢莊早就送給別人了,有本事你找他去拿!”
“嘭”皇帝一把掃落旁邊的茶碗。
“少誆騙朕,朕的眼線怎么不知道?”
風澤挑眉,說出來的話讓他驚愕萬分。
“皇兄像是不太聰明的樣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沒有我的允許,他不敢說而已!”
“大膽,你……你……”
風澤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樱盎市职l(fā)起火來還是與小時候一樣呢,還是讓太醫(yī)好生瞧瞧您這結巴的毛病!傳出去可就不好了!”
一旁的德公公低著頭像只鵪鶉一樣。
內心腹誹不已:天爺,這景王說話時時刻刻踩著皇上的逆鱗,這是想徹底激怒皇上,見佛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