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眾人的各種為魏廈垂感到惋惜的議論,被抬走的義逍云悄悄松了口氣。
沒錯,他吐血是真的,但昏迷是裝的,因為要演戲,表現(xiàn)出自己是強行將修為升至修君,戰(zhàn)勝魏廈垂已經很勉強,自己實力就這么強了,以此讓藥范德放松警惕。
感知情況,表演應該算成功,觀眾席上的藥范德都說“不過如此”了。
所以實際情況是:
在義逍云吐血倒地的瞬間,觀眾席上的藥范德就神情一凝,一群人領導給他元神通訊符撥通了。
激活接通,另一端就傳音:‘不要被他迷惑了!’
‘高執(zhí)事!’
‘如果我沒感知錯,這個易穹峰用的秘法,很有可能是鎮(zhèn)獄訣,他很可能是鎮(zhèn)守族人!’
‘鎮(zhèn)守族?他們怎么會來摻和這里的事情?’
‘我只是說有可能。但不管怎樣,你都不能對他掉以輕心,一定要全力以赴!務必在比賽一開始就將他擊敗!莊帝國,我們一定要拿下!’
‘弟子遵命!’
藥范德得知義逍云是在裝樣子后,立馬就對義逍云的實力做出判斷,應該是靠秘法能和自己持平或超過一點,所以他才需要演戲迷惑人,自己一開始就全力以赴,那他就不過土雞瓦狗。
想到這,藥范德就不由得開口說了句“不過如此”。
……
三天后,四強賽上義逍云又開始演戲,上演因為之前和魏廈垂一戰(zhàn)傷勢未愈,只能勉強戰(zhàn)勝同階對手,比賽結束后又一次吐血昏迷。
終于,又是三天后,霽瑜公主的駙馬選拔決賽就要開始。
“皇上駕到~!”
“臣等/我等參見陛下!”
駙馬選拔的最后一天,莊皇終于駕臨武殿,觀看決賽,看準女婿表現(xiàn)如何。
莊皇夏水道,一階修尊,身著紅色五爪龍袍,氣態(tài)威嚴。
夏水道落座龍椅,占據(jù)全場最佳觀賽位置,俯視全局,“諸位免禮。”
義逍云只是裝模作樣抱拳后,就將目光偷瞄至夏水道身旁的少女身上。
少女頭戴金釵琉璃墜,俏臉如金雕玉琢,膚如羊脂玉白,她安靜坐在夏水道旁邊,渾然天成的水秀艷麗,總之就是非常好看的樣子。
她就是霽瑜公主?倒是很漂亮,怪不得這么多人都想當她駙馬,或許不只是出于與皇家攀親的因故……義逍云如是想,便將視線收回,自己可不是來當駙馬的,是來救人的!
而后將目光投向遠處的興神商會賭盤展示屏,這是救人計劃的一部分,有足夠資金才能購買更多寶物,增加成功率。沒錯,就是這樣!
和義逍云拉跨的表現(xiàn)相比,藥范德就是一路碾壓,一招敗敵。
所以,除了小賤,再無一人壓義逍云獲勝,義逍云的賠率就很高。
“喲,有開盤的比賽!”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注意到興神商會的賭盤,神情驚喜。
中年文士急溜溜跑到下注區(qū),“霽瑜公主駙馬選拔賽決賽,都已經到決賽了,看來老夫錯過了好多場比賽。不過還好,還有最后一場。”
賭盤工作人員見有客人,雖然認為決賽毫無懸念是藥范德獲勝,但他還是禮貌性問了句:“請問先生要押哪位選手?”
中年文士擺了擺手,淡然道:“不急,讓老夫先分析一下雙方情況。一群人弟子藥范德,藥范德是哪位?”
工作人員好心給他指了目標,中年文士點了點頭,“三階修圣,還算可以。鸞麓學院易穹峰,易穹峰?”
工作人員又給他指了方向。
中年文士眼神一凝,神情不定,低聲自語:“七階修宗了!不是才修者嗎……才多久修為就提升到這種地步,這小子還有隱藏,或許是鎮(zhèn)守族不世出的天才……”
“先生,想好要壓哪位選手了嗎?我們就快封盤了。”主考官發(fā)聲讓兩人上臺,工作人員便提醒中年文士一句。
中年文士回過頭,從界指中掏出五塊中品靈石,“經過老夫的認真觀察和分析,藥范德雖然修為高,但氣態(tài)自傲,容易輕敵,易穹峰雖然表面弱勢,但卻隱藏實力,一經爆發(fā),必可怕無比!所以這場比賽一定是易穹峰贏,給老夫全壓易穹峰!
這次老夫必能賭贏!”
中年文士重點強調最后一句。
“哦?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眼光和本劍尊一樣睿智,看到比賽結果。”化身白衣青年的小賤出現(xiàn)在中年文士旁邊,對之投以一絲欣賞的眼神。
看在對方這么有眼光,而且壓的錢也不多,分不了多少,小賤決定不就不把對方易容改息的事情說出來了。
聽到旁邊有人這么說,中年文士也眼神一喜,“哦?沒想到這位小友你竟然和老夫一樣獨具眼光,實在難得。”
“你才小!本劍尊比你祖宗十八代加起來還大!你得叫本劍尊一聲劍尊老祖知道不!”小賤突然變臉。
中年文士嘴角一抽:怎么就突然罵起人來了?現(xiàn)在的后輩素質這么差?算了,看在你和我一樣有眼光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
最佳觀看席上,霽瑜公主看著兩人走上比武臺,突然眼神一亮,激動的抓住下水道的手,一下子站起身,纖纖手指指向義逍云。
“父皇!他是誰?我就要他!我的駙馬就是他了!”聲音如黃鸝清鳴。
夏水道一聽她說的話不對,趕忙開啟了隔音結界,避免被其他人聽到,同時趕緊拉住她的手,不讓她一直指著義逍云。
不然會讓在場的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要是說公主原來早就私定好駙馬,還讓他們在這打生打死,會引發(fā)眾怒,影響不好。
夏水道將感知集中到義逍云身上,隨后對霽瑜公主輕柔道:“他叫易穹峰,是南地一座叫鸞麓學院的學生,只有修宗七階的修為。
而對面的青年就是藥范德,是神盟一品勢力,一群人的弟子,年紀輕輕就到了修圣三階的境界,和易穹峰相比可謂前途無量,幺兒怎么想要選易穹峰呢?”
霽瑜公主抿起小嘴,說:“我才不要那個要飯的!我就要他!我就想嫁給他!”
“這……可是現(xiàn)在比賽還未結束,誰勝誰負還說不定呢。”夏水道有些為難,都不敢說藥范德必勝這種話打擊到她。
霽瑜公主見此,當即抱住夏水道的臂膀搖晃,撒嬌道:“我不管我不管!父皇,我就要他!我就要那個叫做易穹峰的人,除了他,我誰也不嫁,死也不嫁!父皇你答應我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夏水道最終無奈搖頭,“好好好,你想要誰當你的駙馬,父皇都依你行了吧。”
“我就知道父皇最好了!”霽瑜公主笑容一綻,輕輕親了下夏水道的臉,隨后快速坐回自己的座椅,裝作安靜坐好,但眼神總是止不住一直偷瞟向臺下的義逍云。
“哎!你這丫頭,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好歹是公主,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儀態(tài)啊,也不怕惹人閑話。”
她轉過頭,一臉理所當然道:“我親一下最愛的父皇,別人為什么要說閑話?”
夏水道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對,沒人敢說幺兒的閑話。”
夏水道在心中暗暗補充:敢說閑話的人,都只能見到最后一天的太陽!
一群人又如何?一品勢力而已,既然幺兒不想嫁,那朕就讓你輸?shù)舯荣悺乃佬闹腥缡窍耄瑫r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激活了一張元神通訊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