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臺上,義逍云和藥范德對面站定,藥范德一臉冷傲道:“鸞麓學(xué)院,一個無名小學(xué)宮的學(xué)生,和本圣爭駙馬,你必敗無疑!”
義逍云沒有回話,藥范德有些惱怒,義逍云就想讓他惱火,憤怒會導(dǎo)致判斷力降低,這樣破綻會更多。
主考官宣布比賽開始,啟動比武臺結(jié)界。
義逍云瞬間就對自己施放震海碎心流,帝仙訣類回光返照狀態(tài),四階修圣!
但他隨即瞪眼,對面藥范德瞬間抄出一柄大錘,以極快無比的速度沖來,同時他的修為也猛然暴漲到了修圣八階!
比武臺范圍太小,義逍云根本閃避不及,只能堪堪持劍凝成風(fēng)旋橫擋,便被藥范德一錘猛砸。
轟!
在在場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反應(yīng)不及的時間內(nèi),一聲雷鳴般的巨響就在離觀眾席不遠的地方響起。
煙塵被快速吹散,眾人紛紛回過神,就看到觀眾席前的空地上出現(xiàn)一個轟擊大坑,但轟擊仿佛被什么強大的力量生生阻斷,所以大坑到觀眾席一端呈現(xiàn)一堵光滑墻面。
而義逍云已經(jīng)躺在坑中,雙手扁碎,血肉模糊,氣息微弱,仿佛隨時會死掉。
再觀比武臺,比武臺結(jié)界已經(jīng)被打破,藥范德持錘傲立,非常輕蔑地看著坑中的義逍云,心想:鎮(zhèn)獄訣不過如此,看來鎮(zhèn)守族也是空有其名,我一手就可將之鎮(zhèn)壓!都不知執(zhí)事為何還如此鼓吹。
眾人紛紛倒吸涼氣,太可怕了!據(jù)說比武臺的結(jié)界能扛住修圣的全力轟擊,沒想到竟然被藥范德一擊轟碎,藥范德的實力,應(yīng)該站在修圣巔峰了吧!
藥范德和觀眾們怎么想,義逍云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渾身疼的難受,還要裝奄奄一息不動,更難受,就希望主考官快點宣布結(jié)果。
義逍云在挨上那一錘的瞬間,就開始思考要不要全力擊敗藥范德,自己手段齊出,應(yīng)該能擊敗對方。
但在撞到夏水道的空間封鎖結(jié)界那一刻,義逍云就自己想明白了:這場選拔,夏水道一開始就內(nèi)定了藥范德作為駙馬,不管自己再努力,擊敗對手也沒用。畢竟一個毫無知名度的小學(xué)院之人,哪有神盟一品勢力勢力大?他就是想以公主聯(lián)姻一品勢力,其他人都得靠邊站。
所以自認為想明白的義逍云決定裝死,主動開啟帝仙訣境界固定模式,就保持修圣四階的狀態(tài),躺著不動,認輸。
成為公主駙馬這條路行不通了,回去得和五萬他們好好商量另一條計劃,準備啟用傳送陣半路截人方案。
主考官很快從震驚中回過神,終于宣布:“我宣布,駙馬選拔決賽,藥范德,獲勝!”
“輸了?怎么會呢?”觀眾席一角,小賤臉上滿是不信,立即傳音:‘隕大窮逼,別裝死了!快給本劍尊起來繼續(xù)干他啊!怎么能隨便讓人宣布你輸!快起來把那小子打趴下,這場比賽你得贏啊!’
被小賤發(fā)現(xiàn)自己是裝的,義逍云立即傳音威脅:‘閉嘴!你要是敢把我裝死的事說出去,我就把你狗牙全拔了!’
小賤旁邊的中年文士也陷入疑惑,“怎么又輸了?不可能,沒道理啊,這易穹峰分明還有余力,怎么會一下就輸了呢?我的分析分明毫無錯漏,為什么就一次沒贏過呢……”
被義逍云威脅,正惱火著的小賤耳朵微動,扭頭看向中年文士,眼中有光芒凌厲閃過。
他當即怒向中年文士,咧嘴橫眉:“原來如此!原來是你這老東西搞的鬼!好你個天懲正體!竟然易容過來壞本劍尊好事,讓本劍尊白白輸?shù)魞汕f!”
中年文士心頭一噔,扭頭看向小賤驚愕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老夫的?”
被人說破,中年文士也不再偽裝,撤去身上的易容改息術(shù),恢復(fù)本貌,下巴留著一小撮胡須,有種成熟的帥氣。
“必輸狂魔?!”不知是誰忽然驚愕的說了句。
“什么?必輸狂魔來了!他在哪?”
“他在那!必輸狂魔真的來了!”
“快快跑啊!必輸狂魔潛入朝明了!”
“必輸狂魔是怎么進入皇宮的?!”
“驗息獸沒有發(fā)現(xiàn)他氣息改變嗎?”
“快通知神盟!請求他們立刻派高手過來救援!必輸狂魔來了!”
武殿很快發(fā)生小騷亂。
恢復(fù)本貌的嵐初頓時覺得臉疼,又被人人喊打了,情況不妙,趕緊溜吧。
小賤眼睜睜地看著嵐初一閃消失,而后回過神一拳拍掌,“本劍尊想起來!那老東西是之前報紙里提到的必輸狂魔!只要是他參與的賭局,原本能贏的人都會輸?shù)舯荣悾 ?/p>
想到這,小賤立馬又對義逍云傳音:‘隕大窮逼,別裝死了!你還沒有輸,快起來繼續(xù)干那小子!不然本劍尊那兩千萬就徹底沒了!’
還在坑中躺尸的義逍云猛然睜眼,目光凌厲。
差點忘了,自己還壓有兩千萬靈石在興神商會那!絕不能輸!
義逍云迅速起身,目光鎖定比武臺上的藥范德,雖然意識逐漸模糊,但神情堅定:“我還沒有輸!”
另一邊,還在為怎么解釋義逍云被一擊打得昏死,卻還能被選為駙馬而發(fā)愁的夏水道眼前一亮,必輸狂魔嵐初!終于找到借口了!
夏水道趕緊先安慰一旁生氣的霽瑜公主,同時也用元神通訊符暗中傳遞必輸狂魔到場的信息,希望有強者到朝明鎮(zhèn)場,避免必輸狂魔因為輸?shù)糍€局而回頭傷人。
小賤也閃到了興神商會兌換點,抓住一個工作人員說:“你們賭盤還不能結(jié)束!不能這么快就把本劍尊的錢分掉!之前是因為必輸狂魔和本劍尊都押了隕、易穹峰,所以才導(dǎo)致他輸?shù)模∷詣偛诺慕Y(jié)果不算數(shù)!”
被抓住手的工作人員無奈道:“這位先生,你跟我這么說也沒用啊,關(guān)鍵你得說服其他參與下注的客人,看他們答不答應(yīng)。我們也只是遵守規(guī)矩,按要求為其他客人辦理兌現(xiàn)。”
小賤看向排成好幾摞著急兌現(xiàn)額款的人群,咬牙大喊:“你們都給本劍尊停下!剛才的結(jié)果不算,隕……易穹峰還沒有輸!”
當即就有人站出來反駁:“剛才主考官都宣布比賽結(jié)果了,就是藥范德獲勝!前面的快點,趕緊到我兌現(xiàn)!”
“你放屁!剛才那都是因為必輸狂魔!不然易穹峰必贏!”
反駁者二:“你才放屁!就是藥范德贏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是藥范德贏了!”
反駁者三:“沒錯!按照神盟慣例,就算是有必輸狂魔參與的賭盤,輸贏結(jié)果也依舊算數(shù),所以就是藥范德贏了!”
反駁者四:“前面的別跟他廢話了!我好不容易壓贏了一次,趕緊輪到我兌現(xiàn)!”
反駁者五六七八等等:“就是藥范德贏了!”
“你們!”小賤咬牙切齒,“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竟然敢貪本劍尊的錢,本劍尊很生氣!本劍尊要發(fā)飆了!”
另一邊,感覺自己被一道強大的氣息鎖定,又聽到義逍云的聲音傳來,藥范德心頭一驚。
“你怎么還能站起來?!”藥范德覺得難以置信,被義逍云盯得心里發(fā)毛。
義逍云緊盯著他,卻對主考官說:“考官大人,之前屬于不可抗力因素,之前比賽結(jié)果不算,現(xiàn)在可以宣布比賽繼續(xù)了。”
他一閃回到了比武臺上。
“不!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就是我贏了,你已經(jīng)輸了!”藥范德微微后退半步。
觀眾席中的莊國宰相看見義逍云挨了藥范德暴力一擊還能起來,而且修為竟然暴漲到了修圣六階!他之前對義逍云的恨意瞬間消散,甚至開始害怕起來,決定回家就把史刻瑯暴打一頓。
主考官為難地看向夏水道,但夏水道并未理會他,而是繼續(xù)哄霽瑜公主。
義逍云上前半步,手中凝出一把元氣劍,剛才真劍被毀了。
“你想干什么!本圣不與手下敗將再戰(zhàn)!”藥范德瞪眼大喊:“你看那邊興神商會的賭盤,其他人都說了,就算有必輸狂魔參與賭盤,剛才比賽結(jié)果也依然作數(shù)!所以你已經(jīng)輸了!”
義逍云將目光投向賭盤兌換點,工作人員正在快速結(jié)算其他參賭人員的最終額款,他的兩千萬正在被快速瓜分。
小賤在那一臉憤怒:“本劍尊的怒火你們承受不住!”
“道友別管他,他還敢對我們所有人出手不成?他要真敢干,那就等于是挑釁興神商會!快給我兌現(xiàn)。”
其他人無視小賤的威脅,只當他是在無能狂怒。
“興神商會算什么?本劍尊發(fā)起飆來,天都給你們挑翻!啊啊啊……啊、啊、啊……本劍尊開玩笑的。”
如果不是小賤后面的怒吼漸漸息鼓,那他的發(fā)飆還真顯得有模有樣,可惜吼到一半來了個轉(zhuǎn)折,最后扭頭跑了,讓一群人看了笑話。
主要還是義逍云中途傳音讓它住口了,因為義逍云暫時還不想招惹興神商會,兩千萬,只能當做喂狗了。
哎呀,心是真他他娘的疼啊,兩千萬啊!
義逍云心中一陣肉痛,但表面卻神態(tài)平靜,收回了氣劍,對藥范德淡漠道:“行吧,算你贏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轉(zhuǎn)身走下比武臺。
藥范德緊繃而顫抖的心終于漸漸緩和。
但在這時,夏水道突然散出氣息,蕩過全場,就是告訴所有人他還在這呢,有些人有點放肆了。
眾人很快會意,紛紛閉口站定,等待皇帝發(fā)話。
除了小賤,他已經(jīng)跑出皇宮了,敢貪本劍尊的錢,真是不知所畏!
夏水道看眾人都已經(jīng)站好,終于威聲開口:“諸位,現(xiàn)在朕宣布,此次霽瑜公主的駙馬選拔決賽,勝者是——藥范德。”
頓時,在場絕大多數(shù)人都松了口氣,有的人甚至都開始祝賀藥范德。
而藥范德也收起圣錘,一臉傲然,好像本就如此般。
所以夏水道話音一轉(zhuǎn):“但,經(jīng)過朕的認真推演,易穹峰的實力更勝一籌,只是鑒于有必輸狂魔參與賭盤,才輸?shù)舯荣悺K裕扌迹V瑜公主的駙馬人選為——易穹峰!”
還在悄悄用法書為自己療傷的義某人一愣:他剛剛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