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打算離開鐵釘之前,有一批英語專業的應屆畢業生突然來學校實習,她們是師范學院一個班的學生,絕大多數是女生,美女不少,花枝招展。也許有李主任的活動結果,她們才跑這么遠來實習。他跟姑娘們是校友,只是專業不同,是她們的名正言順的學長。我是教務處負責教學工作的,我跟她們接觸較多,跟學校的男子一樣也看上了實習生的美貌與才氣。
不遇巧的是這些女學生基本上都是外地人,畢業后都要回到老家工作。我與李主任都分別認識了一位美女,他與喻姑娘談得來,因為那女生很大方,善社交,也很幽默。我與李姑娘也有話說,于是我們象朋友一樣交往。有一天,聽說,李主任成為三位團縣委書記的候選人之一,李主任要到地區那位親戚處問一下晉升到底走到哪一步,了解競爭優勢與把握性。聽說還有兩位候選人也有關系,只是老李在全縣的教育系統的威信與名氣最高,能力最強,估計把握性最高。老李順便請我陪伴,他還把自己三歲的兒子帶起走親戚家看看。剛好李喻兩位實習教師也要回學校辦點事,便一起乘火車趕到地區。到達目的地已經到了中午,兩位美女還請我們在他們學校食堂里就餐,生活還算滿意。那次與姑娘同行,記憶猶新。我們學校的年輕人還邀請喻李兩位美女到校門口合影留念,那微笑永遠留在心中,友情常在。后來,兩位實習生跟我來過一封信,表達了感激之情。畢業后,她們回到家鄉,再沒有聯系過,也不知道過得怎么樣,難免有一絲牽掛。
這批實習生中,還有一位女生,是我們一個地區的,是鄰縣的人,家在縣城,跟我們就幾十公里距離。這個女生姓朱,最讓我看中的就是溫柔可愛,愛笑,笑起來很爽快,那對酒渦最討人喜歡,還愛好文學。我們之間有共同語言。于是就開始了一段時間的交往。一個周末,她約我去縣城玩,我當然不會拒絕,開開心心地進城了。、此時,李主任已經是團縣委書記,我每次進城都到他那里拜訪。無論是辦公室還是寢室都比較熟。為了我在城里活動方便,他還給我留了一把宿舍鑰匙。這次終于排上用場。我與朱姑娘進城,老李去外地開會。我與美女在菜市場購買了一些蔬菜,進入老李廚房親手烹制。我幾乎就沒有煮過飯,這時候為了在美女面前裝行,便裝內行做起來了。
說來也巧。正當我做菜很為難的時候,遇到了高中女同學。她跟我解了圍,讓我不再露餡出丑。她姓徐,也是我一位在廣播局當編輯的男同學的妹妹,我跟她哥子聯系更多,因為我們都愛好寫作,基本上就算文友,一直在交往,還編輯過我投遞的廣播稿。讓我意外的是,徐姑娘居然住在老李的隔壁。以前來過幾次,都不知道。她以為朱姑娘就是我的女朋友,她對姑娘特別親熱。其實我們還是一般朋友,只是興趣相投,彼此愿意在一起玩,如此而已。沒有別的想法。
徐姑娘叫朱姑娘到她客廳看電視,還泡茶叫坐,好熱情。叫我們就在她那里吃飯,沒有做的菜就不再炒了。我很羨慕徐姑娘工作單位,她在縣委工作,是高中畢業后被招進機要科的。所不幸的是,徐姑娘婚姻不幸。她跟那位教師范生的男朋友才在一起,可突然有一天,那男子考研后遠走高飛,不再回來。想起來就讓人氣憤有傷心。
我們三人邊吃飯,便敘舊。朱姑娘開始還有笑聲,當得知徐姑娘談及自己的傷心愛情時,跟我一樣,心情十分沉重。后來,徐姑娘還說出了自己目前的兩難選擇。有一位區位***,與自己農村的老婆離婚了,主動追求她。這位駱書記也是很能干的領導,可謂年輕有為,當過兵,從基層摸爬滾打起來的,還會寫文章,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比徐同學大十幾歲,以前還有兩個孩子,屬于二鍋頭。
我與朱姑娘意見不統一。她認為,年齡差距太大,還有兩個孩子,以后再組合新家庭后,結構太復雜,再離婚的可能性大。而我給以支持的意見。我認為,對方跟以前的農村老婆沒有差異太大,沒有共同語言,而她選擇徐姑娘,反而對她死心塌地,愛得深沉,不容易分手。對徐姑娘來說,更幸福。那駱書記有地位,成熟穩重,經驗豐富,應該還有升職空間,爽快接受他的追求,一定會幸福美滿的。
中午休息時間,在不經意的討論中,就很快地過去了。
徐姑娘問朱姑娘:妹子,你是川東小平原的,離我們這里很近,是否愿意嫁到我們這里來當中學老師呢?
朱姑娘說:我當然愿意,只是分配政策不容我選擇,徐姐,你說呢?
我開玩笑說:等徐姐跟駱書記結合了,再等駱哥成為了縣領導,請他幫忙,就很簡單了。
我們正議論時,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進來了。徐姑娘跟我們介紹后,駱書記伸手跟我握手,還跟朱姑娘打手勢。果然不出我所料,這駱書記儀表堂堂,一看就知道是當領導的。這個時候,朱姑娘才對我的看法表示贊同,說這人要見了面接觸一下,才知道到底如何,光憑口頭介紹是不能說明問題的。
我明顯地感覺出,徐姑娘對駱書記沒有拒絕的意思,他來這里也一點不受拘束,我預測,他與她郎才女貌,有夫妻相,一定能夠走在一起。駱書記要走詳細一個地方,問徐姑娘是否愿意一同前往。可徐姑娘說:家里有兩位從未來過的稀客,怎么可以不陪同多聊一會兒呢?
我馬上就說:你去耍吧,開心地去,不要管我們。我們在李主任那里,在坐一坐,就準備坐車回單位,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們今天很有收獲,不僅見到了老同學徐姑娘,還認識了她那有地位的男朋友,心里特別愉快。
我與朱姑娘站起來目送徐姑娘和駱書記下樓,我們再進入老李的客廳,休息一陣。我還問她:妹子,你怎么就認為男子比女子大十幾歲就不合適呢?
她回答說:我認為男子比女子大十歲以內基本上可以接受,還有就是還沒有結婚,就被對方的孩子叫媽,要是我一點也不習慣。
我說:你剛才親眼看到了,那羅書記看起來很年輕,根本不像大徐姑娘十幾歲的男子。
她也認為:這是事實,還是駱書記保養有方。要是工作很累很苦的人,絕對沒有這么年輕有氣質。她們兩個簡直是天生的一對。我終于佩服你的識人眼光。你比我大五六歲,怎么就成熟這么多呢?
我謙虛地說:妹子,你就不要夸我成熟了,我都工作這么多年,走了兩個單位,不算什。可你才實習,還沒有畢業,就這么能干,我覺得你不錯。
朱姑娘問我將來有什么打算。我開門見山地說:有兩條路,一是請老李幫忙,改行從事行政,發揮寫作的特長;二是看了熱播的電視連續劇《外來妹》后,我們這些年輕人心里癢癢的,都希望找機會到廣東這片熱土去看看,有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朱姑娘直說:一是老李真的愿意幫你這個忙嗎?二是他才進縣級機關,自己底盤都還沒有踩熱,就是想幫你,可怎么來幫你呢?
我想也是,便直說:你說的有道理,要真請他幫忙改行,務必要等他一兩年,在城里走穩些,關系疏通了,到那時,就好辦。
我從內心深處更欣賞朱姑娘的一些能力,她比我們剛畢業那個時候懂事得多。我問她父母是做什么的,也出我所料,原來她的老爸在縣級機關做副職領導,母親是小學老師。她從幼兒班起,就在縣城了讀書,直到高中畢業考上師范。我這才恍然大悟,人家姑娘從小生活在干部家庭,耳濡目染,環境熏陶,自然比我們這些土包子泥腿子要厲害得多。
我們出門下樓,我帶她到大河邊看看,我們這縣城山環水繞,山清水秀的美麗風景。美麗很羨慕這種環境,還說,要是她老家也有這么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該有多好。我安慰她說:各有所長,你們那里有川東小平原的美譽,那不也讓我們羨慕不已嗎?
美女脫下白色涼鞋,踩著圓溜溜的卵石,說自己好久沒有赤腳走路,腳板好癢的。我叫她慢點走,害怕打滑。
我也只好脫下涼皮鞋,陪她走一段卵石,再去踩水泡腳。
我們坐在岸邊的石頭上,腳丫子泡在溫暖的清水里。她說:我第一親近這河水,很有可能,這是我這一生中最后一次在這里泡水,我真舍不得離開。
我說:以后無論在哪里工作,只要你愿意,隨時過來,我都愿意陪你玩。
她看著我,沒有說話,我一直在等她說話。此時,只聽見潺潺流水聲,還看見河心小綠洲上一只白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好像在偷聽我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