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灣的碼頭上,許峰扛著昏迷的石井四郎走上岸邊,萬用雷達顯示周圍安全。
這個老家伙在潛艇里折騰了一路,現(xiàn)在倒是老實了。
千葉真平早就在碼頭等著,看到許峰平安歸來,臉上的擔(dān)憂瞬間消散。
“怎么樣?”千葉真平快步迎上來。
“搞定了?!痹S峰將石井四郎扔在地上,這老家伙摔得不輕,悶哼一聲清醒過來。
石井四郎睜開眼睛,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后,臉色變得死灰。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許峰,你真的做到了!”千葉真平看著地上的石井四郎,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這個惡魔終于落網(wǎng)了!”
石井四郎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被許峰一腳踩在背上。
這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731部隊最高長官,現(xiàn)在就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
“別動?!痹S峰的聲音平靜如水,但石井四郎聽出了其中的殺意,立刻不敢再動。
千葉真平拿出繩子,將石井四郎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捆了起來。
這些繩結(jié)都是他在地下工作時學(xué)會的,保證這老家伙跑不了。
“走吧,該送他去見梅法官了。”許峰拍拍手,仿佛剛才做的只是件小事。
三人乘著夜色前往梅法官的住所。
石井四郎被塞在后備箱里,一路上都在咒罵,但沒人理他。
凌晨四點,帝國飯店。
梅法官正在房間里整理案卷,桌上的茶水早已涼透。
這兩天他一直心神不寧,不知道許峰的行動是否順利。
“咚咚咚。”房門被輕敲三下,又停頓,再敲兩下。這是他們約定的暗號。
梅法官快步走到門前:“誰?”
“是我。”許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梅法官打開門,只見許峰和千葉真平押著一個被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老頭站在走廊里。
仔細一看,梅法官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這…這是石井四郎?”梅法官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如假包換?!痹S峰將石井四郎推進房間:“梅法官,我答應(yīng)過你的事情做到了?!?/p>
梅法官看著眼前的石井四郎,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他做夢都沒想到,許峰真的能把這個藏在鎂**艦上的戰(zhàn)犯抓回來。
“你…你怎么做到的?”梅法官終于找回了聲音。
許峰擺擺手:“這些細節(jié)就別問了。重要的是,現(xiàn)在他在你手里了?!?/p>
梅法官點點頭,識趣地沒有繼續(xù)追問。
他知道許峰肯定有自己的手段,但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
石井四郎被推到椅子上,那張曾經(jīng)趾高氣昂的臉現(xiàn)在滿是絕望。他看著梅法官,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
“你們以為抓住我就能為你們龍國人出氣?”石井四郎的聲音嘶?。骸拔腋嬖V你們,鎂國人不會讓我上法庭的!”
梅法官冷笑一聲:“石井四郎,你現(xiàn)在還在做夢?你已經(jīng)在我手里了,鎂國人就算想救你也來不及了?!?/p>
“是嗎?”石井四郎獰笑著:“那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許峰從懷里掏出那個公文包,遞給梅法官:“這里面還有些東西,應(yīng)該對法庭有用?!?/p>
梅法官接過公文包,翻看了幾頁,臉色越來越嚴(yán)肅。
這些文件詳細記錄了731部隊的各種實驗數(shù)據(jù),還有一些涉及鎂國人的秘密協(xié)議。
“有了這些證據(jù),石井四郎絕對逃不掉了?!泵贩ü賹⑽募⌒氖蘸茫骸霸S峰,你立了大功!”
許峰搖搖頭:“我只是做了應(yīng)該做的事。那些死在731部隊手里的同胞,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p>
千葉真平看了看時間:“天快亮了,我們該怎么處理他?”
梅法官站起身:“立刻聯(lián)系法庭,告訴其他法官石井四郎已經(jīng)到案。今天就開庭審理!”
石井四郎聽到這話,臉上的血色完全消失了。他知道,自己的末日真的來了。
……
上午九時,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再次開庭。
不同于往日的是,今天的法庭里多了一個特殊的身份——龍國檢察官許峰。
許峰穿著一身筆挺的檢察官制服,坐在檢察官席位上。
小林雪子坐在旁聽席上,看著臺上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滿是驕傲。
“真沒想到,夫君還有這樣的身份?!毙×盅┳有闹邪迪搿F鋵嵾@個身份是梅法官臨時安排的,為了讓許峰能夠在法庭上發(fā)揮作用。
首席法官韋伯敲響法槌:“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現(xiàn)在開庭!”
被告席上,東條陰雞、板垣征四郎等一眾戰(zhàn)犯依次就座。
最后押進來的,是被鐵鏈鎖著的石井四郎。
當(dāng)石井四郎出現(xiàn)的那一刻,整個法庭都沸騰了。
記者們瘋狂按動快門,旁聽席上響起一片議論聲。
鎂國法官克拉默的臉色難看得像吃了蒼蠅一樣。
他做夢都沒想到,石井四郎居然真的被抓到了法庭上。
“被告石井四郎,請坐下!”韋伯指著被告席上的空位。
石井四郎被押到位置上,他的眼神在法庭里掃視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許峰身上。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石井四郎的眼中滿是怨毒。
就在這時,坐在石井四郎旁邊的大川周明突然有了動作。
這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家伙忽然站起身,揚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東條陰雞的光頭上。
“啪!”響亮的巴掌聲在法庭里回蕩。
“我要殺了你!東條!都是你害的!”大川周明大聲咆哮,做出要掐東條陰雞脖子的姿勢。
整個法庭瞬間亂成一團,法警立刻沖上前制止。
但奇怪的是,被打的東條陰雞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旁聽席上一片嘩然,記者們激動地拍照記錄。
這樣的場面實在太戲劇化了。
許峰在檢察官席上冷眼旁觀,作為穿越者,他很清楚大川周明在玩什么把戲。
這老狐貍是想裝瘋賣傻,企圖逃脫法律制裁。
不過許峰并不打算揭穿他。
反正大川周明的罪行相對較輕,主要目標(biāo)還是石井四郎這個大魚。
“安靜!保持肅靜!”韋伯連續(xù)敲擊法槌:“將大川周明帶下去檢查精神狀態(tài)!”
大川周明被法警帶走,臨走時還在大喊大叫,演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法庭重新安靜下來,韋伯看向檢察官席:“現(xiàn)在請首席檢察官季南先生發(fā)言?!?/p>
約瑟夫·貝瑞·季南是這次審判的首席檢察官,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鎂國法律界人士。
他站起身,環(huán)視了一圈法庭。
“各位法官,今天我們要審理一個極其嚴(yán)重的案件?!?/p>
季南的聲音在法庭里回蕩:“被告石井四郎及其731部隊,犯下了人類歷史上最殘忍的反人類罪行?!?/p>
他轉(zhuǎn)身指向被告席:“這些人將活生生的人當(dāng)作實驗品,進行各種慘無人道的醫(yī)學(xué)實驗。他們還在龍國境內(nèi)投放細菌武器,造成無數(shù)平民死亡?!?/p>
石井四郎坐在被告席上,臉色鐵青。
他知道,今天將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季南繼續(xù)說道:“為了更好地揭露這些罪行,我們特地邀請了龍國檢察官許峰先生,作為受害國的代表,向法庭提交檢舉材料?!?/p>
許峰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制服,向韋伯鞠了一躬:“謝謝首席法官?!?/p>
他走到法庭中央,從公文包里取出厚厚的一疊文件。
這些都是從石井四郎那里繳獲的罪證,還有小林雪子和山口秋子提供的證據(jù)。
“各位法官,我手中的這些文件,詳細記錄了731部隊從1939年開始,在龍國境內(nèi)進行的各種反人類暴行。”
許峰的聲音清晰有力:“這些不是傳聞,不是猜測,而是血淋淋的事實!”
他翻開第一頁文件:“1939年7月,在洛門坎戰(zhàn)役中,石井四郎指揮731部隊向蘇聯(lián)紅軍投放了鼠疫桿菌。雖然沒有造成大規(guī)模傷亡,但這標(biāo)志著他們生物戰(zhàn)的開始?!?/p>
旁聽席上響起一陣騷動,記者們飛快地記錄著每一個細節(jié)。
許峰繼續(xù)翻頁:“1940年,在徐州會戰(zhàn)期間,731部隊在龍**隊的水源中投放霍亂病毒,造成數(shù)千名士兵死亡。”
“1941年到1942年,在晉省、魯中省等地,731部隊多次進行'特別行動',向平民區(qū)投放跳蚤攜帶的鼠疫桿菌?!?/p>
每念出一項罪行,許峰的聲音就更加嚴(yán)厲一分。
法庭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被這些駭人聽聞的罪行震驚。
石井四郎坐在被告席上,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些資料本來是他的“杰作”,現(xiàn)在卻成了指控他的證據(jù)。
“除了生物戰(zhàn),731部隊還進行了大量的人體實驗。”
許峰的聲音帶著憤怒:“他們將無辜的平民稱為'馬路大',像對待實驗動物一樣折磨他們。”
他舉起一份實驗記錄:“這里記錄著一次凍傷實驗,731部隊將一名龍國婦女的手臂暴露在零下幾十度的環(huán)境中,然后觀察組織壞死的過程。當(dāng)這名婦女的手臂完全凍僵后,他們還用木棒敲擊,聽那種清脆的聲音取樂!”
旁聽席上傳來壓抑的抽泣聲,很多人都被這樣的描述震撼了。
小林雪子緊緊握住雙拳,眼中含著淚水。
許峰繼續(xù)揭露:“他們還進行過**解剖,在不使用任何麻藥的情況下,將活人開膛破肚,觀察內(nèi)臟的變化過程?!?/p>
“他們將孕婦感染梅毒,然后觀察病毒如何傳染給胎兒?!?/p>
“他們將人關(guān)在高壓艙里,觀察人體在不同氣壓下的反應(yīng),直到實驗對象的眼球爆出,內(nèi)臟破裂而死?!?/p>
每一項指控都像重錘一樣砸在眾人心中。
就連見多識廣的法官們也被這些罪行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