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血幫的人真是養(yǎng)了豬來吃,鯊魚不可能說什么“餓死了最好”。
夏灼灼的腦子里隱隱已經(jīng)有了一個猜測。
但她甚至沒敢繼續(xù)想。
否則……血幫的人可不只是殘忍了,而是喪盡天良。
夜已經(jīng)很深了。
夏灼灼卻沒睡覺,她用無線電衛(wèi)星電話跟夏懷武那邊取得了聯(lián)系。
得知她一切順利,還有司慎行那邊的情況,夏懷武那邊大大松了一口氣。
夏灼灼又簡單說了下洛莎的計劃。
“那豈不是能趁機(jī)滅了他們的頭頭?”夏懷武道。
“一切還不好說,你們繼續(xù)在公海上等我的消息。我相信,老天還是眷顧我們的!”
“灼灼,辛苦了!”季恒在旁邊冒出一句。
夏灼灼“嗯”了聲,說:“不過,可能還有個意外的事情……你們盡量讓當(dāng)?shù)毓俜脚浜稀!?/p>
她說了糧倉的事情。
又說:“但這只是我的猜測。”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些人,全部都該槍斃一百回!”夏懷武氣憤地說。
夏灼灼不方便跟他們通話很久,沒再繼續(xù)多說什么,只讓他們等著她的信號,便結(jié)束了衛(wèi)星通話。
而后,她躺在床上閉眼假寐,養(yǎng)精蓄銳。
等到凌晨三點,夏灼灼睜開了眼睛。
她換上了一套更容易藏匿于夜色里的衣服,悄悄走出了房門。
這個點是人睡得最深的時候,也是醒著的人最困的時候。
她重新開始尋找司慎行可能會在的地方。
也更清楚了這座島的情況。
這座島呈葫蘆形狀。
南高北低。
這里建造的房屋都在北部,也就是葫蘆下面那個瓢。
而南部,則是生長著很多灌木以及各種大樹。
以椰子樹為主。
而且依仗這邊南高北低的地勢,這里的用水都是南面流下來的山泉水。
夏灼灼覺得,這些人之所以沒找到司慎行,恐怕司慎行是藏在了南面的山上。
一個人一直躲在山上……這得有多孤獨,多無助?
但是,他一定知道自己會來找他,所以他肯定能堅持下去的。
司慎行不是一般人。
她的眼光也沒那么差!
哪怕是“背叛”過她的宗域,也不是很差的人。
但這樣繼續(xù)藏在山上,早晚會被血幫的人發(fā)現(xiàn)。
她的確得跟洛莎配合,好好制造一場混亂了。
夏灼灼搜尋無果,也不可能大晚上去山里找人。
血幫那么多人都沒找到,她更輕易找不到了。
索性等明天……
一舉拿下血幫所有的人,再去找司慎行。
夏灼灼果斷折身回了房子。
路上遇到有巡邏的,她由于已經(jīng)熟知這里的路線,幾次都巧妙避開了。
也是這樣,她發(fā)現(xiàn)血幫這些人看著機(jī)警,其實都很懶散。
而且很多人看起來都很懶洋洋……
大概率是這些人平時都吃“面包”——那種讓人上癮的東西。
那么,真正難對付的,就只有那對雙胞胎兄妹了。
夏灼灼回到屋子之后再沒有出去。
雖然睡得很不安穩(wěn),但勉強(qiáng)也算睡了一覺。
第二天醒來,依舊是精神抖擻。
——她知道,自己跟司慎行在一個島上。
這種認(rèn)知讓她渾身上下充滿了干勁,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氣。
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她的腰不疼了。
但整個上午,洛莎都沒來找她。
看來是洛莎還沒找到制造動亂的最佳時機(jī)。
不過夏灼灼并不著急,洛莎上午不來也好,她正好可以去糧倉看看。
夏灼灼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憋著氣噴上塔卡的香水,把自己熏得“臭烘烘”地出門了。
這會兒距離鯊魚讓她去“喂豬”的時間還有半小時。
她提前出發(fā),主要是為了尋找餐廳。
塔卡倒是在地圖上標(biāo)注過餐廳在哪兒,但畫的和現(xiàn)實還是有區(qū)別的。
好在夏灼灼把這里的路摸得差不多了,不到十分鐘就找到了餐廳——是一棟只有一層,但占地面積有兩百平左右的小平房,房頂蓋的是黑色的瓦,刷的大白墻。
這座島上的建筑風(fēng)格倒是跟華夏某些沿海地區(qū)的建筑風(fēng)格差不多。
餐廳門口倒是沒有把守的人,但蹲著兩個正在抽煙的廚師。
為什么看得出來他們是廚師呢?
這倆人雖然沒戴廚師帽,穿廚師的裝扮,但一身的油煙氣。
夏灼灼一靠近,那兩人就看過來了。
“喲,花花蝴蝶來了啊?”
眼底滿是狹促的取笑,儼然沒把塔卡當(dāng)回事,也很明顯不怎么喜歡塔卡。
夏灼灼立刻就猜到原因。
是因為洛莎。
那樣的大美女,被塔卡這么一個矮子給搞定了,哪個男人心里能服氣呢?
按照男人界的標(biāo)準(zhǔn),身高不到一米七的男人都是殘廢。
塔卡就是他們眼里的殘廢男人。
夏灼灼嘿嘿笑了兩聲,說明來意。
聽說是來替鯊魚辦事的,其中一個人不情不愿站起來。
“跟我走吧!”
夏灼灼點頭,跟著男人進(jìn)了餐廳。
這里以前居然是一個小教堂。
但里面關(guān)于教堂的東西被拆了個七七八八,只有墻上的耶穌畫像還掛著。
餐桌也沿用教堂之前做禮拜時坐的長桌和長椅。
有幾個來的早的,已經(jīng)開始吃飯了。
然而男人并未把夏灼灼往廚房里帶,而是往里面一個類似于小庫房的小房間里去。
房間一拉開,夏灼灼看到了疊成了小山的面包。
當(dāng)然,這里的面包是真正平時吃的面包。
“哥……”
夏灼灼說:“我第一次接鯊魚的活,不知道這些是……?”
“給那些家伙吃的。你隨便拿一箱去丟給他們,推車在這兒,你用完了還回來。”
說完就走了。
一副要不是為了工作,懶得多跟她廢話的樣子。
夏灼灼渾然不介意這些人的態(tài)度。
她又不是真正的塔卡!
只是……說的喂豬,喂的卻是面包……
如果說昨晚只是猜測,那她現(xiàn)在是百分百確信,那根本不是豬了。
不過,還是得親眼看一眼再確認(rèn)。
夏灼灼抱了一箱面包。
別說,還挺重的,怪不得要用上推車。
夏灼灼將面包放在推車上。
這推車說是推車,不如說是“拉車”。
只有兩個輪子,還是得靠人力去拉動,很費勁,但好處是,上下樓梯方便。
這座島到處都是臺階,用四輪的推車還真不方便。
夏灼灼拉著推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