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掩飾自己惡劣的態(tài)度,姿態(tài)高高在上,語氣不甚所謂。
在舒窈面前,宋祈白毫無人權。
他抿了抿仍在隱隱作痛的唇,晦澀地垂下眼。
“小姐,您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小可憐勁,有本事哭出眼淚來呀。
舒窈挑起精致的眉,紅唇勾起,字字珠璣。
“你什么意思對本小姐重要么?”
“認清自己的身份!”
哧——
一道略冷的嗤笑聲在客廳猝不及防響起,空氣似乎都凝固成無法流動的寒冰。
舒窈錯愕半晌,連表情都僵在了臉上。
“你笑什么?”
宋祈白抬起薄涼的眼皮,寬肩前壓,逼近。
眼眸逐漸迫近她,冰冷而直接,近乎入骨
“小姐已經連續(xù)強調兩次了。”
“所以對于小姐來說,我是什么身份?嗯?”
他的個子太高,舒窈端坐在他面前,都有一種被他的陰影壓得喘不上氣的感覺。
宋祈白很少直勾勾地盯著她,喜歡偽裝出低眉順眼的乖巧樣,現(xiàn)在估計是被舒窈激怒了的緣故,不屈不饒追問。
舒窈感覺一股寒氣直沖頭頂。
她惱羞成怒,抬手給了宋祈白一巴掌。
指腹擦過少年臉頰,極其清脆的一聲響,皮膚表面很快浮現(xiàn)出一大塊紅印。
“你就是我的一條狗!”
宋祈白的腦袋被打偏,額發(fā)凌亂地戳著鋒利的眉眼。
他舔了舔發(fā)疼的頰肉,渾身利刺收斂,密密麻麻的爽痛從毛孔里舒展開。
“是,我是小姐的狗。”
舒窈瞪他一眼,沒什么耐心地收回視線,拿起筷子。
“去給我倒水。”
宋祈白抬手摸了摸被打疼的臉頰,乖乖走了。
火鍋用的是牛油底料,通紅的辣油浮在表面,光是看著就使人胃口大開。
宋祈白覺得辣,舒窈卻覺得剛剛好,又辣又痛快。
少年端著水站在旁邊,腦袋低垂一言不發(fā)。
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又頹敗,像是被打疼了。
客廳里只剩下吃東西的咀嚼聲。
女孩的嘴唇很軟,沾了許多辣油顯得通紅。
雪白貝齒咬住香腸,粉嫩唇珠壓在邊緣漫開一道可愛的弧度。
她吃飯的模樣很斯文,一板一眼,脊背挺得筆直,可以看出小時候就被教育得很好。
打人的時候這么兇,吃東西時倒乖得很。
宋祈白勾唇輕嗤。
吃完火鍋舒窈出了一身汗,命令宋祈白把碗收了。
家里的礦泉水還剩三瓶半,用來洗碗太過奢侈,索性作罷,直接把碗堆在了廚房。
吃完火鍋后,宋祈白提出了一個不情之請。
他揪著臟了的衣服,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小姐,我想洗個澡。”
舒窈轉過頭,目光在宋祈白茶漬血漬混合的校服上掃過,眼不眨心不跳。
“這不是挺干凈的嗎?不準洗。”
“家里就這點水了,你洗了我喝什么?都什么時候了不知道懂事點?”
宋祈白垂眼,十分善解人意。
“可是真的很臟......”
“好吧,小姐不想我洗就不洗了,我能忍受的。”
舒窈不再看他,抱著平板噠噠噠跑上樓。
再和這個小綠茶待在一塊,她非得被泡發(fā)不可。
宋祈白雖然沒有極度潔癖,但他平時愛干凈。
她倒要看看,洗不了澡他能忍多久。
遲早露出自己會異能的馬腳。
-
宋祈白目送女孩一路上樓,關上房門。
他收回視線,再度抬手摸著臉上的巴掌印。
直到現(xiàn)在,鼻尖似乎都充斥著女孩身上淺淡好聞的香氣。
令人....心煩。
宋祈白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翻出床底下的急救箱給自己上藥。
他已經覺醒了治愈系異能,但卻不能明目張膽地給自己治傷,怕被江舒窈發(fā)現(xiàn)。
不過以她的腦子,只怕也發(fā)現(xiàn)不了。
簡單處理完傷口,宋祈白脫掉穿了兩天的校服,隨手扔到地上。
鏡子里倒映出一具傷痕累累的男性身軀,肌肉分明的腰腹部浮現(xiàn)許多淤青,是在超市爭搶食物時被人拿棍子砸的。
背上也有不少傷,宋祈白看不到傷口的情況,一個人上藥十分艱難。
于是他拿著藥膏,敲響了舒窈的房門。
“干嘛?”
舒窈頂著面膜拉開房門,待看清門外的場景,瞳孔微縮。
宋祈白上身**,下身穿著校褲,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肩背寬厚而舒展,如同堅實的山巒,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勾勒出清晰的輪廓。
手臂肌肉線條分明,不刻意賁張,腰腹部的肌肉在緩緩滲血。
宋祈白手里拿著藥膏,“小姐,我看不到背后的傷。”
他滾滾喉結,嗓音嘶啞懇求。
“您能不能幫幫我.....”
舒窈要瘋了。
茶味撲面而來,嗆得她腦袋暈乎乎的。
宋祈白濕漉漉的眸子顫了顫,疼得呼吸沉重,俯身壓近。
“真的很疼....”
她抱臂斜眼,上下打量他的軀體。
“你確定要我?guī)湍悖俊?/p>
瞧著她這副不懷好意的模樣,宋祈白心里有股不太好的預感。
他忍痛點頭,額角青筋鼓起腫脹隱忍的弧度。
“嗯....”
然而很快,宋祈白就‘嗯’不出來了。
哪里是在上藥,簡直在故意折磨他。
小手死死按住他的肩膀,擠出藥膏擰進淤青,用盡全力揉搓著。
宋祈白只覺得皮都要被揉裂開了。
又痛又......
爽.....
很爽....
偏偏這位大小姐揉得起勁,覺得成功虐待了他。
還真是單純得可愛。
他隱秘地勾起唇角,刻意地重重喘息了聲。
“小....小姐,您輕點.....”
“好痛啊....”
“呃...輕....輕點....”
叫得這么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