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鄭向柔說出這句話。
原本喧鬧的宴會廳逐漸安靜下來。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鄭向柔和威爾的身上。
如同鄭向柔想的那樣。
有艷羨也有震驚。
誰都沒想到,威爾會邀請鄭向柔跳頭舞。
難道。
威爾真的喜歡鄭向柔。
且不說鄭向柔比威爾大很多。
光是鄭家在P國的名聲。
威爾也不應(yīng)該喜歡上她!
看來。
P國的天真的要變了。
感受到宴會廳眾人的眼神,鄭向柔眼底的得意更加明顯。
她就知道。
這些人肯定會被這一幕震驚到的!!
等著吧。
這還只是個開始而已。
等她成為了勛爵夫人,這些人只會更加羨慕她。
而她。
也會成為成為P國歷史上第一個華國國籍的勛爵夫人。
雖然P國皇族不允許出現(xiàn)他國勛爵夫人。
但她畢竟是個例外。
威爾那么喜歡她。
為了她。
威爾什么都能做得出來的。
只是為她更改下皇室規(guī)則而已,這算得了什么呢?
威爾看著鄭向柔,臉上全是莫名其妙的神色。
這個女人在干嘛?
平白無故的朝他伸出了手也就算了。
嘴里還說著他聽不懂的話。
她愿意?
她愿意什么?
威爾微微蹙眉,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現(xiàn)在宴會廳播放的是第一支舞曲音樂。
鄭向柔不會誤以為自己是來邀請她跳頭舞的吧?
想到這里。
威爾周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
鄭向柔這個老女人真是好大一張臉!!!
自己不過是來參加了下鄭家的宴會而已。
她就腦補(bǔ)那么多?
她不是以為自己在暗戀她吧?
真是太晦氣了!
威爾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只是來參加了下鄭向柔的生日宴而已,就讓對方腦補(bǔ)成這樣。
為了防止鄭向柔過多腦補(bǔ),威爾走到鄭向柔面前停下。
看到威爾就站在自己面前。
鄭向柔更激動了。
就在鄭向柔以為威爾要馬上跟她表白的時候,威爾接著開口:“鄭小姐你恐怕誤會了,我沒有要邀請你跳頭舞的打算。并且,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也是因為她來參加了你的生日宴會,我才跟著來的,我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會喜歡的,請你不要誤會。”
一番話,絲毫沒有給鄭向柔留有情面。
威爾本來是不想把事情做得這么難堪的。
可鄭向柔這番行為,真的很讓他惡心。
說完,威爾加快腳步,直接越過鄭向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宴會廳。
看著威爾離開的背影,鄭向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伸出去的手也僵在半空中,繼續(xù)舉著不是,縮回來也不是。
尷尬至極。
鄭向柔怎么也沒想到,威爾居然拿不是來邀請自己跳頭舞的。
更沒想到,威爾還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為什么。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明明她才是威爾喜歡的人!
鄭向柔的額頭上冒出一層又一層細(xì)密的冷汗。
腳步不穩(wěn)。
幾乎要暈厥過去。
“噗嗤!”
“哈哈哈哈--”
宴會廳的眾人也在這個時候反應(yīng)過來,直接笑出聲。
米莉安更是松了口氣。
就在剛剛。
她還真以為威爾喜歡的人是鄭向柔呢。
她以為自己輸給了鄭向柔。
還好。
還好沒有。
在米莉安看來,她可以輸給任何人,但她絕對不能輸給鄭向柔!
鄭向柔算什么東西?
一個失敗的背叛者養(yǎng)育出來的女兒而已!
“原來是鄭向柔在自作多情啊。”
“我就說嘛,威爾的眼光沒這么差的。”
“天呢天呢,我這替人尷尬的毛病又出現(xiàn)了。”
“鄭向柔這樣確實挺尷尬的。”
“我要是鄭向柔的話,我就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原來威爾勛爵是因為意中人才來參加鄭家的生日宴會的,鄭向柔也太自戀了,她憑什么以為威爾喜歡的人是他??”
“威爾勛爵說他是因為喜歡的人才來參加鄭家宴會的,也不知道他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管她是誰,反正不是鄭向柔就對了。”
“......”
眾人那鋒利的話語就跟刀子一樣,每一刀都準(zhǔn)確無誤的割在了鄭向柔的臉上,一刀又一刀,每一刀都鮮血淋漓。
很疼!
也很難堪。
鄭向柔這些年來過得太順了,從未受過如此侮辱!
雖然鄭家搬至P國后,并不被王公貴族看在眼里,可他們畢竟背靠溫莎家族,所以在P國依舊有著很高的地位。
可現(xiàn)在,鄭向柔只覺得自己都快無法呼吸了,腳步不穩(wěn)的往后退了好幾步,幸好有傭人從身后扶住了她。
“大小姐,您沒事吧?”
鄭向柔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咬著牙道:“扶,扶我我去后面休息。”
“好的。”
雖然傭人把鄭向柔扶到了后面的休息室。
但眾人對鄭向柔的嘲笑聲并沒有停止。
反而更大了。
啪!
鄭向柔拿起休息室的一個花瓶就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
花瓶碎片崩了一地。
“向柔。”
鄭老太太從外面走進(jìn)來。
“媽!”鄭向柔一把抱住鄭老太太,哭著道:“嗚嗚嗚,我不想活了!”
鄭向柔本以為今天會成為她的高光時刻。
沒想到。
卻成了她最丟人,最不想回憶的一刻。
這對鄭向柔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以后還怎么讓她在上流圈子里立足?
鄭老太太拍了拍鄭向柔的后背,慈愛的道:“沒事的向柔,有媽在呢! ”
鄭向柔還是哭。
哭得撕心裂肺。
“為什么?為什么威爾要那么對我! 您不是說,威爾心里是有我的嗎?可他為什么會喜歡上其她人!”
只要一想到威爾說的那番話,鄭向柔心里就難受的不行。
到底是誰!
到底是哪個小賤人從她手里搶走了威爾。
若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那個賤人是誰的話,她撕爛那小賤人臉。
讓她不得好死。
一時間。
鄭向柔的眼底全是陰狠的神色。
鄭老太太瞇著眼睛,“威爾心里是有你的,這毋庸置疑。你想想啊,如果他真是跟著自己喜歡的人來參加宴會的話,那他為什么不邀請對方跳頭舞?要一走了之?”
聽到鄭老太太的話,鄭向柔很明顯的一愣。
母親......
母親說得好像有道理。
“可他若是喜歡我的話,又為什么要對我說出那么一番侮辱人的話?”鄭向柔接著問道。
“或許,”鄭老太太語重心長的開口:“或許他是在試探你,試探你到底有沒有能力。向柔啊,勛爵夫人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如果你遇到這種小問題就要退縮的話,以后成為了勛爵夫人,又要怎么處理溫莎家族的事情?”
成為勛爵夫人需要一顆強(qiáng)大的心臟。
因為勛爵夫人不是花瓶。
溫莎家族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她來親自處理。
說到這里,鄭老太太頓了頓,接著又道:“向柔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你今后能坐上勛爵夫人的位置,自然能一雪前恥,讓今天嘲笑過你的人全都跪在你的腳下,向你俯首稱臣!成大事的人,受點小委屈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兒子沒了。
鄭向柔現(xiàn)在是鄭老太太唯一的期望。
歷史上的年老色衰的萬貴妃都能成為人生贏家,她的寶貝女兒為什么不能?
難不成,威爾的眼光還能比古時的帝王還要高?
再說。
鄭向柔可比萬貴妃不知道要優(yōu)秀多少倍。
聽到鄭老太太的話,壓在鄭向柔身上的屈辱感一下子就沒了。
對。
母親說的對!
只要她今后能坐上勛爵夫人的位置,將來,那些嘲笑過她的人自然都會跪在她的腳下,接受她的訓(xùn)斥。
那么,她今天受得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了?
鄭老太太在這個時候拍了拍鄭向柔的肩膀,“好孩子,你現(xiàn)在趕緊調(diào)節(jié)下情緒,然后去前廳主持宴會,得讓溫莎家族看到你的能力。”
“讓他們知道,你是擔(dān)得起一家主母這個位置的。”
“好的,”鄭向柔點點頭,眼底全是堅定的神色,“我知道了媽。”
說到這里,鄭向柔好像想到了什么,接著問道:“對了媽,找到那個賤人了嗎?”
鄭老太太微微搖頭,眼神瞬間就變得陰狠無比,“暫時還沒找到。”
還沒找到?
聽到這話,鄭向柔瞬間瞪大眼睛。
“怎么會這樣?那個賤人能躲到哪里去?”
鄭家古堡也就這么大!
這都過去三個小時了。
居然還沒找到人!
鄭老太太冷哼一聲,“那個不要臉的爛貨,肯定是躲起來在偷人呢!等著,等我找到她,我非活剮了她不成。”
這里是鄭家!
司華裳那個賤人,居然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人,做對不起鄭向前的事情。
這不是在挑戰(zhàn)她的權(quán)威嗎?
鄭向柔瞇了瞇眼睛,“我早就說了,不能對那個賤人太仁慈,就應(yīng)該打斷她的腿,讓她這輩子都躺在床上!誰讓您不聽我的?”
鄭老太太捻了下佛珠,“等這次把她找出來,就按照你說的做!”
對待司華裳那個賤人,確實不能太仁慈了。
她若是早些聽女兒的話,把司華裳的腿打斷,也就不會有這么多事了。
當(dāng)然。
鄭老太太沒有直接把司華裳的腿打斷,可不是因為她仁慈。
而是鄭老太太迷信,她曾聽人說過,夫妻雙方若是有一人腿腳不方便,那死后到了地獄,就要由另外一方一直背著。
鄭老太太是怕打斷司華裳的腿,會牽連自己的兒子!
如若不然,司華裳早就成了個廢人了!
鄭向柔的眼底突然閃過一抹危險的神色,“媽,您說她不會跑出去了吧?”
“不可能!咱們鄭家安保系統(tǒng)這么嚴(yán),別說一個大活人,哪怕一只蒼蠅也別想飛出去!那個爛貨就更不可能逃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