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一章】太子不知聽誰說太子妃和小叔在南府閨房私會,帶著兩名侍衛(wèi),氣勢洶洶地沖進(jìn)太子妃的閨房。
小叔來不及穿衣服,晃著白花花的屁股,拉過被子先把太子妃蓋住,又拿衣衫擋住臉。
太子快要?dú)獐偭?,從侍衛(wèi)腰間拔出劍,沖上去,咬牙切齒地罵道:“孤要?dú)⒘四銈冞@對狗男女……”
早有人告訴了雍國公,雍國公世子帶著人快速沖過來,在太子出劍時(shí),他一腳踹在太子的后心。
其余府兵一擁而上,與太子的兩名侍衛(wèi)殺在一起。
南府的府兵越來越多,太子的兩名侍衛(wèi)不敵,被殺。
太子也被雍國公世子按住。
太子妃穿好衣衫,有些驚慌地對雍國公世子說道:“必須殺了他,不然我們?nèi)炅恕!?/p>
太子憤怒地說:“奸夫淫婦,快放孤離開,否則,孤定然誅你九族?!?/p>
太子妃自知難以善終,把雍國公南霸天以及南家的定海神針老族長也請出來。
太子妃、雍國公、世子都說太子必須滅口,不然雍國公滿門難逃極刑。
老族長叫人拿來一副毒藥,太子害怕了,求饒說今日的事到此為止,不會追究雍國公府。
老族長笑著說了一聲:“太子,對不住了,我一門老小賭不起。”
于是南霸天和雍國公世子按住太子,把毒藥灌進(jìn)太子口中。
太子一開始還掙扎,不多久,就昏迷過去。
南霸天擔(dān)憂地說:“祖父,為何不把他直接——”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能叫他死在府里。”老族長讓人趕著皇家馬車,把太子和太子妃立即送回東宮。
太子妃才知道害怕,萬一御醫(yī)看出來太子中毒怎么辦?
老族長陰惻惻地說:“你切不可亂了陣腳,按照我說的做即可。這是一種秘藥,查出來也沒人敢說出來。”
太子妃半信半疑地與太子一起回了東宮。
老族長親自入宮,給皇帝陛下密談,說今日壽宴久等太子不來,派人去尋找,竟然在青樓發(fā)現(xiàn)昏迷的太子。恐累及儲君名聲,帶太子混跡青樓的侍衛(wèi),都被他處死了。
皇帝皇后覺得他思慮周全,竟然還賞賜了他,感謝他沒有把太子去青樓的事嚷嚷出去。
太子被送回東宮,太子的身上已經(jīng)長滿斑點(diǎn),御醫(yī)檢查,發(fā)現(xiàn)太子半昏半醒,似陷入夢魘,但是口不能言。
根據(jù)各種癥狀,又加上太子妃說從太子確實(shí)從青樓找回,御醫(yī)懷疑太子得了花柳??!
御醫(yī)又檢查其下體,發(fā)現(xiàn)紅腫不堪,加上被老族長買通的御醫(yī)暗示,于是一致確定:太子得了花柳病。
陛下和皇后第一時(shí)間封鎖了所有消息,一方面叫御醫(yī)加緊治療,一方面整治“狎游之風(fēng)”。
一夜間,京城的青樓遭了殃,老鴇和妓子們稀里糊涂被屠殺殆盡。
然而太子沒撐住兩天,還是死了。
小叔那些天惶惶不可終日,南家的老族長把他叫去威脅了一番,卻沒有打他,叮囑他按時(shí)上朝,不準(zhǔn)露出任何破綻。
小叔無不應(yīng)承。
儲君狎妓得花柳病而死的名聲太難聽,于是皇家宣布太子突然得了天花,不治身亡。
太子不爭氣,逛青樓染臟病而死,陛下和皇后覺得虧欠太子妃甚多,又忌憚雍國公趁機(jī)鬧事。
所以重賞太子妃,對她的要求無不答應(yīng)。
太子妃哭說幸虧自己早就有身孕,許久沒有與太子同房了,所以自己沒被染病,不會影響腹中皇子。
太子之死,讓小叔深深地恐懼忌憚雍國公的權(quán)力之大。
那件事后,小叔嚇得惶惶不可終日,跑到太子妃跟前痛哭,怕被她滅口。
太子妃說:“只要你一生忠于本宮,本宮便保你一世榮華?!?/p>
小叔對太子妃無不應(yīng)諾,以至于我們在府里也不敢說太子妃一個不字。
太子死后,太子妃生下皇孫,她哭著說如果太子健在,以后兒子也可能是太子。
皇帝皇后慚愧不已。
皇后心疼太子,也心疼皇孫,于是和南府一起給皇帝施壓,要立小皇孫為皇太孫。
小叔、大將楚中天等諸多文臣武將,都給皇上施壓。
南霸天帶領(lǐng)大軍逼近京城;楚中天也上折子,請求立皇太孫,皇后母族更是重兵威脅,要立太子的遺腹子為皇太孫……
皇帝不同意,于是太子妃的母族與皇后的母族,除了大軍壓境,還提供了其他皇子觸犯律法的各種證據(jù),逼著皇帝把那些皇子都?xì)⒘恕?/p>
皇帝無奈,為了保住皇家子嗣,凡是滿十歲的皇子,全部攆去封地,就這樣,南家還是逼死了好幾個親王。
襁褓里的小皇孫被立為皇太孫。
皇帝駕崩后,皇太孫成了皇帝,太子妃成了太后。
原本先帝指派了顧命大臣,但是太子妃想抓權(quán)力,于是南家又開始逼宮,皇家宗正室提議她垂簾聽政,太子妃不愿意,她要求臨朝聽制,不稱哀家,稱朕。
她還真成功了。
臨朝聽制的太后,為了快點(diǎn)掌握大權(quán),為了鞏固地位,不斷地發(fā)一種夜間秘談國事的小牌牌。哦,我從小叔那里看到過(附圖)。
我知道太后和小叔的那點(diǎn)事,但是我不在意,反正在府里,小叔只有我一個女人。按照名分,我為大,她別看高高在上,頂多算是小叔的外室。
再說她雖然大權(quán)在握,但是卻和那么多男人不清不白,太惡心了。
我很得意,但是沒有忘形,我和小叔人前人后都歌頌太后的功德,肆意揮灑著太后帶來的福利。
小叔青云直上,與謝小姐定了婚事,謝家覺得小叔出身貧寒,還專門送了大宅子。
小叔每天抱著我睡覺,我哭著說:“除了和你十多年的感情和四個兒女,我什么都不如謝小姐,以后在府中如何自處?”
小叔說:“你傻呀,太后如此討厭她,我怎么敢對她好?這一生,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的女人!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嫡子?!?/p>
他告訴我,隨便折磨謝蘊(yùn),侮辱越狠,太后越喜歡我們。
只要謝小姐想與小叔商量事,我便派人去喊小叔,說孩子病了,摔了,有事了……小叔便丟下謝小姐回來。
太后問起來,我就大膽地說:“那謝小姐不顧禮義廉恥,總想與我小叔拉拉扯扯,我這個做嫂嫂的不能不管。”
太后高興,賞我一枚只有命婦才可以進(jìn)宮的牌子。我在京城,盡管沒有什么封號,但皇宮宴會我也可大搖大擺地參加,許多貴婦也都和我攀扯交情。
反倒是謝蘊(yùn),自從賜婚,年年都只能在后宅苦等。
京城流言四起,有人說秦楚看不上謝蘊(yùn),便一直拖著;有人說謝蘊(yùn)有隱疾!
反正說什么的都有,我和小叔在被窩里笑得啪啪響,又在心里笑話著太后。
我問小叔太后為啥喜歡他?其實(shí)小叔除了臉,見識和能力肯定不如世家子。
小叔說太后娘娘覺得他功夫比武將還好,楚中天只有五寸半,小叔竟然有八寸。
我快笑死了,太后竟然拿尺子量這個?
有不長眼的,以為小叔看不上謝蘊(yùn),便明里暗里來我這里試探口風(fēng),想把自己家的嫡女嫁給小叔,畢竟小叔潔身自好的名聲傳遍雍國。
我把這些消息統(tǒng)統(tǒng)告訴太后,過不了幾天,那個想把女兒嫁給我小叔的,家里就被人彈劾,丟官罷職,抄家流放。
我成了太后手中的一把刀,太后也成了我手中的一把刀。
太后沒法獎賞我,就把我的兒子們都弄到皇家書院讀書,答應(yīng)只要我家兒子考取功名,便給他們升官加爵。
這個母狗,竟然看上我的秦舉,他才十四歲,那老女人就肖想我的兒子,我呸!
謝蘊(yùn)讓她父母找我婆婆、秦楚談婚期,秦楚一直說朝務(wù)繁忙。
謝大人發(fā)現(xiàn)一個規(guī)律,只要他去太后那邊逼婚,太后總是替秦楚說情,然后還賞賜他一些什么。
漸漸地謝大人明白了什么,于是也不再催婚了。
當(dāng)謝蘊(yùn)滿十九歲那年,她再也不忍了,直接沖到小叔跟前,怒斥小叔無故拖延婚期非君子所為,要求退婚。謝家主把她帶回去,禁足半年。
半年后,謝蘊(yùn)出來就去找太后退婚,太后笑著說:“都是朕的錯,丞相為國操勞,竟然耽誤了你們好事。”
謝蘊(yùn)堅(jiān)決要求退婚,太后威脅她:“丞相為國操勞,你若公然抗旨,也只能讓謝家流放崖州?!?/p>
不顧謝蘊(yùn)反對,直接宣旨完婚……]
《長相守(下)》到此為止,千予看得目瞪口呆,一連串的說了幾個“奸佞”“蕩婦”。
太子簡直是史上第一冤大頭,第二冤大頭不是先帝不是太皇太后,而是,謝蘊(yùn)!
千予坐下、起立,抓耳撓腮,如鯁在喉。
這文卡的她一口氣上不來,后來呢?下旨完婚又怎么樣啦?
從文中看來,易美伶也不是啥好東西,能讓那謝蘊(yùn)好好地做秦家婦嗎?
不可能,不止她,還有一個太后,她們都不會讓謝蘊(yùn)好過。
可是如果太后是梁言梔,秦相是傅璋,那謝蘊(yùn)不就是……
千予忽然扎心難受,破口大罵:“奸夫淫婦!梁言梔,你就是蕩婦,東洲大陸第一蕩婦??!”
子墨原本想等她一起回萊州,看她忽然氣呼呼地站起來大罵,好奇地問道:“怎么了,書里說什么了?你這樣罵人?”
千予看了他一眼,眼里都要冒出火來,怒道:“別和我說話!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子墨:嗯?......
我是好東西!啊不,我不是東西!
到底誰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