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霜,你去廚房看看,燉的參雞湯,給云王和陛下都喝一碗,先熱乎一下身子,慢慢商量。”
玉霜端上來兩碗?yún)㈦u湯,芳苓也幫忙端碗。
參雞湯,燉得相當(dāng)不錯,味道非常鮮美濃郁,帶著人參、紅棗、白果等食材融合的獨(dú)特香氣,奇妙的是它口感非常清爽,一點(diǎn)也不油膩。
看著鳳闕和林幼儀喝下去,老太妃語重心長地說:“你們聽祖母的話,再好好合計合計,走到今天不易,莫要輕言放棄,很多事,一旦選錯,終生遺憾啊!”
她一直咳嗽,看上去病得不輕,說道:“你們回去吧,莫讓我把病氣過給了你們。”
鳳闕與林幼儀從永福宮出來,就握住她的手:“去萬和宮?”
林幼儀點(diǎn)點(diǎn)頭,若去云和殿,只怕鳳闕會被芳芷罵個狗血噴頭,反倒惹下大禍。
朝臣早都回了府,子聽在前面打著燈籠,兩人在黑暗里握著手,也不說話,一股暖流在緩緩流淌。
哪里還有白天在別人面前的劍拔弩張,暖黃的光把雪夜照得格外溫馨。
鳳闕一邊走一邊皺眉,因為他抓著林幼儀的手,覺得她的手越來越熱。
對方的呼吸也有一些不穩(wěn)。
有些不對勁。
萬和宮燈火輝煌,兩人進(jìn)殿,鳳闕立即叫人把門都關(guān)了。
“都出去,朕要與云王商議要事。”
芳苓看著林幼儀,有些擔(dān)心,林幼儀眉眼沒抬,只說了一句:“你也退下。”
聲音出來,連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聲音靡麗華美,勾魂奪魄。
她知道不對,但屋里沒了別的人。
雙目有些迷離,但是她努力保持鎮(zhèn)靜。
鳳闕無妻妾通房,也不靠近歡場,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他先是驚訝了一下,接著臉紅了。
現(xiàn)在再也沒人打擾他們了。
“幼幼……”他低低地動情地喊道,“幼幼……”
“你們做了什么?”林幼儀心底里往上躥著火氣,面色不善,看向鳳闕。
目光鎖定,仿佛不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就不會離開。
鳳闕神色一頓,瞬間回神。
不對,從祖母那邊喝了雞湯后回來,他什么也碰過,怎么會如此失態(tài)?
雞湯!
那碗雞湯有問題。
怪不得,林幼儀平時根本不會這樣……他知道了,應(yīng)該是祖母的那碗?yún)㈦u湯,有問題。
他剛才也覺得小腹有一股子熱氣往上竄,還以為是自己練習(xí)的神足經(jīng)又有精進(jìn)。
看來,兩碗?yún)㈦u湯都有問題。
祖母竟然用這種手段留住幼幼!
這比要她交兵權(quán)、開后宮更過分,更無恥。
鳳闕努力把一腔旖旎甩出去,說不出的憤怒。
面色冷峻,他盯著林幼儀的臉,這是一張無瑕的臉龐,這一年里,他看了無數(shù)次,在腦子里重疊無數(shù)次。
他想牽她手,抱著她,甚至偷著親一下,也憧憬過大婚后的夫妻生活……可他不想用這樣的方式留住她!
毀清白留人的方式,是對她最大的不尊重。
他連她的手都不敢碰了,悄悄地往后退了兩步。
他體內(nèi)有冰蠶,冰蠶吞噬毒藥,他百毒不侵,但是完全解掉也沒有那么快,他多少要受一些影響。
可是幼幼就不同了。
她只是個普通女子。
“對不起……”鳳闕烏黑的眼睛里翻滾著什么,說道,“你在這里等一會兒,我去找祖母,要解藥。”
“要什么解藥?不就是……玩玩嗎?”林幼儀站起來,堵住他的去路,一步步靠近他。
鳳闕不知道她想怎么……玩?
往后退,直到靠在柱子上,退無可退。
林幼儀跟上來,靠近他身前,伸手示意他頭低下來一些。
鳳闕心情復(fù)雜,看著她越來越近的臉,瓷白粉嫩,露出的一截脖頸,最細(xì)膩的白瓷也比不過。
擱著以往,他會忍不住偷香,可是今天他心緒煩亂。
她離他很近,他聞到她身上幽幽的香氣,看到她在燈光下美得驚人,褪去往日的清冷,全身無處不散發(fā)著妖精氣息。
他心猿意馬,只覺得冰蠶都快要壓不住。
林幼儀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深沉像海底的漩渦,旋轉(zhuǎn)越來越大越兇猛,帶有一股壓抑的瘋狂,仿佛被他盯住的一切都將被卷入里面被毀滅。
他的表情越來越冷峻,從內(nèi)心情緒表現(xiàn)出來的冰封,他在刻意壓抑。
“幼幼,不可以……”
“不會嗎?”如同夜風(fēng)輕拂,如陳年酒香,如同絲綢柔滑,似蜜糖,似毒藥……帶著纏綿之意,讓鳳闕心中筑起的壁壘一點(diǎn)點(diǎn)崩塌。
“我教你啊!”
女妖把他的頭拉下來,踮起腳尖,點(diǎn)上他的唇。
林幼儀明顯感覺到鳳闕僵住的身體,就跟彈簧被壓抑到最底,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反彈,又反彈多大的力量。
一口抿住他的上唇,趁他失神間,舌頭推著他的牙齒進(jìn)去。濕熱炙烈,好像要把舌頭融化在里面。
鳳闕驚呆了,腦子都不夠用了。
他想了千萬回,卻沒想到忽然就天降獎賞。
林幼儀瞇了瞇眼,舌頭靈活地劃過他的上顎,抬眼看見男人抖動的眉毛,眼尾的朱砂痣,紅得耀眼。
“我怕管不住自己……”鳳闕本能地向前傾身,卻中途回神,死死克制著。
林幼儀咧嘴露出個惡劣的笑容,濕潤的眼睛,發(fā)熱而紅起來的臉頰,紅艷艷的嘟嘟唇,使她的笑充滿了色氣。
鳳闕的表情如同調(diào)色盤。
這是他沒看過的幼幼的模樣,是他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模樣,心臟撞擊得胸膛悶痛,心情雀躍得快飛出來,身體不受控制,一股火橫沖直撞。
“咕嚕。”喉結(jié)滾動。
鳳闕眼中冒火,伸手抓住脖子處的腦袋,低聲說:“幼幼,你中藥了,我不能……”
林幼儀溫柔地拍拍他的頭,抬起眼睛看他。
“嗯,我知道。”
話語是和動作完全極致的反差,她的眼睛里水波瀲滟,看不清里面的真實(shí)情緒,卻不妨礙別人沉迷進(jìn)去。
鳳闕覺得這副模樣的林幼儀簡直不是人,妖化了。
他手指微微顫抖著從林幼儀柔軟的發(fā)絲撫摸過,向下滑到了后項,細(xì)膩的肌膚觸感讓他喉結(jié)又一陣顫抖,感官,敏感極了。
林幼儀不安分的手開始解他衣服,在他胸膛像羽毛一樣地滑過。
鳳闕一開口,聲音暗沉像從深海里傳出來:“幼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脫你衣服啊。”林幼儀應(yīng)道。
把他衣服解開。
他其實(shí)用上武功,能阻止她的動作,但是,想是一回事,動作是另一回事。
大腦指揮不動手腳了。
上身就這么暴露在數(shù)九寒天的大殿里。
嗯,好在房間燒了地龍。
他不是特別壯實(shí)的男人,但是精瘦的腰腹,腹肌若隱若現(xiàn),很漂亮,很動人。
人魚線隱沒在褲腰里......
“不錯噢!”林幼儀滿意地吹了聲口哨。
鳳闕臉再次暴熱爆紅,繃不住臉了,說道:“幼幼,你停下……你知不知道危險?”
林幼儀端詳著他,舔了一口他的下巴。
“知道啊。”林幼儀說道,“你不喜歡嗎?”
“喜歡……但是,我怕你將來會恨我,而且這對你不尊重!”
知道她中藥,可是身體很誠實(shí),他很想……她狠狠地放肆!
林幼儀把他雙手反剪,在背后綁上,他都照辦。
“幼幼,你中的藥……”
他心里著急她中藥有危險,但是他又奇怪地感覺林幼儀似乎十分清醒。
所以祖母這個藥到底是下了多少?只是助興嗎?
林幼儀不接他的話,回到他的面前,又捧住他的臉,唇齒交纏。
他雙手反剪,只能前傾身子,積極主動,第一次她主動,第二次他學(xué)會了,甚至想汲取更多。
好一會子,林幼儀把他推開,后退幾步,目光從他的臉往下掃
......
“鳳闕,我是真心喜歡你。”林幼儀說道,“是比喜歡還多許多的喜歡。”
“……”轟!鳳闕臉紅成一片,“幼幼……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放你走。”
“你錯了!我留不留下不是你說了算,”林幼儀輕笑道,“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就走不掉,我不喜歡你了,你就別想留住我。”
鳳闕有些緊張:“幼幼……”
下一刻,他的呼吸猛地一沉,微微睜大眼睛朝下看
“你..….!”
看到他大變的表情,她覺得有趣,心情愉悅,就打算繼續(xù)下去了。
對鳳闕來說,這一切絕對是二十歲的人生中第一次全新體驗,蝕骨**,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林幼儀淡定地收手。
“我喜歡的男人,不喜歡讓別人碰,身心都不可以,一生中的每一次,都必須給我。”
她的笑容和眼神都是滿滿的野心,充滿了侵略性,看得鳳闕心頭一片火熱快把自己燒著,恨不得馬上把人壓倒。
他啞聲道:“我的所有,都給你,無論是什么,全部,你都拿去。”
林幼儀讓他低頭,再次在他唇上按下一個印鑒,說道:“鳳闕,這一世,我要你為我神魂顛倒。”
“你已經(jīng)做到了……”
幼幼,解開我繩子好不好?
今天的一切像夢境,鳳闕看著她的笑臉,就覺得這輩子與她癡纏,無論前方是荊棘滿地還是繁花似錦,都圓滿了。
“不,還不夠。妄之,現(xiàn)在我要和你好好談一談!”鳳闕被她誘引得都快壓不住,她卻坐在他對面,開始和他談判?
就這樣,他敞著胸懷,衣衫不整……和她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