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單知影處理完所有事務回到公寓。
室內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城市的燈光透入。
然而,一股熟悉的冷香卻悄然彌漫在空氣中,是她偏愛的味道。
她腳步微頓,目光投向落地窗旁。
餐桌上,一束價值不菲的朱麗葉玫瑰在昏暗中靜靜躺在那里,嬌嫩的花瓣上還帶著水珠。
她剛伸出手,指尖即將觸碰到那花瓣時
一具滾燙而堅實的身軀毫無征兆地貼了上來。
白欽南。
他像是早已潛伏在暗處的獵豹,此刻終于捕獲獵物。
他從身后將她完全籠罩,將她圈禁在他的身體與桌面之間,微微俯身,深埋進她的頸窩。
手臂環過她柔軟的腰肢,將她鎖在懷中,另一只手則覆上她伸向玫瑰的手,帶著她的手掌一同按在桌面上。
姿勢曖昧而充滿占有欲。
“影。” 他的聲音悶悶地,帶著一種近乎貪婪的溫柔,又混雜著脆弱。
最近發生的一切,那些流言蜚語、那些圍繞在她身邊虎視眈眈的男人、那些他無法掌控的未知,都帶來強烈的不安。
他迫切地需要感受她的呼吸,感受她肌膚的溫度,才能稍稍驅散心底的恐慌。
細密又灼熱的吻,帶著小心翼翼,沿著她纖細的脖頸一路向上。最終,他的唇停留在她敏感的耳垂。
輕輕銜住,用齒尖廝磨帶來一陣令人戰栗的酥麻。
“那些人……”氣息噴灑在她耳廓,他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痛苦和心疼,“他們根本不懂……真正的你。”
她“消失”的三年,同樣是他心中無法愈合的傷疤。
連他都無法接受,那如驕陽般耀眼奪目的存在,會突然墮入泥潭。
她那樣驕傲的人……又怎么可能允許自己的身體做出那些卑微的舉動?
一想到論壇上那些描述的畫面,白欽南的心口便泛起一陣沉悶的鈍痛。
他想問,那三年她去了哪里?想問她究竟經歷了什么?
但他最終將這些翻騰的疑問壓了下去,只是放在她腰際的手收的更緊。
他選擇等待,等她愿意告訴他的那一天。
“嗯,我沒事。” 單知影的聲音平靜無波。
她在他懷中轉過身,依舊被他圈在臂彎里,微微仰起頭,漂亮的眼眸對上他的視線。
她的視線在他緊抿的薄唇上停留了一瞬,誘人的紅唇微張,語氣帶著一絲慵懶,“說起來,似乎有段時間……沒有履行你的‘義務’了。”
“我……” 白欽南身體僵了一下,耳尖迅速漫變紅,但面上依舊竭力維持著慣有的冷靜,但劇烈跳動的心臟出賣了他的情緒。
所有的情緒像是找到出口,他沒有再猶豫,猛地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
這個吻,不再溫柔試探,而是充滿了掠奪的意味,帶著所有被他壓抑的恐慌、嫉妒和占有欲。
甚至帶著絕望的渴求,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安和愛意都通過唇齒的糾纏傳遞給她。
骨節分明的大手攬住她的腰肢,一個用力,輕易地將她托抱上了桌面。
那束昂貴的朱麗葉玫瑰被手臂掃落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嬌嫩的花辦四散飄零。
他沒有問柏溪找她什么事,沒有問她對相里凜的興趣是否意味著動了心,更沒有問嵐悉瑾在她心里究竟占據著怎樣的位置……
每一個讓他心口酸澀的畫面,此刻都化作了最原始的力量,驅動著他更深入地探索和占有。
空氣中彌漫著玫瑰的殘香。
細碎的的輕哼與沉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昏暗中,身影轉移到柔軟的沙發,又輾轉回到落地窗前,最終隱入臥室。
散落的花瓣被無意識地碾過,使地毯染上更加濃郁的香檳色澤,見證著這一夜的沉淪。
一夜旖旎。
翌日清晨
單知影緩緩睜開眼,她剛欲起身,身上沉甸甸的重量讓她微微蹙眉。
白欽南依舊沉沉睡著,手臂緊緊攬著她的腰,將她禁錮在懷中。
他睡得正沉,眉心舒展,褪去了平日在外的冷俊,嘴角甚至帶著一絲饜足的笑意。
他似乎感受到了懷中的動靜,濃密的睫毛不安地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
眼眸起初帶著一迷茫,在看清單知影近在咫尺的面容時,瞬間被純粹的癡迷和心動所占據。
然而,下一秒,理智回籠。
白欽南眼中的迷茫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懊惱和自責。
他竟然睡過頭了,這段時間被各種事務和不安折磨得難以睡一個好覺,昨夜在她的氣息包裹下,他竟然毫無防備地沉沉睡去,錯過了為她準備早餐的時間。
他撐起身體,薄被滑落。
視線下意識地掃過房間,散落的衣物、凌亂的床單……這些痕跡無聲地宣告著他的意亂情迷。
他的目光最終落回單知影身上。
她側臥著,薄薄的絲質睡裙領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一片白皙的肌膚,上面點綴著幾處深淺不一的曖昧紅痕。
這極具沖擊力的視覺畫面,瞬間點燃了他身體深處那本就未曾完全熄滅的火。
清晨本就旺盛的精力,此刻更是讓身體的反應難以遏制。
白欽南有些狼狽地垂下眼簾,濃密的睫毛掩蓋住眼底翻騰的欲念和……自我厭棄。
他自認為并不是那種沉迷于快感腦子里只有**的人,但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總是如此不堪一擊。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狼狽,單知影輕笑了一聲,調侃道,“怎么了?”
指尖輕輕碾過他的喉結,就在白欽南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時,她又迅速地收回手,緩緩起身。
“注意別遲到了,小白。”語罷,她心情頗好地朝著浴室走去。
莫里斯學院
今天是前面所有賽事的最后一天,有多項賽事的積分會在這一天產生。
而明天會是休息調整的日子,為了迎接一天后那場萬眾矚目的學員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