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上,對“救護(hù)車羅生門”的討論不絕。
哪怕在安盛楠直播時,阮梨短暫露出了幾秒鐘的正臉,但直播結(jié)束后,全網(wǎng)都沒有她的照片。
網(wǎng)友想深扒,也扒不出身份。
而隨著網(wǎng)上流傳的“公主抱”圖片,不少人轉(zhuǎn)移目光,磕上了江肆言和安盛楠的CP。
[豪門世家 甜寵,這不妥妥的言情小說標(biāo)配?]
[“楠言之隱”好甜!]
[我也好想和豪門太子爺談戀愛!]
漸漸的。
網(wǎng)上風(fēng)向演變成——
[能被江家選上當(dāng)少奶奶的人,怎么會做出冒領(lǐng)功勞的事?]
[對啊,楠寶本身也是頂級白富美,曬過豪宅、豪車,還有一條上千萬的項鏈,以及純金打造的等身蠟像呢!都是她爸爸送她的成人禮,她天生好命,怎么可能冒領(lǐng)這個功勞?]
“……”
[一定是某些貧民窟女孩想要冒領(lǐng)功勞,好直播帶貨~]
[還好江少給力!全媒體封殺那個貧民窟女孩,不給她一點露臉的可能!太寵楠寶了!]
[說楠寶不好的人,是仇富!一群農(nóng)民!]
在網(wǎng)上如火如荼討論時。
阮梨回到阮家,看到阮寶珠正在試禮服。
“我回來了。”她出聲。
可阮家人沒分她多余的目光,眼里只有阮寶珠。
他們自從瞧見了江家人對阮梨的態(tài)度,對這個女兒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
而寶珠不同。
她是傅家太子爺?shù)陌自鹿狻?/p>
只要明天一到,二人相認(rèn),阮家就可以更上一層樓。
阮梨經(jīng)過阮寶珠身邊時,適時露出了向往的表情。
阮寶珠心情格外暢快:
“姐姐,可惜了,你明天不能去傅太太的生日晚宴,不然我可以把這件禮服讓給你的。”
阮梨忽略了阮寶珠挑釁的眼神,默默上樓。
身后傳來了哥哥的冷嗤:
“清白都沒了,還留不住肆言的心,真是不中用的廢物!”
“竟然還打著討好傅太太的主意,想和搶寶珠的男人,攀附傅家,還好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
“不然明天你真的在宴會上勾引傅家太子爺,我們?nèi)罴沂来辶鞯暮妹曔€要不要了?”
阮母沒出言制止。
她正幫阮寶珠搭配面具。
在邀請函上,特別注明了一條:
在生日宴開始之前,有一場交誼舞會,年輕男女需要佩戴面具。
不少人都猜測,是傅家太子爺?shù)搅诉m婚年紀(jì),傅太太此舉是為了在海城挑選兒媳,太子爺則會當(dāng)場邀請心儀的女生共舞。
不少有女兒的人家都大費周折,打聽太子的喜好。
聽說,太子爺喜歡腰細(xì)的。
雖然不知真假,但有備無患。
阮寶珠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吃飯,還特意買了小號的束腰,整天裹在身上。
半晌,阮母才抬眸。
她冷淡對阮梨道:“你明天老實在家待著,別想偷偷溜去宴會,我已經(jīng)讓人把你的禮服全都鎖起來了。”
阮梨腳步一滯,“知道了,母親。”
晦暗的光線中她的鵝蛋臉有些蒼白,連上樓的腳步都跟著發(fā)顫。
彈幕心疼道:
【夠了老子心疼你!】
【有灰姑娘內(nèi)味了。】
【童話里薄待灰姑娘的人,至少和灰姑娘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現(xiàn)在薄待阮梨的,都是她的至親啊!】
【女配真美強(qiáng)慘!】
【不要啊!我還期待我拉郎的CP能見面呢!】
【有沒有神仙酵母,變出南瓜馬車,送女配去見傅家太子爺!】
【噗嗤,是教母吧?】
阮梨也看到這條彈幕。
她腦海不由得想象出來一團(tuán)酵母送灰姑娘去參加宴會的畫面……
沒忍住,她笑出聲。
【?怎么感覺女配能看到彈幕】
【我也覺得是!】
彈幕如臨大敵。
下一秒,卻見阮梨捂著嘴,眼淚從眼眶滑落,哭得好大聲。
【原來不是笑,是哭啊……】
【女配哭起來好美!】
【退一萬步,真的不能讓女配和傅家太子爺在一起嗎?滿足一下我拉郎配的心愿嗎?!】
阮寶珠聽到樓上傳來的哭聲,眼底的得意更是藏都不藏不住。
阮梨長得漂亮又如何。
只要她一口咬死自己是傅家太子爺?shù)陌自鹿猓职謰寢尯透绺缰粫研乃挤旁谧约荷砩稀?/p>
這段時間,她特別拜了師,學(xué)習(xí)了不少對付男人的“特殊技巧”。
還從師父手里,買了一包藥。
——“就算是再冰冷的高嶺之花,也會在你的繞指柔下化作一灘水。”
師父別有深意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
是啊,就連御女無數(shù)的師父都說,她是他遇到過最有天賦的學(xué)生,讓他好幾次都忍不住。
師父還說等她拿下了傅家太子爺后,要和她好好溫存一夜,當(dāng)做學(xué)費。
阮寶珠信心大增。
明晚,她一定會拿下傅家太子爺!
*
周三一早。
阮梨早早出門,上班。
出門前,造型師正在給阮寶珠的腳趾做美甲。
沒有其他人在,阮寶珠也不裝了。
她得意開口:
“姐姐,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偷偷買來的汝瓷被我截了胡,就像是爸爸媽媽和哥哥,你和他們血脈相連,可他們卻只喜歡我。要是你很想去傅太太的生日宴上,也行啊——”
她伸出了腳,挑釁道:
“姐姐要是幫我把剩下的腳趾涂上色,我就讓爸爸媽媽同意你去宴會。”
阮梨眼睛一亮,“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
“好。”阮梨走過去,拿起了紅色的指甲油。
阮寶珠勾唇。
這瓶指甲油不是普通的甲油,而是古法提煉的草本顏色。
一旦皮膚或毛發(fā)沾染上一點,就算立刻擦干,也會留下痕跡,隨著人體表皮的新陳代謝才能消失。
等阮梨給她涂好了腳指甲,她會裝作無意踹翻這瓶指甲油,悉數(shù)潑在阮梨的臉上!
她倒要看看。
就算是她肯帶她去宴會,她怎么用那張臉狐媚男人!
可下一秒——
一抹流動的涼意從她頭頂傳來。
抬頭,竟是阮梨將一罐紅色的指甲油悉數(shù)倒在了她的頭上。
“啊!”她起身大叫。
紅色的指甲油流動性一般,但隨著她這么一動,流淌得滿臉都是。
精心造型的頭發(fā)上。
一根根嫁接的眼睫上。
從凌晨三點就做的造型,全毀了!
伴隨著阮寶珠張大嘴巴的樣子,比貞子還恐怖三分。
阮梨揚起了一貫乖巧真誠的微笑:
“啊,失手了。”
“但沒關(guān)系。”
“鴻運當(dāng)頭,我祝妹妹旗開得勝,心想事成。”